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新一、毛利小五郎、妃英里神情凝重地对着有些局促不安的樱井晴,园子坐在病床边上,握着小兰的手,轻声安慰着好友。
“樱井小姐,你能详细说一下你所看到的情况吗?”遇到关于女儿的事情,毛利小五郎终于不再吊儿郎当,拿出当警察时候的气场,语气肃然。
“嗯……我当时是从护士站出来,想来看看小兰的药完了没有,刚走到拐角的地方,远远就看到有一个人站在门外,我还以为是来看望小兰的,就走过去问他为什么不进去。那个人却一句话也不说,站了站就走了。我觉得奇怪,就跟毛利夫人说了下。”樱井晴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人,有什么特点吗?”新一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那个人啊……他穿着黑色的长风衣,戴着大红色的围巾,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的,还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我没有看到脸。”樱井晴略略思索说道。
顿了顿,看见众人陷入沉思,似乎有点犹豫,但还是又小声补了一句,“我感觉……那个人,有点像是个女的。”
“为什么这么说?”妃英里挑挑眉,新一眉梢一皱,一旁的小兰和园子也把目光投了过来。
“因为那个人的手指,很细很白,身材也不高,很纤瘦的样子,风衣也显得很宽松的样子……”看见眼前几人的脸色都不很好,樱井晴的声音越发的小了。
“好了,谢谢你樱井小姐。已经没事了,麻烦你了。”新一揉揉太阳穴的位置,说道。
樱井晴摆摆手,“没什么啦,小兰也是我朋友啊。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再找我。”说着对小兰眨了眨眼睛,便退了出去。
“新一,你有什么看法?”掩上了房门,妃英里转向新一,目光沉凝。
新一摇摇头,“单凭这些,很难判断出什么,甚至其实连是不是组织的人也难以确定。我待会儿再去问问这楼层的医生护士和病人家属,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毛利小五郎却突然拳掌相击,自信满满地说,“我知道了。”
“嗯?”虽然知道他时常不靠谱,但病房里的众人还是都看向了他。
“那个人为什么不敢见人?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都认识他!”毛利小五郎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不禁得意洋洋起来,“我们都认识的,行踪不明,又有动机对小兰下手的,只有那个人了!那个宫野志保!”
房间里的气氛一窒。
“大叔,说话总要有证据,你这样自己臆测,就随便给人家安上罪名,是不是太过分了?何况之前不是已经说过宫野不是伤害小兰的凶手了吗?她哪来的动机?”新一说话语气已经有些不客气的感觉了。他这些天来本就为志保的出走而无比担忧,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也隐隐有些埋怨对她怀着偏见的这几人,若不是他们冤枉她,她也不至于心灰意冷离开,弄得现在下落不明,随时可能落在组织手里,性命不保。现在眼看毛利小五郎又要把毫无根据的事情安到她头上,不禁感到一阵无名业火在胸腔里熊熊燃起。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袭击小兰的就是她!”毛利小五郎听到新一语气中的不善,更是不客气地哼了一声,“小兰顾及着以往的交情和你的面子,不愿意说是她,还帮她澄清,没想到……”
“你说什么!”新一心头剧震,脸上满是震惊地看向一旁微低着头的小兰,“兰,这是不是真的!”
是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绝不相信!
小兰咬着嘴唇,脸色煞白地一言不发,毛利小五郎冷笑一声,“你不用为难小兰,小兰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可能说谎!要不是我偶然听到她做噩梦时候喃喃自语的话,我还一直内疚自己冤枉了她呢!”
“不可能!”新一低吼,“那不是她!那是有人易容成她的样子!你们……”
“工藤新一!”园子“嚯”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新一的鼻子大吼,“你看看躺在病床上的是谁!那是你的未婚妻!那是和你青梅竹马二十年的小兰!一切都这么明显了,你还要为那个女人辩解!你对得起小兰吗!”
“园子,不要说了……”小兰拉了拉园子的衣袖,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色,眼中满满都是慌乱。
“小兰!你不用管!这个负心人就应该好好骂一骂!”
“负心人”这个称呼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新一心里,将他最不想去想的事情一下子挑了出来,新一身子摇晃了一下似乎站不稳的样子,脸色也变得无比难看。
“你们……”
“很明显,就是宫野志保想杀小兰没有成功,小兰念着旧情放过了她,她假装可怜兮兮地离开,却回过头来还是想杀小兰!说不定她就是你说的那个组织里的人!她一直潜伏在我们这边等待机会,想伺机做些什么!小兰就是她的一个目标!”见得到声援支持,毛利小五郎信心越发地足了,声音也越来越大,病房外已经隐隐有路过的人被吸引过来了。
新一惨白着脸求助似的看向床上的小兰,想听到她说出什么不同的话,却见她只是低着头,手紧紧攥着被单,却始终没有说话,心中顿时生出丝丝悲哀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你们的猜测而已,你们没有任何证据……”新一的声音喃喃地似在自语。
“工藤新一,你……”
“我绝对相信她!”新一大吼一声,踉跄着倒退一步,笑容惨然地扫过眼前每个人的脸,推开门跌跌撞撞跑了出去,门口一群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一直都没看出来,这混蛋小子……”毛利小五郎愤愤骂了一句。
妃英里从头到尾都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不支持毛利小五郎,也没有帮新一说话,只是微微眯起眼,似乎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