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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拳碎玻璃以决其心

“泽墨,你想好真的要离开吗?”突然芈天身上散发出一股异常冰冷的气息,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双眼睛也冰冷的直视即墨泽,问道。

原本吊着衣角的芈若琀被芈天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小脸泛白,失去血色。惊慌失措的望着芈天,口齿不清的喊道:“爸,爸爸,你,你怎么啦?”

李奕见状,微微怂了怂肩,似乎见怪不怪。

寻着芈天的眼神看过去,即墨泽瞬间就像掉进了冰库一般冷冽,感觉自己被芈天散发的气息锁定着,移动一步都成困难。搞不清楚芈天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但感觉到这股气息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不敢和芈天对视,艰难的移开目光,顿顿了道:“芈叔叔,我想我该离开了。几日来,打扰你们了。”

“哥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嘛?”芈若琀顾不上爸爸芈天的情况,一听即墨泽再次说离开,立即脸带梨花,着急的跑到即墨泽身边拉着即墨泽的手,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睫毛闪动,说不出的楚楚可怜,使劲摇晃着。

被芈若琀软乎乎的小手拉着。即墨泽记忆中第一次被别人如此拉着手,还是异性,顿时生出一股别样感。感觉拉着自己的小手肉乎乎,软软的,似没有骨头一般,但很温暖,很温暖,即使他现在的手并不冰冷。

看着芈若琀双水灵灵的眸子,楚楚可怜的俏脸,即墨泽发现自己竟狠不下心来对她说出离开的话语,脑海里更是冒出不想离开的想法。

“墨泽,你要离开,做叔叔的自然不会拦你,不过我希望你听完接下来我说的话在做决定。”芈天散去自己一身冰冷的气息后开口道。

“天哥,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李奕走到芈天跟前小声问道。

“决定了。”芈天似乎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决定一般,看着李奕果断的回答说道。

“芈叔叔有什么话,尽管说。墨泽洗耳恭听。”即墨泽想轻轻推开芈若琀的小手,却无法推开,听见芈天有话要说后,便任由芈若琀拉住小手,抬头看着芈天答道。

“对于我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你也看见了。难道你就不感到惊讶奇怪吗?”

“芈叔叔,要说我不好奇,是骗人的,我想你也不会信。事实上我的确充满了好奇,只是我不想问。因为该我知道的,你自然会说,就像现在这样,不是吗?”

“呵呵!的确是这样!但那具体是怎么来的,现在我也不会告诉你,我想说的是,你决定离开,是准备去找你的家人吗?”

“不瞒芈叔叔,我是有这样的想法。”

“先不说你怎么回去,就算你侥幸回到了家族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听到芈天这样说,即墨泽激动的忙推开芈若琀的小手,向前走了两步,问道。

“不为什么,就因为我私底下调查过你。”

“调查我?芈叔叔你问什么要调查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又为何要调查我?”

“因为你复姓即墨,在整个华夏国复姓即墨的并没有多少,这点让我不得不去调查。至于我是做什么的,有可能的话你会知道的,我所说的这些就是为了让你加入我所做的这个职业,因为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说到这里的芈天,突然迈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背对即墨泽。而后又缓缓开口道:“你叫即墨泽,现如今8岁,来自华夏国燕京的即墨家族,不幸的是你是这个家族的弃子。被抛弃的原因就像你自己说的,你自出身时长相丑陋,同龄孩儿童开始说话时,你不会说话,家族的人都以为你是个哑巴,甚至说你不是即墨家族的种。因此除了你妈妈外,家族里的人对你都没什么好感,他们以你的出身为耻辱,认为你不该出身在即墨家族。在你满5岁后的一个星期,便被妈妈送到滨海市郊区一家靠收破烂为生的家里寄养,一待就是3年,其间学会做饭,外出捡破烂等,吃了不少苦头......”

“芈叔叔,别说了。”听到这儿的即墨泽双手握成拳头状,红着眼睛,喘着大气,胸口起伏不定的吼道。

“呜呜,哥哥真、真可怜,比我还......”

即墨泽没有哭,旁边的芈若琀听了却是控制不住,双手琼着双眼,呜呜的哭起来。一边的李奕听到这儿,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可怜即墨泽,反正马着个脸,不怎么好看。

“墨泽,芈叔叔知晓自己的话说的很重,更说到了你的痛恨之处。但我是自私的,说这些话不是为了让你不开心,是为了让你加入我这个组织,因为你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如果不是这样,我和琀儿也早就离开了这地方。”芈天转过身来,走到即墨泽身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的说道。

“芈叔叔,以前我小,不懂,没有去想这些事情。我知道此时的我依然很小,还是懵懂,想不明白。可现在听你说,我,我感觉自己像是又重新经历了一遍一样,从中我渐渐的明白了这个家族的绝情和狠心,无与伦比的狠心。我想,就像你说的,我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的。”即墨泽有些颓废的说道。

慢慢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物,他很恍惚,很迷茫,也很惆怅、纠结......

