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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清风,可否见证誓言?

时光不及你眉眼纤长只一眼便深入我心;

时光不予你哀愁怅惋度千古居我心犹美;

时光不懂你赤子童心存浊世仍宁静无暇;

时光只知你青春正好却不如我愿伴你一生。

————写于2015年12.11表白

华灯初上,柔和的灯光映的红的脸颊如同上了胭脂,秋水的眸子晶亮,似有云雾蒸腾,瞳孔像宝石,在闪躲,在羞涩。

宇智波泰温柔点的拉住她的手,感受着她小手的柔软和光滑,看着她爬到侧脸耳根的红晕,手调皮的在红的手心拨画。红的手有些颤抖,像是要挣脱,宇智波泰四指分开,就势一握。两只手,十指相扣。

红感到繁华的夜景仿若在离自己远去,嘈杂的声音,明亮的灯光,都抵不住手心传来的热烈。她不敢扭头看,只是有些僵硬的看着一边,脚步机械的迈着,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走多快,反正旁边有他,走到哪里都无妨。她感受到了脸颊的灼热,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感受到了手心在湿润。

少女的心在融化,在沦陷,在颤抖的解开十多年保护自己心灵的外壳然后融入另一个心灵,在那里,她会得到温暖,她会感到安全,她会忘记悲伤,她会得到一切。

此时无声胜有声,宇智波泰和红就这样在街上走着,走过卖丸子的小店,走过从酒屋就出来微醉的中年人,走过在街上被父母叫回家的孩子,走过不算热闹的夜市。宇智波泰一直没有说话,他知道红需要时间适应,需要时间缓冲,而这个时间,他愿意等待。

果然,走了一会之后红不再那么紧张,步伐开始轻快,还有些活泼,虽然看着依旧害羞,但是自然了许多。

“乖,累了么?”宇智波泰温柔的问道,这里已经过了热闹的区域了,行人不多,只有路边的路灯发挥着有些黯淡的灯光。他走路的时候轻轻的晃动着和红牵着的手臂,这样两人的步伐就会保持一致,很有意思。

”没事。“红的声音很小,像小猫在主人怀里撒娇一样。她有些不适应宇智波泰的称呼,虽然自己并不抗拒,但是总有些怪怪的。女生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她们会幻想,会为自己营造甜美魔幻的梦境,会在梦中想象一些很羞人的东西并且深深沉迷。但真正当现实实现,她们又会患得患失,小心翼翼,觉得来得太快,总觉得不敢面对。而这时,便需要一个更加坚定的心将她的心紧紧包围,用炽热的爱意融化她羞涩的脆壳,品尝其中的甜美。

”我们坐会吧,那里有一个长椅。“宇智波泰提议道,如此良辰美景,昏暗的路灯下,有些偏冷的微风,偶尔飘落的枯叶,被秋衣萧索的长椅岂不是很有意境?

红自然是没有意见,她现在的智商停留在了浆糊状态,小脑袋乱七八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将长椅上的落叶拨到地上,又将长椅吹干净。他自己先坐下,然后让红挨着他坐下,左手臂从后面搂过,搂着红单薄的肩膀,紧紧的将她和自己挨在一起。

看着红在路灯下看不清表情但是很娇羞的脸蛋,在耳边轻声问道:”冷么?“

”嗯~~“红娇俏的摇摇头。她安静的缩在男孩的怀里,感受着肩上散发着热量的手掌,她感到很安全,就像小时候在父亲的怀里撒娇的感觉一样,只是比那种感觉更多了些娇羞和刺激。

看着怀里女孩恬淡的样子,宇智波泰忍不住用右手轻轻的将女孩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理顺,她的头发很好,又柔又滑,像是丝绸一样。

”乖,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宇智波泰手不安分的穿过红的秀发捏住了她小小的耳垂。红抖了一下,手抓住宇智波泰作怪的手,小嘴撅了起来。

”不要乱动!“红嗔怪地娇嗔。

”乖你的耳朵好可爱。“宇智波泰发扬着自己的厚脸皮,厚颜无耻的一温柔的赞美,红哪里经受得了这种阵仗,眼神闪躲,不过还是紧紧抓住宇智波泰的手腕。

”你要再这样闹我就不理你了。“宇智波泰感到自己的细胞都在愉悦,怀里的女孩都这么说了哪里还有放过的道理。女生的话很多是反的,特别是这种暧昧的环境下。

头靠近红的小脑袋,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话:”红,感谢上天,可以让我遇到你。自从父母走了之后,是你给了我温暖,让我拥有活下去的勇气。能够遇见你,对我来说是最大的幸福。

我喜欢你漂亮的头发,你精致的眼睛,你可爱的小脸。记得么?那天你说你不喜欢波浪的长发,我多想抱着你告诉你,你的头发很美,我愿意清嗅你头发上的清香,永远也闻不够。我像漂浮在湖海上的浮萍,不知前路,看不清未来。我在迷雾中前进,庆幸有你在我身边。

我想保护我珍惜的人,我想我的肩膀成为他们宽阔的城墙,我手中的刀为他们劈开荆棘,我的眼睛看清迷雾寻找敌人,我的身体成为他们最温暖的港湾,不惧暴风,不惧雨雪,我努力的修炼,不敢浪费一点时间,我想成为他们的守护者。但是命运却如此不给我时间。

七年前,就是下忍考试之前。

我没有见到父亲的尸体,我在他的墓前跪了一夜,我多么想问他,在他死之前,他有没有想过我和母亲,还有刚出生的妹妹,我们会多么悲伤。

母亲死的时候我很难过,我感到迷茫,我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母亲给了我生活的勇气,给了我爱和承认。没了她,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永夜中的野鬼,奢求着能将自己燃烧的阳光,至少烧死是温暖的,不像黑暗那样冰冷。

