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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秘术思维

楔子:意志坚定的人多少都会自言自语,满腹牢骚。但这些话只会让他意志更坚,心智更甚

现在所面临的抉择就是秘术师和灵者选其一,“额,天叔,只要成为秘术师就能破除那个人制作的秘术?”,赤生瞳问道,天叔的透明身影机械的摇摇头,“彻底的破除不可能,他在这封印中刻入了自己的功法,继承他的功法后应该就能知道出去的方法”,“天叔,应该的意思是说,你也不确定?”,赤生瞳哭笑不得,如果确切可以救人,那他倒是不介意,成为秘术师只要制作秘术就完了,该怎么修炼就怎么修炼,是不是秘术师完全没关系。“额,完成这个结界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魔腾族人询问他这个结界有谁可以打开,他回答道:除非不考虑结界中人的死活,否则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打开,那就是我的徒弟”,天叔回忆道。赤生瞳心中狂汗,“天叔,可我不是他徒弟啊”,“我知道,事实上那个人没有徒弟,所以我才肯定他在这道秘术中一定融入了自己的功法传承,恐怕是想让我给他找一个徒弟吧”,天叔悠悠的说道。“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赤生瞳嘀咕道,“什么?”,天叔显然没听清,赤生瞳赶忙否认,“天叔,那传承在哪?”,“这个嘛”,天叔的人影一脸尴尬,在背景的映照下,这个表情比哭还难看。“不是吧,天叔,你也不知道?”,赤生瞳表情比天叔还难看,“咳,你去葫芦口看看,这个结界就像一个葫芦,既然想出去,葫芦口自然就是出路。记得绕过去,否则你也会被封住”,天叔故作镇定,赤生瞳半信半疑的绕道葫芦口。“等等,白瞳小子,你真的决定了?”,天叔叫住绕道的赤生瞳,赤生瞳微微一笑,随即朝葫芦口走去。

来到葫芦口,赤生瞳发现居然有数十级台阶,这下他有点相信天叔的话了,这样的设计便是供人上下的。然而就在他双脚踏上台阶的刹那,一股麻意从脚下升起,整个身体都麻木不受控制,只有思维异常活跃。他的头自动扭向最大的广场方向,远处广场中灵力开始躁动,看上去除了这样没有其他异常。但是这毫无异状的广场映照在赤生瞳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在他眼中,无数金色线条在汇聚,就像之前凝型一样。一条看不见的蛟龙在他眼中凝聚,不仅如此,每一条金线的移动就像一根针扎进他的脑海中,刺激着他的意识。每一条线勾勒移动的轨迹线路都被他牢牢的记住,广场中无影蛟龙的凝聚就像慢镜头重放一样,也正是这样,一条条线的轨迹他看得清晰无比。但每记住一道轨迹,脑袋就感觉膨胀一分,脑中的刺痛感也增加一分,意识也像刀划过一样被分成无数快。一条,两条,这条蛟龙的凝聚至少数十万条,到达第二十八条的时候,赤生瞳感觉头痛欲裂,整个眼睛也失去了神采,同时也就失去了意识跌下台去。

而这一切在天叔看来就是赤生瞳踏上石阶后一直愣愣的出神,最后直接跌倒,此刻他心中担心不已,因为失去了意识,所以赤生瞳呼吸全无,哪怕作为灵帝的他也从未见过一个活人能够不呼吸的,即便他可以屏息数个月,可如果不呼吸,整个身体都会衰竭。但在怎么担心他也只能在结界中呼喊,同时用意识卷起碎石扔向赤生瞳试图叫醒他。“白瞳,白瞳,醒醒,白瞳……”,天叔喊了半晌,赤生瞳才悠悠醒来,“呼……,天叔,我没事”,赤生瞳坐起身来,眼神惊骇的看了看远处的广场,刚才得感觉太恐怖了,即便是五马分尸但是意识是一体的,能够感受到身体各处的变化,而刚刚,他觉得自己的意识被分成了数十块。那种感觉不是疼痛,甚至不是一种痛,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让人觉得头脑胀裂,意识流失。最后一刻就像脑袋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刹那间便让人不省人事。“皇级秘术师果然是恐怖啊”,赤生瞳心有余悸的说道,随即他看了看透明的天叔,在这样恐怖意识的封锁下还能保持意识不灭,看来天叔在灵帝中一定也是佼佼者,他不经心生佩服。

“你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天叔问道,“不会吧,天叔你没看到?”,赤生瞳吃惊的说道,“我只看到你突然倒下”,“原来如此,这算是第一道考验吗”,赤生瞳自语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天叔再次问道,“没什么,天叔,我一会儿在晕过去,你记得叫醒我”,赤生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说你刚刚是晕倒?”,天叔语气震惊,没有呼吸和心跳居然是晕倒,“有什么不对吗”,赤生瞳微微疑惑,“噢,那个呼吸问题,是因为种族的关系,我们族人从来就是这样的”,赤生瞳解释道,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失去意识后,呼吸和心跳都会停止,天叔一定是在惊讶这件事。听完他的解释,天叔虽然还有些疑虑,不过也不再说什么,“小心点”,赤生瞳已经走到了台阶前,天叔提醒道,“放心吧天叔,就让我来领教一下所谓皇级秘术师到底恐怖到何种程度”,赤生瞳嘴角上扬,坚毅的脸上露出无比自信的表情,那一丝微笑被天叔看在眼里,“看来我给你找了个好徒弟,这样也算还你故意告诉我出去方法的人情吧”,天叔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双脚再次踏上了石阶,熟悉的麻木感传来,这次他一直盯着广场观看,果然,麻木感传遍全身后,广场之中的金色线条再次开始攒动。一条条线在瞳孔中交织,意识的切割感也随之而来,虽然之前的二十八条线他都记在脑中,而且这次也是有备而来,但二十八条线交织完毕时还是让他觉得一阵恍惚。当第二十九条线开始动作时,整个脑中的膨胀感足足增加了一倍,不过他并没有摔下去,有一缕意识让他一直坚持。随着这条线的勾勒,耳朵出现了嗡嗡的轰鸣,眼睛压迫得向外鼓出,感觉整个大脑上的毛孔都被胀大,最终这第二十九条线都没有勾勒完毕,他就一个踉跄摔下了台阶。这一回当他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从戒指中取出些柴火就地生起一笼火,随后也不管晚上白天,又一次踏上石台。然而结果相同,仅仅数息,他就失去了意识,如此几次后,他开始思考,这第二十九条一定是某种极限,想要突破需要一定的方法,绝不能乱来。

