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是变化无常,刚刚还阳光明媚的,帝倾仅仅逛了一会就阴云密布。
她买了把印着墨竹的青色油纸伞,刚出伞铺就下起了朦胧细雨。
侍卫已经不见,路上的行人也逐渐稀少。
地上的石阶不一会就被打湿,就连路边的小摊不知什么时候也离开了。
迎面走来一人,撑着白色的油纸伞,一袭黑衣在雨中特别显眼。
怎么在这里碰见了。
“巫山。”帝倾喊了他一声,将伞面向上扬了扬,露出眼睛。
闻声,巫山抬头观望,由于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药材,没有多余的手打招呼,只是对帝倾点了点头。
“我给你开的药你吃了?”帝倾热情的凑上去。
巫山迟疑了一会,点头。
虽然那些药很奇怪,但出乎意料的疗效不错。
不到一周,他的内力就有了复原的迹象,身上的伤也好了不少。
帝倾看到他已经能自由出行了,喃喃自语:“看来得重开一些药了。”
巫山的听力很好,自然听到了帝倾的低喃,身形一顿。
“那个..”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麻烦你了。”
“没事,我纯当练手。”帝倾下意识的说了出来,猛地捂住嘴巴,尴尬地看向巫山,“你什么都没听到。”
虽然很不想说谎,巫山还是识相的不说话。
“我知道那些药味道不怎么样,但良药苦口,你看你现在能活蹦乱跳就是最好的证明啊。”帝倾一本正经的给他洗脑。
不一会,雨下的更大了,两人的衣角已经被溅出的雨花润湿了不少。
帝倾果断选择和巫山回驿站,并且帮他再检查一次伤势,顺便提升一下医术。
巫山倒是没意见,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跟在帝倾身后。
帝倾走了一会,转身看向巫山,略微抱歉,“那个,你住哪?”
“过了。”巫山语气淡然。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帝倾有些无语。
回答帝倾的是一阵悠久的沉默。
对于巫山这个闷葫芦,帝倾不指望他能开口多说几句话,很无奈的对他道:“你带路。”
巫山点头,默默上前带路。
跟一个不爱说话的人走路,帝倾费尽心思寻找话题。
她试探性的问:“巫山,以你的武功,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见巫山不回答,帝倾又换了个问法:“那人为何要对你下如此毒手,甚至废了你的内力?”
“是嫉妒吗?”
巫山停下步子,似乎觉得自己不回答的话有些太不够意思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想用最简单的话回答。
“不是,是恨。”
帝倾有些惊讶,“多大的仇恨能让人对你下此狠手。”
巫山侧目,眼神有些冷,“夺妻之恨?是我横刀夺爱,那人才如此恨我。但我不后悔。”
这恐怕是帝倾听巫山说过的最长并且最带有情感色彩的话了。
帝倾迅速从他的话里找到了关键词,妻子!
“你有娘子了!”说实话,帝倾是震惊的,她真的想知道谁愿意跟这么一个闷葫芦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