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出门,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
篱笆院里一方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五颜六色甚是好看。
另一方桃花树下放着白玉石案,一架古琴,一张棋盘。
举案齐眉,琴瑟和鸣,这就是清幽所期望的生活。
可奈何,常人在这幽境里最多只能连续待上三天,不然,他们一定是幸福的。
如今人去楼空,但留一盘残棋。
阁楼后面是一条小河流,清澈见底,鱼儿在其中嬉戏,好不快活。
门口青石小路直通碧竹林,竹林深处一眼温泉热气腾腾。
她忍不住试了试水温,宽衣解带,慢慢滑入水中。
内而外的放松,缓解着身体的疲惫。
脑袋靠在石岩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这里,不用担心有任何危险,不用顾忌敌人的阴谋,真是好久没这么爽了。
忽然,脚腕一凉。
她迅速伸手抓住罪魁祸首,眼睛不悦的半眯着。
一条纯银色小蛇缠在她手腕上,无力的挣扎着。
帝倾在银蛇的眼里看到了哀求,莫名感到熟悉。
将它放在手上,看着这个一指宽的软体动物在她手上躺尸,直挺挺的平躺着,尾巴悬在空中。
她用手指戳了一下,它睁开眼睛,又迅速闭上。
“喂,你要是不起来我就捏死你。”帝倾总觉得这东西通人性,下意识和它说话。
果然,她话音刚落,银蛇就抬起了头,警惕的看着帝倾。
总觉得在哪见过这条小蛇,越看越熟悉。
似乎看出她心里想什么,小蛇开口说话了,“吾母清幽。”
“卧槽!”事实证明,帝倾被吓到了。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随随便便一只小动物就能开口说话,简直吓死人了!
“吾不是随随便便的小动物,吾是龙!”小蛇眼睛瞪得老大,尾巴高高翘起,宣誓着它的不满。
“你先不许说话,不然我捏死你。”帝倾觉得自己还不太想听到它说话。
小蛇委屈的低下头,好可怕的女人,为什么动不动就要掐死它。母亲明明让她照顾人家来着。
“喂。”帝倾又戳了它一下。
小蛇抬起头,女人你又要干什么?
“你说你是龙,证明一下。”
“…”吾能说不吗?你居然怀疑吾纯正的血统,士可杀不可辱!
小蛇点了点头,浑身开始发出浅浅的白光,整条身子开始腾空,慢慢变大。
光滑的蛇身被银白色龙鳞替代,尖细的尾巴变成尾翼,蛇头也变得不一样,长出长长的龙须,就连头上也生出一对小小的犄角。
可没持续三秒,就变回原状,摔回帝倾手中。
“噗嗤。”
“…”笑什么笑,吾只是初生阶段,还不能长时间维持本身,等吾长大了…再说吧。
“你刚刚在干什么?”帝倾问的是它缠上自己脚腕的事。
“…”它吐了吐舌头,用尾巴指着帝倾的脚腕方向,眼睛眨巴眨巴。
帝倾无奈,“说人话。”
“吾是想给你治伤。”它说。
帝倾不解,将腿从水里抬起来,发现腿变得光滑如新,根本看不见任何受过伤的痕迹。
她惊喜的看向小蛇,“你还有这功能。”
小蛇高傲的仰起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