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问这个问题,墨侗突然想起为自己逃跑而殿后的大师兄,至今生死未卜,心中泛起一阵担心,默念道:“也不知道大师兄怎么样了?希望大师兄平安无事。”
虽然心里紧张,但是对于风晓琴问起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何况人家还救了自己一命,便如是说道:“一个月前,我和大师兄、二师兄奉师傅之命下山去完成宗门交代的任务,但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却遇到了一件事。”
墨侗想起那件事就一脸的愤怒和悲伤,说道,“我们在经过一个村子时,一群黑衣人正在烧杀掳掠,他们将所有的大人全都杀死,然后将所有未满十岁的小孩全都捆绑在一条绳子上准备带走,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村子已经被烧光了,只剩下那些小孩和满身鲜血的黑衣人。”
“于是,我和两位师兄就愤怒的出手,他们都是些灵轮境的修士,由两位契天三重的人带队,而我们三人都步入了契天境,我的两位师兄早已契天圆满,即将破入死玄之境,所以他们根本招架不住。本来我们想活捉几个,但是他们却悍不畏死,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最后,他们虽然全都被杀死了,二师兄却也在此战中受了重伤。”
“然后呢?”风晓琴问道,在听到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时风晓琴十分愤怒,又对他们师兄弟三人的出手十分欣赏,以及听到所有黑衣人被杀之后非常的解气。不知不觉,她对于墨侗的印象又开始了改变,至少不是那么讨厌了。
“然后我们便让二师兄先带那些孩子回宗门,将他们安顿好,同时回去养伤和通知宗门派人过来。”墨侗继续说道:“我和大师兄则留下来继续调查这件事,试图找到幕后黑手。就这样,我们寻找到另外一波黑衣人的踪迹。”
“因为时间紧急,我们来不及通知宗门,便跟了上去。我们尾随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山谷,只见那山谷之中有一座巨大的用骷髅搭成的祭坛,在祭坛的旁边则有一座血池。”
墨侗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恐惧,然后继续说道:“我看到他们将那些抓来的小孩一个个全杀了,然后丢进血池,我这才想到,原来那血池里面的血全是用小孩的鲜血装满的。”
听到这里,风晓琴也露出一脸的惊惧,然后愤怒的道:“他们这样做就不会遭天谴吗?”
“天谴?如果真的有天谴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恶人了。”墨侗转过头,对风晓琴说道,“我本想冲进去,但大师兄拉住了我,在权衡之后,便决定回宗门,通知宗门派人过来。谁知,在我们准备撤退的时候,那山谷之中突然出现一道魔影。”
说到这里,墨侗突然想起了那个梦,不过想想也只是梦,可能是那天被吓的吧。这般想着,说道:“那魔影出现之后,整个山谷都笼罩在一片魔雾之中,而后他将头看向了我们的藏身之处,一道猩红的光柱从他的眼眸之中射向我们,大师兄拼死抵抗,之后便带着我一路逃亡。”
说到这里,墨侗心中悲伤,哽咽道:“可是在昨夜,我们被追上了,大师兄为了救我,便留在后面垫后,到现在还生死未卜。”
此刻风晓琴没有的开始愤怒,对墨侗看法也彻底消失,便出言安慰道:“你大师兄武艺高强,应该不会有事的。”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心中却对墨侗大师兄能否活下来不是十分肯定,因为她熟知地狱那群人的恐怖以及记仇,但她不能这样说。
“嗯,大师兄肯定会没事的。”墨侗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
风晓琴想起墨侗所说的魔影,心中不由得一抽,但又想不起是什么,想来是平日里自己过于贪玩,从未关注过家族事情的缘故吧,但是此事过于重要,必须赶紧回去通知父亲。
想到又得回去,虽然心中不情愿,但那股对黑衣人的厌恶却占据心头,便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事情的缘由我也知晓了,我便离开了,回去将这件事情告知我的父亲,也好尽一些力吧。”
墨侗愣了愣,虽然知道对方迟早要离开,但此刻心中却不知为何,泛起一丝不舍,墨侗甩了甩头,说道:
“敢问顾念芳名,日后我好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风晓琴”风晓琴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消失在树林之中。
看着佳人离去的背影,墨侗心中泛起一丝不舍。风晓琴,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皱着眉头自语道:“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听过。”
“糟了,我得赶紧去找人去救大师兄”墨侗突然惊呼道,随即便飞身而起,可又突然惊道“我突破了?”
天地有灵,天地交汇而有人,人之修炼以淬体为始,分为九重,毕竟身体是修炼的基础。然后吸纳天地灵气入体,即为纳气境,纳气境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纳气之后既要化气为轮,既为灵轮境。
灵轮之后既要契天,但当人降临在这个世界,早以受到世界的污垢,灵魂与肉体上的不净使得人与天地的距离越来越远,因此,欲与天契合,必先经过天的考验,过天地人三重劫。
人劫,地劫,天劫,人为复杂与邪恶,在这一劫你将要承受世间的喜、怒、哀、惧、爱、恶、欲的考验;地为厚重与弥实,此劫是大地加给你的,直接压向你的肉身;天为纯净与神圣,在这一关你要面对的是天的审判,如若度不过,飞灰湮灭,度过了,才能破入生死之玄境,勘破轮回,最终化身为天之尊。
之前墨侗处于契天一重,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的突破,墨侗十分茫然。自己明明还没到突破的契机,而且也没有经历劫难,怎么就突破了呢?
对此,墨侗实在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便也就不想了,想着等回去找师尊看看,别修炼出了岔子,那就事大发了。
墨侗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朝着西边飞去。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小师弟,静下来一听,好像是大师兄的声音,便喜道:“大师兄,是你吗?我在这呢!”
墨侗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看到大师兄一脸焦急的向自己飞来,身上还挂着伤痕,嘴角仍溢着血迹,墨侗连忙过去扶住大师兄,关心的道:“大师兄,你没事吧?”
“那黑衣人说你中了他的一掌必死无疑,你现在怎么样了?没事了吧?”莫离却仿佛没有听到墨侗的话,还在惦记着墨侗的伤势,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