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代表西澜,恭祝东临皇上大婚。”
身着玄色华服的男子举起酒盏,一双狐狸眼比醇酒还醉人,只单单一笑,就令人面红耳赤。
男生女相,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阴柔没过阳刚,这人,果真神奇。
按照规矩,帝倾是不能在众人面前露脸的,除非叶朗愿意当众摘下她的面纱。
戴着面纱,吃喝都不方便,她只端正的坐在叶朗旁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柳岸。
“感谢柳太子。”
两人连眼神都没有碰触,说的只是些客套话。
柳岸一坐下,视线就往帝倾这边看来,似乎早就看透了帝倾的意思,隔着面纱盯上帝倾的眼睛,轻微点头示意。
帝倾挪开视线,只是视线对上,她就能察觉柳岸不是一般人,那眼神里藏了太多情绪和算计。
还真是,不简单。
接下来是北瀚公主北浅,差点要与凤惊世联姻的女子。
不得不说,北浅长得很好,举止大气优雅,皇室风范尽显无疑。
但眼神里却弥漫着太多傲慢,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在皇室,是大忌。
只需一眼,就能看到她眼里的情绪,对帝倾,多是仇恨与嫉妒。
帝倾眨了眨眼睛,看来,是叶朗的桃花。
北浅虽然嫉妒帝倾,心里百般不愿,却还是出声祝福:“本公主祝皇上皇后百年好合,举案齐眉。”
“公主的心意朕收下了。”叶朗举杯,一饮而尽。
帝倾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袖口里的画轴已经被她的体温暖热,手指在画轴上轻轻摩擦,安心了不少。
帝倾就干坐了两个多小时,才等到所有人祝福完,点头点的脖颈都酸了。
终于等到晚宴结束,帝倾沉下的心又重新悬了起来。
坐在大红的喜床上,就连帷帐都是喜庆的红色,帝倾却开心不起来。
宫人递给她一杯药。
“这是什么?”
“禀皇后,皇上说是解药。”
帝倾点头,摘下面纱一饮而尽。
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帝倾开始察觉有些不对劲。
内力逐渐恢复,力气却开始消失了,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烫。
额角布满细汗,脸色也越发红润,全身上下都很热。
帝倾斜靠在床上,眼睛轻轻眯起,试图调动内力使体温降下来。
却没想到,她越是运行内力,身体就越烫。
好热。
她的手忍不住去拉腰带,想脱衣减少一下温度。
不经意间碰到不知什么时候掉出来的画轴,神志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原来,如此。
都怪她太大意,急着恢复内力,没有半分怀疑。
媚叶的味道说不上浓,但要是细闻,还是可以闻到的。
她怎么忘了,现在的叶朗,根本不可能相信。
媚叶的功效是什么,她就不信叶朗不知道。
故意的吧,怕自己不顺从他,用这种东西,还真是令人恶心。
媚叶虽然不是春.药,功效却比春.药要好上百倍,还没有任何副作用,越是用内力排解药效就会越厉害。
她全身上下散发着冷意,周围温度骤降,眼里比得上千年寒冰,只一眼就能把人冻住。
帝倾只觉得心寒,即使全身再热,心都是凉的。
房门被缓缓推开,一身红衣的叶朗走进,一进来视线就锁定在帝倾身上,视线温柔,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
帝倾这时才觉得,是那么可悲。
她一把扯下头上的银簪,用尽全力朝叶朗射去。
叶朗一个侧身躲过,银簪狠狠嵌入墙里。
“卑鄙,我就不应该相信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骗我,真让人恶心。”
叶朗脸色冷了冷,他笑:“你何尝不是在骗我?这几天看着你强颜欢笑,我都觉得累。我说了要和你圆房,你不是也同意了吗?我这么做,只是助兴,反正下不下药你都要属于我,不是吗?”
“我草你大爷!”帝倾抬手又是几根朱钗射出。
叶朗轻易躲过。
没有钗子的固定,帝倾的头发全部散落,凌乱的披在肩上,有些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她红润的脸蛋上,黑白分明,极具诱惑力。
叶朗眼神闪了闪,“没想到你这么主动,也好,省的我自己动手拆发髻了。”
帝倾强忍动气的冲动,她越是愤怒,神志就越不清晰。
她的力气不足以支撑自己坐起,一个不稳倒在床榻上。
“你这是强.奸!”帝倾狠狠吼道。
叶朗忍不住笑了,“你在说笑?别忘了,这是沅朝。在东临,我就是法。强.奸怎么了?你是我的皇后,我睡你天经地义。”
叶朗说出来的话越来越露.骨,简直就跟一个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