他回想了一下每一条线在勾勒时的感觉,意识仿佛被切开,一共切成二十八道,每一道意识记忆着一条金线的轨迹,而二十八似乎就是记忆的极限,到了第二十九,无论如何也分不出一缕意识记忆新的金线轨迹。他赤生瞳眉头紧锁,一遍遍的回想二十八条金线的轨迹,与此同时,他也在思索着这期间是否有什么规律可寻。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眼睛大大的睁开,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随即舒缓了紧皱的眉头,一丝笑意悄然爬上脸庞。他彻底想明白了,带着微笑起身塔上石台,所有熟悉的感觉传来,麻木感依旧,二十八条线依旧在他的瞳孔中勾勒。但是这一次他眼神暗淡无光,空洞得犹如没有魂魄一般,不仅眼神如此,连意识也没有一丝活跃。眼中虽然看着二十八条金线在勾画,脑中却没有一点点的波动,也没有一丝想法,宛若一个刚睁眼的婴孩,目光中虽看尽所有事物,却无一物进入脑海。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二十八条线勾勒完毕,不仅什么也没记忆,同时脑中的膨胀,意识的切割感也是荡然无存。

终于到了第二十九条,此刻他的眼神变了,瞬间神采飞扬,一道金芒从瞳孔中射出,而映入眼帘的就只有那一直攒动的第二十九条金线,其余二十八条仿佛不存在一般。大脑的压迫感传来,意识的切割也再次降临,如果说之前二十八条线是二十八根细针,那这第二十九条就如二十九把小刀,不是穿刺,也不是切割,而是绞弄。难怪之前意识不能承受,这二十九把刀将他的意识绞得粉碎,不过饶是如此他仍然屹立在这一阶十台上纹丝不动,因为他还有意识。直到这一条金线在他的瞳孔中完全勾勒完毕后,一切又归于平静,身体的麻木感消失了,大脑的压迫和意识分离感同样一扫而空。“呼……”,赤生瞳站在台阶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此时此刻,他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些阶石台是考验意识的集中点,之前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在记着二十八条的情况下又去记忆第二十九条,这样当然会另意识崩溃。就比如做饭时切菜,而你却想着怎么炒菜,吃完后是要看电视还是出去逛街,逛街是要买衣服还是买其他东西,这样杂乱的意识运用最终只会越来越繁琐,让自己的大脑不堪重负,最后所有思绪都会崩溃。

而赤生瞳刚刚便是采用了隔离记忆,集中意识的办法。既然前二十八条已经记住了,那在观看线条勾勒的时候就没有必要再去想起它是如何勾画,直接将它封存在记忆中,让意识处于封闭的状态,直到第二十九条时才集中意识关注这一条的轨迹。果然正如他所想,此刻他站在台上回想,二十九条金线的轨迹跃然于脑,毫无之前登台的感觉,这样的记忆封存,意识集中,赤生瞳还特地为它命名了一番。没办法,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个算什么突破,毕竟他连秘术师的等级都不知道,所以只能自己命名一个有地球特色的名称——秘术思维。命名完毕,赤生瞳微微平复情绪,登上了第二阶石台。秘术思维发动,他木讷的站在原地,第三十条线轻松记忆,接下来一条又一条,直到第四十条线交织勾勒完毕,整个人身体为之一松,预示着第二阶石台通过。一旁的天叔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着赤生瞳,看到赤生瞳脸上自信的微笑,透明的人形也微微抬头,万千思绪飘向远方,不知道是否是想起了往日的自己。

赤生瞳自然是无暇他顾,因为这时他已经登上了第三阶石台,前四十条线已经被他隔绝,所以此刻在他眼中勾勒的第四十一条便是第一条。这一条线左右穿梭,每一次的移动都在透明的空中留下金色的纹路,本以为如第二阶一样,只是累积线条数,没想到第一条线没有画完,第二条便已经开始动作。毫无准备的他立刻分神两顾,但是这阶石台没有那么简单,第三条,第四条,一条接着一条,每一条都是在前一条勾勒一段时间后突然出现。他虽是目不转睛,奈何也招架不及,最终意识越来越乱,之前的四十条金线一齐跃入脑海,巨大的冲击力袭来,这次他身体可以动,所以在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快速退下了台阶。“妹的,存心整人吧,之前让我一心一意,现在又要一心多用,当我是神啊”,“怎么了”,天叔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出声问道。“额,没事天叔,要是我晕了你记得叫醒我,我今天就不信了,不就是一道意识隔离一次嘛,看我秘术思维”,赤生瞳大喊着踏上了第三阶石台。

赤生瞳这边一心一意的登台磨意,而另一边,紫柔等人也都纷纷汇合,一众人等都等在界碑之前。与此同时,另一群人也朝着界碑赶去,这其中不乏熟人。同时,也有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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