我的父亲是战死的,但是却没有资格上木叶的慰灵碑,我连祭拜都要去隐秘的墓地,他在我心中死的多么不明不白。

我的母亲死的时候我就在门外却没有能力见她最后一面,我听到她的呼喊,听到她的虚弱,却无可奈何。只是留下了珂玥,这是她给我留下唯一的遗产,一个新生命的延续。

我想尽为人子的责任,却没有办法。

我想在我受伤时有人安慰,在我软弱时有人责备,在我犯错时有人惩戒,在我成功时有人骄傲。但是没有啊,没有。

没有人安慰我,忍者的道路是残酷的,弱者没有机会得到怜悯。没有人责备我,因为他们认为我不会软弱,但不知道我冰冷或阳光外表下内心的悲伤,我讨厌杀人,我讨厌争斗,然而我已经是一个浑身浴血的刽子手。没有人惩戒我,因为我没有犯过错,但我多么像犯错,多么想肆无忌惮,但我不行,因为我身后除了一个需要我保护的妹妹其他一无所有。所以我一直在妥协,向村子,向家族。因为我不只为自己活着,还有妹妹和我珍惜的人。唯一让我庆幸的是有人为我骄傲,红,你知道么,我不在乎成为上忍。上忍只是一个称谓,他代表着你的实力已经被棋手认可,有资格作为棋子进入纷乱的棋盘。但我还是高兴的,因为有你,有我的妹妹,有琳,有带土在真正为我感到骄傲,我感谢你们的承认,这证明了我不断奋斗的意义。”

宇智波泰说的很慢,很低沉,很温柔,还带着些伤感。这一刻他不可遏制的想起了父母,想起了自己的两世父母。人生三大悲,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自己经历了两次少年丧父,更甚,两次永别父母。

子欲养而亲不待!孝字当先,他多么想让父母开心,让父母骄傲,让父母见证他的成功,让父母知道他的努力。他多么想在悲伤怯懦的时候有母亲温柔的安慰和父亲严厉的激励。他多么想在取得辉煌的时候有母亲的夸赞和父亲的欣慰。他多么想在犯错误的时候有母亲温柔的袒护和父亲愤怒的批评。

可是没有啊!

谁知道他为什么不想上街?因为他害怕,他害怕心酸的感觉,他害怕自己看到街上一家三口温暖的样子,他害怕触碰自己心中自以为已经愈合却仍在隐隐作痛的伤疤。

谁知道他为什么在夜里仍然修炼不止?因为他担心,他恐惧,他担心自己的朋友,卡卡西,带土的离去,他担心他们终究要按照命运的车轮死去,独留自己一人。

谁知道他在几年前抱着妹妹哄她睡觉自己泪流满面?谁知道他在那次C级任务中杀了100多个人?他想救队友的,他想救的,他不是冷血,他永远忘不了雪亮的刀从队友的胸口刺出,那绝望中带着疑惑的眼睛。

红的手早已经松开了,她温柔的抱着宇智波泰的头,听着男孩悲伤的倾诉,感受着他的伤悲,青梅绕竹马,他们从五岁便开始认识,为了不被他远远抛下,她一直在努力,她喜欢看到他进步的脚步越来越快,却又担心自己追不上他的步伐。她关心他,所以知道他很多事,却从不知道他这么苦涩的内心。

“没事了,泰,我陪着你呢,没事了。”她学着母亲她一样安慰着悲伤的男孩,她想将她的温暖带给他,用自己的一切去治愈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轻轻的抚摸红的头发,他的眼中无限坚定。

“红,我不知道如果下忍考试那天你没有找我我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敢想象如果那个雨天你不来墓地陪我我会不会变成魔鬼,会不会堕落下去,用鲜血洗刷内心。

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红用力的摇头,她的眼中有些湿润了,她不知道宇智波泰的心理承载着这么多的东西,在她在抱怨着父亲严厉的时候,他却在期待一个家庭,期待父母的责备。她感觉自己眼前的少年像是一本书,一本容易让人流泪的书,尽管悲伤,却很想读下去。

“红,我不是一个纯粹的人,也不是一个坚定的人,我很容易动摇,很容易改变,很容易走入歧途,也很容易踏进光明。我愿意披荆斩棘,我愿意奋勇直前,我愿意成为剑,成为盾,只要我的身后有我珍惜的人。

他们就是我存在的意义,也是我所做一切的价值,我想保护他们,因为我害怕他们离我而去。”

”不会的,你一定可以保护他们的。“红的声音很软,但很确信。

宇智波泰左手滑到红的后背,轻轻的将快要流泪的她拥进自己的怀中,下巴枕在她有些消瘦的肩膀上,闻着她秀发的清香,右手温柔的抚摸她的长发。他感到了满足,在他伤心的时候还有一个美丽的少女一直在陪伴他,在关心他,她就像他专属的天使,用她温暖的心温暖自己冰凉的心房,用她的笑颜馈赠他迷茫的心灵。

清风拂过,有些凉意的吹起落地的枯叶,树叶在翻滚,滚落到了相拥的少男少女的脚边,好像风不愿意让这片不长眼色的叶子打扰相拥的两人,又将它吹走。

宇智波泰紧紧的怀抱着怀里如同猫咪一样乖巧的女孩,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红,你愿意站在我的身后么,我会用尽我的一切保护你。

我会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会勇敢的去战斗,去守护,就算与整个世界为敌。

红,在我的身后,看着我,好么,让我保护你。“

清风将誓言吹散,却吹不散两颗炽热的心,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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