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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02.1 离别故乡的味道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黑暗中有几个黑影窜动着。“那是什么?”一个孩子不睡觉,偷偷跑出来玩,他倒是真精神,等着吧,以后他就会后悔的。“那不是怪兽吧,奶奶说过,晚上不睡觉的小孩怪兽会找上门的!”另一个稍大点的孩子说,她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夜晚里发着光。“切,那不过是奶奶为了哄我睡觉瞎说的,你还真信啊?”“你还知道啊,这么不听话,小心奶奶揍你!”姐弟在废弃的冰箱柜后吵起来了,恍惚有几个黑影,向冰箱这边飘来。“嘘,姐,它们……不会发现咱们了吧?”弟弟有些胆怯了,因为他看到那黑影不像是人,绝对不是人。“啊?我……我也好怕啊!”姐弟正说着话,一个很大很大的怪兽张开大口扑了过来。姐姐把弟弟使劲推开,自己就被怪兽吃了进去。弟弟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一个人孤零零的往家的方向跑过去了。

真是,怎么又梦到了?诶,到现在还是那样难受,我闭着眼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真的很难受,真的不想再让自己这么难过了,虽然不知道谁是弟弟谁是姐姐,但是心里,“嘶”好难受。我的眼角有点肿,镜子里那个女孩好像生了重病般脸色极为不好。假期不用上课,心里更是每天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为了让自己脱离这种痛苦的拘束,我决定去个令我轻松点的地方。反复思索过后,我觉得要去北京,那座小时候给我很深很深好感的北京古城。和姐妹们商量,既然放假了,干脆离开一段时间。可是心里总有些对琳琅的愧疚,毕竟她刚离去,有些事情,我们不愿快乐也不应该快乐。

我匆匆忙忙收拾好行囊,在火车站和她们碰头。“第2508次车开往北京西站的列车就要到站了……”我正坐在长椅子上休息呢,琉璃起来推了推我“快点,验票了!”“恩”我摇摇疼痛的脑袋,半挺着身子验了票。我们的座位在二车厢的最前头,硬座,我们对好了地方坐下。

看着窗外,马上就要离开的这座城市,我心中有些讨厌的城市,以及想改造又无能为力的。这么小的一座城,可能有很多人都不认识它,它有着一个不那么有名的名字,保定。是它用不大的身子撑起了我们的天,托着我们一步步得以在这里生存。

它爱笑,你可以看到阳光照在它身上温暖的影子,安静的半边脸,清蓝色的长发在风中微微颤浮。可是呢,无论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物,它都乐呵呵去包容了,没有嫌弃,将所有在这里的孩子牢牢的抱住了。

我们独自走在一条路上,好生孤独,它告诉我们还有它。我们满心委屈被指责时还是有它的温柔。它喜欢安静,可总会有喧哗的街道和人们的吵闹,它什么也不提。

它喜欢宁静的夜,染了幽逸的深紫色长发,用它那轻柔的风抱着我们居住在保定的人。它总是睡不好,那种很晚很晚的时候,它要送它那不只是为工作的人还是不听话熬夜的孩子们回家,它不说他们,甘心甘愿,默默的守护着。一半个它却又被那一串串单曲循环的广场舞音乐惊醒了,那么几个小小的广场上挤满了人,它也不得不睁着它那深深的眼,还是笑着呢,可是总是含点失落。

很少有人说爱它,因为罪孽的人呐,每一步都踩在它身上,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水渍和满地纷飞乱糟糟的废纸,小道两旁凄凄惨惨的绿色和调皮孩子画的不成样的图画。一辆辆车从它身上压上了一道道车轮痕迹,它不说痛一声也不吱。它什么时候也不敢轻声打鼾,怕扰了人们的心情。可你不知道,它太累了,就那么稍微的休息一下却引来人们的抱怨连连。

被人们摧残的半个保定,也曾笼起了灰白的发髻,它有段时间是老了,病了。那个时候,人们能照顾它吗?他们没有,他们想过要逃离,离开它,留下年迈的它孤零零的在这里,他们只是不想被它的病染上,却没有想过要治好它,他们从未真正的爱过它。

这座可爱的保定古城啊,硬是自己坚强的把病扛下来了,经历了中国那么悠久的历史,它始终不能休息。它努力洗下了那满头的灰白,依然是那样宽容的笑容,依然像个孩子一样相信着我们的爱。

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它太大了,可我真的好像抱抱它,看着它那美丽的想法,我有点想哭。

你说,自己会不会太刻薄了呢?一直守护我们的老保定,一直深爱着我们的保定城,它是我所有亲人里和我呆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了,它一直都陪着我们,为什么我们还要讨厌它呢?

