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焉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治好她。”许暮飞将手放在帝倾的肩膀上。
帝倾嫌弃的将他的手拍下去,“我尽力。”
“对了,你帮我打探一下还有什么地方有像之前的那种祭坛,如果可以的话,毁掉。”
“也是,这种东西一定不能留着害人。”许暮飞赞同的点头,就出去让人着手去安排了。
帝倾将长焉查看了一番,也随之离开。
一出大门,她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跑进了幽境,将小蛇从袖口里拉出来。
两人一头扎进小阁楼开始翻书。
不知不觉过去了好长时间,调养身体的方子帝倾倒是记了一大堆,可最关键的方子,她找不出来。
到底如何补回付长焉的元气和心脉,这是她目前最想找到的。
“母亲的记忆里应该有,主人不妨回想一下。”小蛇放下尾巴卷起的书,对帝倾道。
帝倾当初为了怕记忆混乱,特地让小蛇把清幽的记忆封起来了。
“好。”
帝倾立刻盘腿而坐,运行全身的灵气冲开封印,一大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充斥着帝倾的脑海,让她的脑子涨疼涨疼的。
当初接收清幽记忆时,也没有这么疼过,怎么回事?
“母亲本就带着灵气,她的所有物自然与其他东西不同,或许是长久不用,和主人起了排斥,主人且忍着,等下就好了。”
听到帝倾心里的疑惑,小蛇赶忙解释。
帝倾也不说话,干忍着疼痛,就差没昏过去。
没一会儿,果然就不怎么疼了,就连脑海里乱糟糟的画面,也变得清晰起来。
她的脑海里模块分明,她的记忆和清幽的记忆都清晰可见,并没有出现混乱局面,这样也好,以后就不要再封起来了。
由于她现在有着清幽的记忆,看小蛇的眼光里都不自觉多了些慈爱,真是,情感误人啊。
然后,帝倾就开始冥想。
要是这个时候有人看到帝倾,肯定会以为帝倾睡着了。
小蛇识相的跑到院子里玩耍,顺便在温泉了滚了一圈,不小心毁了几棵树,这才满足的回来。
见帝倾一脸沉闷的走出来,小蛇立刻凑上去。
它在半空中摇摆着尾巴,对帝倾抬了抬脑袋:“主人可是知道怎么办了?”
听到小蛇的声音,帝倾的脸色立刻灿烂起来,看着小蛇的眼里带着一丝奸诈。
小蛇察觉到不好的气息,转身就要溜走,被帝倾手快的拽住了尾巴。
帝倾邪魅一笑,“长焉的身子很好养,只需要用一点灵物的血养上一个月就行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你更有灵气了。”
小蛇不停抖动着全身,试图挣脱帝倾,无果。
它语气柔软:“主人,吾怕疼。”
此时,帝倾看它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它扒了皮煮着吃一样,让小蛇有些心颤。
小蛇无奈垂下身子,做出装死的样子,任君摆布。
“好吧,不过你要轻点。”
小蛇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快哭了。
吾这是摊上了什么主人啊!就会欺负蛇。
啊呸,不对,龙。吾是龙!
帝倾对小蛇的贡献也有些愧疚,她放小蛇血的时候尽量轻了一些,取了两三滴便为它止伤。
然后,什么桂花糕、鸡腿、一口酥都依着小蛇。
在许府里呆的这段时间,帝倾对小蛇可谓是亲妈对儿子一样,让许暮飞都有些心惊胆颤。
养蛇就算了,还养了一条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吃的蛇。
由于帝倾和小蛇有心灵交流,有人在的时候,一般都是帝倾说,小蛇在心里回答的。
这也就造成了许暮飞的错觉。
这几天许暮飞看帝倾的眼神,就像是看蛇精病一样。
除了拿药和询问病情,一般时候都离帝倾很远。
甚至有一次,帝倾还在窗口听到许暮飞对付长焉说
“妖精最近有些神神叨叨的,你没事就别和她说话,省得被同化了。我看她应该是被蛇咬了,最近犯病了。你见过她手腕上那条蛇了吗?多半就是那条蛇咬的。”
“也不知道妖精那根线搭错了,整天和一条蛇聊得热火朝天,她那条蛇居然还吃糕点,我差点没被吓死。”
“此妖有病,你离远点。”
听到这,小蛇就暴怒了,差点没从窗口飞进去,口吐人言说:“吾是龙!”
帝倾真是无语,在心里把许暮飞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便。
付长焉在第十天的时候,就能下地走了。
第二十天内力就开始恢复,上个树翻个墙什么的没问题。
第三十天已经完全恢复,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这全都归功于,小蛇每日一次放血的结果。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好不容易熬完,帝倾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许府待下去了。
在这么下去,她怕她会忍不住先把许暮飞弄死的。
不过,有件事忍了这么久了,一定要做。
临行之时,帝倾将许暮飞叫到后院小树林,对许暮飞笑。
那笑看得许暮飞心颤,瞬间脚底抹油,转身就要跑开。
“小蛇。”
帝倾话音刚落,许暮飞就被一根大棒子击中,身子不住的摇晃。
帝倾一脚踹上他的屁股,怒狠狠的喊道:“说老娘是神经病,你真是活腻歪了。”
“丫的,你才被蛇咬了,你一家都被蛇咬了。”
“我神神叨叨的?我犯病了?老子忍你好久了!”
许暮飞疼啊,帝倾每一脚都踹在他身上,他腰都快折了。
本来还想用内力悄悄抵挡一下,然后跑开。
却被帝倾看出了意思,动作极快的封了他的内力。
许暮飞都要哭了,连忙认错:“小妖精,我错了,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啊!”回答他的是狠狠一拳。
帝倾的拳头没有女性习武者的柔美,反而多了一丝狠辣和硬气,实打实的搭在许暮飞的脸上。
许暮飞暴跳,指着帝倾怒吼:“打人不打脸,我这如花似玉的脸你要是给小爷毁了,小爷饶不了你。”
帝倾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朝许暮飞投去一个眼神,她勾唇:“好啊,不过你先猜猜你能不能活过今天。”
“别介,姑奶奶我说着玩的。”许暮飞立刻示好,去他娘的男子气概,要是连脸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姑娘!
“啊!”
帝倾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边,身处腿狠狠一绊,许暮飞呈大字状趴在地上,吃了一嘴落叶。
帝倾轻笑:“怎么样?舒服吗?”
许暮飞默默抓过落叶将脸埋起来,他在心里重复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