人群缓缓退了出去,大殿中只剩下张源和肖成,张源看到人群退出,脸色一白,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肖成一惊,赶忙从王座上站起,几步来到张源面前,焦急的问道:“张源,你怎么样?”张源轻轻摆了摆手,道:“放心,无碍的!”肖成闻言松了口气,盯着张源的眼睛,看着张源黑白分明的眼睛中不时闪动的灵动光华,一把将张源抱住,低低的道:“谢谢你,好兄弟!”张源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轻轻的拍了拍肖成的后背,将肖成推开,看着肖成,轻声道:“肖成,你父亲……对不起!”肖成脸上满是复杂,叹着气道:“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我父王咎由自取,如果真要说对不起,那也应该是我对你说,更何况,我看的出来,那天你的神智似乎……!”张源轻轻点了点头,道:“那时我修炼的功法出了问题,所作所为并非我的本意。”,“你这次来帝都?不会是专程来给我解围的吧!”肖成笑着打趣张源道,张源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我来之前根本不知道帝都之事,更何况,其实我现在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如果他们再强硬一些,我们恐怕……”,肖成闻言,心中一惊,低呼道:“什么?你……”张源将肖成的嘴一把捂住,低声道:“小声点!”肖成脸色苍白的点点头,看到肖成安静下来,张源笑了笑,接着道:“其实我现在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个普通人,一两个人还能勉强对付,人一多恐怕就……”肖成闻言,一脸后怕的点了点头,闭目想了一会,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这次来所为何事?”张源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详谈,济世学院肖礼院长现在何处?我这有一封书信要交给他。”,肖成回道:“你且稍待,这几天帝都大乱,我得派人找一下。”说完,肖成走到大殿外,吩咐道:“传肖礼速来见驾!”,说完,再次回道张源面前,高兴的道:“今天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我们好好聊聊!”
夜晚,张源和肖成一起吃了丰盛的晚餐,两人像在学堂一样,再次躺在了一个屋子中,肖成看着张源懒散的躺在床上,问道:“对了,张源,你身边那个小狐狸呢?”张源身体一僵,坐了起来,略显暗淡的道:“死了,为了救我!”肖成看着张源低沉的神色,走过去拍了拍张源的肩膀,并未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着,张源深深吸了口气,道:“没关系,小狐狸并没有完全死,它现在在这!“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肖成脸上露出一抹好奇的神色,但并未细问,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你……能不能教我修炼啊?“张源转过头,盯着肖成的眼睛,真诚的道:”不是我不教你,我现在的功法有害无益,我不能害了你!我之前所做就是前车之鉴,等以后有了合适的功法,我一定传你”肖成想到之前张源的样子,机灵灵打了个寒战,害怕的道:“那还是算了,以后再说吧!对了,你能给我讲一讲你这几年的经历么?”张源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从分院大比之后的经历娓娓讲了起来,夜色慢慢深了,张源与肖成两人不知疲倦的聊着。
两天后,张源像往常一样在皇宫内院端坐读书,感应着体内怪异元气缓缓流动,每流动一圈,便微不可察的壮大一丝,自己分离出来的一丝元气也紧紧跟着那股怪异元气流动着,一点一点壮大。
张源放下书,眼神闪烁不定,“此去前程未卜,还是得留下一些防身手段!这丝元气虽然有些隐患,但关键时刻却颇有大用,还是尽量多分控制一些吧!”想到这,张源闭上眼睛,将精神集中到体内那股略显粗壮的怪异元气上,努力的想要在分离出来一些。
静静的坐了一会,一阵脚步声传入耳中,张源睁开眼,扭头看去,只见肖成带着肖礼穿门而入,张源脸色一喜,起身迎了过去,轻施一礼道:“见过院长。”肖礼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道:“哎!物是人非啊!听慎王说你急着找我,不知所为何事?”张源将怀中的书信拿出递了过去,对肖礼道:“我师孔仁让我讲这封书信给你,说您一看就知道了。”肖礼接过书信,拆开看了起来,仔细看完后,将手中的书信收起,微皱着眉头对张源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张源看着肖礼,问道:“院长,有什么为难的么?”肖礼轻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洙泗学院虽然是一个修行宗门,但学院重文轻武,洙泗书院收徒,有两条要求,其一就是以文学功底要扎实,其二就是修行资质不能太差;凭你的文学造诣,文功考核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修行资质吗,恐怕就不好说了,如果修行资质不好,就算勉强能够进入,但恐怕还不如在普通的学堂啊!当年我与孔仁二人都是因为资质底下才不得不离开啊!”张源闻言,心中微紧,暗中思量“资质,又是资质,也罢,试试再说吧!”肖礼看着张源沉思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张源的肩膀,道:“张源,你好好想想吧!”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张源被肖礼拍醒,看到肖礼要离开,低声喊了一声:“院长!”看到肖礼回身,张源再次行了一礼,道:“院长,我想试一试!”肖礼盯着张源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确……定……了……么?”张源看着肖礼的眼睛,狠狠的点了点头,肖礼看着张源坚定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道:“好!你等我消息。”说完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