列车缓缓的行驶起来,早已没有了“咯噔咯噔”的声音,也没有了那样的情感。开车了,身边的座位却一直没有人来坐,真像是专门琳琅留的呢。我拿着手机跟琉璃聊天,一会聊得就没头没尾了,顺着个劲把张小彤也拉了进来,张小彤正玩游戏呢,这重复的叮咚声差点没把她吓得手机掉地上,然后全车厢的人都吓了一跳,用一种极为嫌弃的眼神看着我们几个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没事没事!”我连忙说,他们才低下头,要不然刷刷微博,要不然睡觉,反正各有各的事情。“你们俩是无聊吧!”张小彤犯了个白眼,我和琉璃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句,“猜对了!”

然而我旁边还是没有人,我好奇了,想把我身边的椅子看出一个洞来。没什么嘛,只是没有人坐。揉揉酸痛的眼睛,我打算好好的补一觉,呼,眼睛真的是太难受了。我便转头睡觉。

可是后来因为好奇心,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座位,琳琅?!座位上的人看着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脸,“好好睡吧,好好休息吧,有我呢!”“嗯!”虽然不知道琳琅是怎么出现的,但还是那样安心,有她,我喃喃说道:“你在我心中还是那么美!”

“喂,姐姐醒醒!”“啊?”我睁开眼,眼前是一位目测五六岁的小女孩,“小朋友,有什么事吗?”看着眼前人儿的笑容,我也笑了。“没什么,就是看你说梦话,赶紧把你叫醒。”“哦,谢谢你啊!”“姐姐你吃雪糕吗?香草味的!”什么?我惊了一瞬,“特别好吃,我们家里只有这一个口味,我也只爱吃这一个口味。”小女孩笑笑,脸上凹下两个酒窝,和琳琅一模一样的酒窝。我邀请她坐到我旁边的座位上,聊了一些天上地下以及生活家庭常事,她的习惯和琳琅很像,我在她身上能看到琳琅的影子,后来她去她的车厢了,我一脸惊奇,我再一次看她坐过的座位上,这一次有了几句话“我走了,我的影子依然在——琳琅。”又是一次见到那熟悉的名字,这一次我笑了。

车到站了,我唤醒沉睡着的琉璃和张小彤,下了车。“思年,咱们去哪啊?”张小彤一边说一边拿着手机地图搜索着北京哪里好玩。我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对她说:“先去找房子,再说玩的事!”然后霸气的找到了一个位置不错的房子。

我们一起打了个车赶往那里,“去哪啊,小姑娘?”开车的是一位女司机,年纪四十上下,给人一种很和蔼的感觉。“去琳琅佳苑C区,师傅。”话落,琉璃以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我。我被盯得难受了,学着张小彤翻了个白眼,“琉璃,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琳琅?”啊哈?真是,上天还真不让我们离开有关“琳琅”的一切了哈。“嗯,是琳琅佳苑C区。”

到了地方,付了三十块钱,我们拽起行李箱和背包,找到房主去看我们的新住处。

“哇,这地方好大啊,总有七十多平方米呢!”“嗯嗯,不错!可是,思年,这应该很贵吧!”“怕什么!三个人住呢!”她们点点头,屋子里很干净,应该被打扫过了,我转着圈观察了一番,不错,就这了,随后下楼付了租金。

“恩,不供暖气,不供地暖哈?一共是1875。”这么贵?我满脸怀疑的看了一眼单子,最后还是付了款,从现在就可以入住休息了。“思年啊,咱们今天就别出去玩了。”“我没说要出去啊?但是要买吃的。”我打开房东给配的冰箱,“补满这个冰箱啊。”“好吧,彤,走!去购物。”琉璃一手拿着电脑,一边转头跟小彤说话,我摆摆手,“算了算了,不用你们了,我看见楼下有一家小超市,我去买个东西回来哈。”说着关上门,下了楼。

我买了些烤鸡,鸡尾酒和一些香草雪糕,还买了点薯片,爆米花和棒棒糖,回家和琉璃小彤一起吃。这里的要价真是贵的要命,这么点东西收我两百块钱。我一脸心疼地回到了家,琉璃和小彤这两个小坏蛋却笑。是,她们可占了便宜了,我呢?诶,我真是心疼我那点钱。

“来来来,我先来!张小彤小姐,这是我亲手为你制作的柚子茶,请品尝!”张小彤一脸呆痴。“什么呀!应该是这样的!”我拿起另一杯柚子茶,说:“这位小姐,可有幸请你喝一杯啊?”“啊,这个不错!”琉璃鼓掌。后来我招呼大家一起举杯,“姐妹们!喝了这杯离别柚子茶,我们永远都在!”“好!”我们都喝完了,柚子茶好清爽,带给我们各种美好。

晚上,这里很安静,我拿出行李箱里装好的照片,我们四个人,笑的好灿烂。我趴在床上,看着照片里那么温暖的天空,拿出一个多少年封存的方格本,刷刷写下心灵中有点空灵的故事。。

我用双手紧紧抱住胸前的笔记本“琳琅,我们永远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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