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凤惊世,你确定你要杀我?帝倾体内的蛊虫,这天下除了我就再没人能解,杀了我,他也活不了。”
凤惊世迟疑,忍不住敛了敛眉。
帝倾扯了扯他的袖子,实在没力气说话了。
看出帝倾的意思,凤惊世低下头,另一手将帝倾往上扶起,让她贴近自己的耳朵。
帝倾有气无力的道:“相信我,我知道怎么解蛊,别被他蛊惑了。”
凤惊世下意识点头,不料正好贴近帝倾,帝倾的唇瓣贴上他的耳轮。
就像一块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面,立刻激起涟漪。
帝倾丝毫没有在意这小小的接触,便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至于莫楦怎么样了,帝倾不清楚,就连她到底怎么上的马车,她都不知道。
只是意识迷迷糊糊的看到凤惊世站了起来,将她抱上马车,动作轻柔,生怕碰到她的疼处。
就连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帝倾都闻得到。
醒来时,身上还围绕着专属于他的味道,帝倾只当她刚才在做梦。
凤惊世的腿确实有伤,这是自己无意中碰到凤惊世的脉搏探测到的,所以他怎么可能站的起来,简直是白日做梦。
“醒了。”
凤惊世的声音从头上响起,帝倾这才发现,自己枕在人家腿上。
她起身,有些尴尬,“不好意思,你的腿麻了吧。”话一出口帝倾才发现自己这句话里的失误,她明明知道,凤惊世腿废了,没有任何感觉。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帝倾悄悄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让你嘴快。
凤惊世睁开眼,正好看到帝倾的小动作,压下眸子里异样的情绪,声音冷淡:“无碍。”
“对了,南照怎么样了?”帝倾问。
凤惊世继续闭目养神,昨天忽然冲开压制,对自己产生了很大的伤害,虽然天夜及时赶到封印内力,但他还是受到了反噬,现在急需修养。
隔了好长时间,帝倾的视线还是没有离开凤惊世,凤惊世不禁睁眼,看到她一脸好奇,开口:“南照还是南照,不过现在是东临的附属城池了,那里你父亲管着。”
就连凤惊世都没发现,自从遇见帝倾,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违反自己之前的规矩。
“我父亲没事了?”
“嗯。”凤惊世应声。
许是帝倾盯着凤惊世看得久了,忽的发现凤惊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你怎么了?”敏锐的直觉告诉帝倾,凤惊世不对劲。
凤惊世抬眼看了她一眼,“困。”
然后,在帝倾震惊的目光里,淡定伸手揽住帝倾的腰,将头枕在帝倾肩膀上。
帝倾不适的动了动身子,伸手就要推开凤惊世。
手却被凤惊世攥住,他的呼吸洒在帝倾脖颈,声音轻轻地:“别动,我一晚上没睡了。”
这是在示弱?
帝倾母性泛滥,没有再推开凤惊世,就连手也没打算抽出来。
凤惊世抬眸,只看到她光洁的下巴。
顺着下巴看下去,视线在她的喉咙停留了很久,忍不住抬手摸上去。
帝倾一个激灵,连忙出声:“怎么了?”
“没事。”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凤惊世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却怎么也无法聚精凝神了。
男人,可以没有喉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