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衍也劝不住帝倾,只得作罢。
帝衍从衣袖里拿出早上帝倾给的阵法。
“这个想来父亲也用不上了,还是你拿着吧。”
帝倾收起,想必要是她不收父亲也不会答应。
当晚,帝倾和杨绛商量了好一阵子,谁都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知道杨绛从帝倾的营帐里出来时,脸色沉重。
帝倾知道,凤惊世一定会动用虎啸营,双方都会拼尽全力来打这最后一战。
她相信,上一战见到的不过是凤惊世用兵的皮毛,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战争。
第二天,每个人心里都染上了沉重的色彩。
帝衍顾忌帝倾,就没让另两位统领来。
帝衍登上城墙,命人扬起战旗,帝倾身披戎装,眉宇之间露出几分桀骜不驯,英姿飒爽,颇有帝衍当年的风范。
昨天和杨绛商量时,杨绛听到帝倾要亲自带兵就感到担心,心情沉重。
今天,她依然会摆阵,不过这次她要亲自将阵法演变,让她城上观战,她不放心。
军令号角声响起,两边齐齐出兵,两国将士整齐的对立而站。
帝倾从队后向阵前走去,同时对方军队也从中间分出一条路。
一辆极其豪华的座驾缓缓向前,软座上,一身红衣的凤惊世倚在靠背上,青丝松垮的搭在肩上,看样子还没睡醒。
帝倾无语,好歹也是打仗,这位爷稍微表现的重视一点能死吗?
其实,凤惊世已经很重视这场仗了,要放平时,他根本就是把虎啸营放出去后就去睡觉了,自从几年前一战后,他就再没亲自上过战场。
帝倾牵过马,一跃而上,朝凤惊世狂奔。
天夜见状,就要上前拦下看起来来者不善的帝倾,却被凤惊世挡下。
天夜退到后方。
距离凤惊世还剩几米,帝倾直接从马上跳起,脚尖轻点马头,运起轻功。
她落到凤惊世的马车上,语气不善:“将军好雅兴,把床都搬来了。是不是准备边打边睡觉啊!”
“不是,我腿脚不便。”凤惊世淡定回答。
帝倾眼抽,她怎么忘了这人残废。
“希望等会将军可以尽全力迎战。本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帝倾冷言。
凤惊世微微抬头,语气不变:“这要看帝少了。”
他的意思是,他用不用全力全看帝倾够不够让他尽全力的资格。
帝倾脑子忽然恍惚一下,她这才看清,凤惊世现在戴的面具是上半面,露出下巴和嘴唇。
还真有人单看嘴和下巴就觉得好看。
而此时,他的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娘的,美到哭。
帝倾忽然想问:花痴病犯了怎么破?
她静了静心神,默念大战之间最忌动摇。
然后跨上马,想了想还是回头,对凤惊世竖起中指。
凤惊世虽然不明白她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寓意。
帝倾从马上一跃而下,示意杨绛摆阵。
她迅速退入大军当中,很快人群隐匿了她的身影。
帝倾身影如鬼魅,迅速穿梭在军队中。
很快,队形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