芈天,李奕,互相看了眼彼此,都没有上前去打扰窗前的即墨泽,他们知道此刻的即墨泽心里不好受,说在多的话也没用。成长是需要自己去经历的,而不是别人诉说。

芈若琀看着站在窗前瘦小,孤独,萧瑟的身影,难过的无声抽泣着。想上前去拉即墨泽的手,安慰安慰,却被芈天一把拉过来,扑在了身上。

心里即墨泽可谓是五谷杂粮,复杂的复杂。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是回去还是和芈天一起?若说回到家里,肯定不会有啥好果子吃,这是无可置疑的。多的不说,单单是从家族怎么多年没派人找过自己就可看出。可若是和芈天一起走,芈天又很神秘,到底做什么的也不告诉他!现在自己也不过8岁,形单影只,可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有能干什么?他觉得自己就像身处在汪洋的大海,听着大海的怒嚣,而自己却在海里苦苦挣扎着......

窗外的空地上,一群小孩儿正在无忧无虑、快乐,高兴的嬉戏着,他们玩着老鹰捉小鸡,你追我赶,好不乐乎!

看着他们,即墨泽眼里满是浓浓的羡慕之色,不知不觉的笑了,笑的很阳光灿烂,也很邪魅。他想着要是自己也是其中一份子的话,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每天背着书包上学,听老师讲课,和同学玩游戏,然后放学,回家有爸爸妈妈的陪伴,爷爷奶奶的疼爱......

社会真不公平,似乎故意在和他即墨泽反着做一般,他知道这只属于自己的一种奢望,似乎永远没机会实现,就像火星撞地球一般渺小。

由于太远听不到小孩儿们欢乐的声音,即墨泽把他们脸上的神采深深记在了心中,因为这些表情至今为止他没有过,或者说他没玩过之类的游戏。

正在即墨泽看的愣神、想入菲菲之际,却被一个声音拉回了现实。“看着他们,你羡慕、嫉妒、恨吗?”声音的来源不是别人,却是不知何时走到即墨泽身旁的李奕说的。

转头看了看李奕,又转头看着窗外嬉戏的孩子们,即墨泽缓缓开口道:“我只羡慕,不嫉妒,但我更恨!!!”说道最后几个字时,几乎是紧紧咬着牙齿挤出来的。

突然即墨泽伸出底下暗暗握成拳头状的右手,一拳向着玻璃打去。

也不知即墨泽瞬间哪来那么大力气,只听砰,哗啦之声响起!

玻璃破碎,有的落进了屋里,有的直接掉了下去。即墨泽和李奕的身体也受到了些许细小碎玻璃的击打,不过好的是人没事。

再看即墨泽握着的右手,却是直接变成了血拳头。

“呼,呼,呼......”

因为疼,即墨泽起伏不定的呼吸着。

芈若琀正依偎在爸爸芈天身上,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忙从爸爸身上转过身来,顿时一看即墨泽的血拳头,吓得急用右手捂着小嘴,忍不住又开始流泪起来。跑到即墨泽身边指着即墨泽的血拳头,脸色有些泛白,颤抖着说道:“哥哥,疼,疼吗?”

听见芈若琀的问话,即墨泽转身用左手拉住芈若琀指着的手,看着她,努力让自己保持一丝笑容,温柔的说道:“不疼!”

“真的不疼吗?”听见即墨泽说不疼,芈若琀依旧出口问道。

“呵呵,骗你干嘛,真的不疼。不信你看,我都还能使劲呢!”说完,即墨泽用力的挥动自己右手。

“嘶!”

吸口冷气,不疼是假的。

看见这样子的即墨泽,芈若琀被逗的呵呵大笑起来。

见芈若琀被自己逗笑转移了对自己的担心,即墨泽这才放下心来。看着芈天,决然的说道:“芈叔叔,我想好了,我跟你们走。”

芈若琀听见即墨泽说出跟你们走后,瞬间精致的小脸笑的就像朵儿花儿一样美丽的不可方物。

“你就不问问我是干什么的?”芈天问道。

“不问了,我想叔叔也不会叫我去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对吧?”即墨泽看着芈若琀似满不关心的反问道。

“呃,对,这个当然。”听见即墨泽这样问,芈天竟然红起老脸很有深意的和李奕对视一眼后说道。

就这样即墨泽加入了芈天的组织,可以说是被坑的,也可说是自愿的,总而言之,他做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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