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蛇现在的要求越来越多了,睡前还非要她亲到他满意才走,不答应就在房间里死赖着不走,如果不是为了让他乖乖明天陪她去花会,她是不可能答应这么无聊的要求,最后她亲的嘴都疼了,才得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原以为回到卧室可以休息了,却发现桌上放了一支笔,一本书,两叠黄纸,云裳哭丧着脸看着飘在空中的清凡,眼神中透着祈求,能不能明天开始……
清凡回了她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云裳就认命的坐在椅子上,看来今晚她当然不要想睡了。
她沉重的拿起笔,一副上刑场要死了的表情,终于逗笑了一直板着脸的清凡,无奈摇摇头,道:“大战在即,你还有心情想睡觉”
“就是大战在即,才要养足精神”懒懒的打了个哈气,她是个人又不是妖怪,晚上睡不好,会直接影响第二天的发挥,而且她一拿笔就犯困,挡都挡不住。
“好了,画符在子时或亥时是最好的时间,因为此时是阳消阴长,阴阳交接之时,灵气最重。虽然是午时、卯时、酉时亦可,但灵气没有子时或亥时好,你明天对付的可是比魔还厉害好几倍的尸神花,一定要用最重的灵气才行”
清凡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让她临阵磨枪上战场,但无论是尸神花还是他,都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现在他的魂散情况已经很严重了,这次对手又如此强大,稍有不慎说不定他们都得死,反正他都是死过的人,再死一次也没关系,但云裳不能死,师父的嘱托还得靠她去完成,所以他才怎么火急火燎的教她持咒画符,就是希望在两方打起来时,就算她打不赢也能逃走。
先拿起一张黄纸,放到桌子中间,让她拿起笔,清凡开始讲道:“画符的精髓就在于“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在道家里,画符用的的墨,即是朱墨,朱即朱砂,墨即烟墨,这是书符的两种主要材料,尤以朱砂最为常用。符有“先天符”和“后天符”之分,“先天符”运力一笔而成,即所谓的“一点灵光即是符”,而后天符,则是用自己的血一笔呵成画的符,威力么,就要看画符者的自身修为如何,他强符则强,反之亦是如此。所以说画符说难而难,说易也易。”
说完清凡就用灵力控制云裳手中的笔,先画了一幅,然后让她照着他画的符临摹,并且再三叮嘱一定要一笔合成,然后指着桌子上的书,因为时间有限,所以他要求她一边画灵符,一边背咒语,今夜必须记牢。
看了看那本书的厚度,她死了的心情都有了,还必须今晚记牢,这怎么可能,太强人所难了,云裳嘟起嘴不高兴了,为什么其他人都可睡觉,她非得在这里画这玩意,还要求这么多,不行她要抗议,你这是赤裸裸的虐待。
云裳抬头刚想抗议,立马就垂头丧气的低下头,不敢说话了,清凡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大戒尺,冷冷地拿在手里,对着她一晃一晃,说是为了不让她偷懒,特地为她准备的,错一次挨一板,吓得云裳立刻什么瞌睡就没了。
认命的拿起书,打开准备从头开始背起,当她看清楚书上的字后,她脸红了,对着他有些手足无措,欲言又止的想说而不敢说的样子,一度让清凡以为他拿错书给她了,焦急的把书拿回去翻了翻,没错啊,是这本书,疑惑的看着她,问道:“怎么了,书有什么问题吗”
云裳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头小声道:“我,不识字”
“哈!?”不是吧,清凡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见她再次点头,他一下子从空中摔了下来,她是老天派来专门折磨他的么,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啊……,清凡,你还好吧”见他掉地上了,她赶紧去跑过去关心道。
在她身边,他永远也好不了,颤颤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表情有几分狰狞,他是不会认输的,他要越挫越勇,恶狠狠的盯着她道:“既然不识字,那我念一句,你就记一句,这总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云裳赶紧点头
“用手画灵符,用心记咒语”
“是是,我会用心的”看清凡脸都气青了,云裳不敢再抱怨了,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都不会反驳的,拿起笔照着符纸,认真画了一张交给他。
清凡接来看后,脸色立刻从青变成黑,愤怒的用戒尺狠狠打了她一尺子,道“若知书符窍,惹得鬼神跳,不知书符窍,惹得鬼神笑,你这是在鬼画符么,重画”
虽然云裳已经很小心,很仔细的画了,可是毕竟没怎么握过笔的她,画出来的符,总是歪歪扭扭,终于在她画完第一百张后,清凡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朝云裳比了比戒尺,她明白他什么意思,沮丧的伸出手,又挨了一戒尺,“继续画”
入灵,引灵,聚灵,爆破,回灵五个步骤,她两个晚上就搞定好了,怎么画符就这么难呢,想当初他一次就学会了,她都不知道画了多少张都还是那么难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才与白痴,其实只有一线之隔。
就这样,整个晚上楼府时不时传出云裳一声尖叫,一开始惊得下人以为楼府遭贼了,纷纷赶紧拿起棍棒赶了过来,随后又被楼修染阻止了,说没什么事,都回去吧,搞得众人莫名其妙的。
不知挨了多少板子的云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终于在太阳快要升起前,画了个自己比较满意的灵符,交给清凡,她咒语也背的差不多了,这下总该可以了吧。
依然不怎么地,但比起之前画的,这个已经算是好很多了,起码灵符大概的样子还是画出来了,看她期待的样子,清凡不忍心再打击她,一脸嫌弃的点点头:“勉强算是过关了”
话刚落下,云裳倒地,太痛苦了,她再也不想学道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