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贞洁之神维斯塔,厚司是火神赫淮斯托斯。”
宫野艾琳娜倒是轻描淡写,却是将志保和新一两人震得不轻。虽然猜测过宫野厚司和宫野艾琳娜在组织的特殊地位,也想过会不会其中之一是‘“神”,但却没想到居然夫妇二人都是“神”的一员。
“其实你们也不用惊讶,我们这两个‘神’,有名无实,名义上是负责科研的所有人员和工作,但实际上并没有实权,我们也没空管,只是组织给我们挂个名想留住我们罢了。”宫野艾琳娜嘲讽地笑笑。
“厚司很年轻的时候就成名了,不过由于想法超前大胆,与主流科学格格不入,所以被称为疯狂科学家,不被科学界接纳,过得很是潦倒。组织看中了他的才华,向他伸出橄榄枝,提供资金和人力物力。厚司一心痴迷研究,就这样加入了组织。我到日本留学,在一次研讨会上我们偶然相遇,之后的结识相处中慢慢相知相爱。我们结婚了,我知道了组织的存在,于是我也加入了组织。”
“那个药关系重大,自‘先生’死后都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相关的研究。当年‘先生’虽然毁掉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但其实还是有部分资料残留了下来。因为科研方面的能力卓绝,我们参与到了那个药的研究中,根据残存的资料,结合现代的科学理论修正、改进、完善那个药。”
“我们的研究很成功,筛选得到的先导化合物在实验中显示出良好的药理活性。组织高层开始重视我们,将那个药的研究全权交给了厚司和我,授予我们‘神’的地位,给予我们研究方面的自主权。”
“可惜没过多久,组织就迎来了剧变。组织的实际掌权人‘宙斯’去世,剩余的‘神’分裂成为两个派系,争夺组织的掌控权。因为内部的争斗,组织缺乏有效领导,在频繁的活动中引起了各国政府注意,组织被多次围剿,损失惨重。为了组织的整体利益和自身安危,两大派系暂时和解,商讨组织的未来发展。这时候,有人想起了组织创始人所说的‘颠覆世界的权柄’,于是那个药的研制被重新提上日程。于是两大派系都开始对我和厚司施加压力,要求我们尽快取得研究的突破,并挟持了明美和志保。那时候,志保才刚刚出生不久。”
“这其实是一个死局。如果组织得到了那个药,那么作为有能力制药、可能引发两大派系争抢的不安定因素,谁也不想让对方得到我们,其结果恐怕我们就只有一死了;如果我们拒绝继续研究,那么作为人质的明美和志保,最可能的情况是一死一活,杀一人作为威慑,留一人作为威胁。”说到这里,志保已经走到宫野艾琳娜身边牵起她的手,宫野艾琳娜朝她笑了笑。
“我们想了很久,要破这个局,保全我们一家,只能脱离组织的掌控。可是那时候,明美和志保已经被严密监控,所在的地方我们也不知道,想见一面都几乎不可能,想要送走她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所以,我们只能选择最后的方法,那就是让明美和志保留下,而我们逃离组织。”宫野艾琳娜反握着志保的手,眼中有浓浓的爱意,也有歉疚和不舍。
“我们脱离了组织的掌控,那么组织在失去我们行踪、甚至不知生死的情况下势必就不会轻易对她们姐妹二人下手。因为如果我们还活着,即使一时间失去行踪,留着姐妹二人终究是筹码,一旦死了,反而可能把我们推得更远;如果我们死了,组织知道我们是绝不会对她们置之不顾的,即便是死,也肯定会留下什么可以保全姐妹两人的东西,最可能的是那个药,而且只有姐妹俩才能拿到。这时候,姐妹两人就可以相互作为牵制威胁,从而保住性命。”新一微微点头,这的确是当时的情况下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志保轻轻将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她可以想象父母当时的痛苦。虽然是为了保护她们,但是将女儿留在组织那种地方而自己逃离,那种愧疚和无力,又是何等的煎熬?
“我们虽然是科研人员,但并不是一直都待在实验室的,间或也会有与外界的交集,例如参加一些前沿讲座、新发明发布会等等,当然是在被监视的情况下。在参加一次讲座的时候,厚司偷偷给一个朋友留下了信息,将部分组织的位置和人员信息等透露给他,并定下时间和计划,让他转交给国际刑警组织。”
“计划异常地顺利。计划当天,国际刑警组织带人进攻组织所在地,而我们则策划了实验室的爆炸,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组织内部大乱,我们就趁乱逃了出去。在那之后,我们辗转各地,隐姓埋名。我们不敢和国际刑警、FBI的人联系,因为不知道他们内部有没有组织的人,组织会不会因此得到消息。所以我们躲躲藏藏十几年,十年前定居在这里,直到现在。”
宫野艾琳娜爱怜地抹去志保眼角的湿润,“本以为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见面了,没想到,我还能看到你站在我面前,真是上帝垂怜。”
“妈妈,那爸爸他……”
“虽然离开了组织,但我们还是在继续那个药的研究。我们想或许到时候可以用那个药和组织交换你们。虽然我们也做一些其他研究,用专利换取资金,但单凭我们两个人,没有加入大型实验室,没有足够的资金物料设备的支持,我们的研究条件很简陋。缺乏实验动物,也无法做人体试验,厚司就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加上实验防护的不足,不合格试剂的污染等,久而久之……到了上个月,他终于坚持不住,还是走了。”宫野艾琳娜抱住眼圈又开始发红的志保,轻轻地说,“你能安然无恙,还能来看他,你爸爸一定也很开心的。”
志保呜咽着点点头,抬头看着桌上的照片,那黑隽的眼眸中,好像真有丝丝欣慰笑意。
爸爸,你看到了吗?你也,为我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