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的身子不断的在丛林中飞跃,而在那天空上方,一群人在不断的搜寻着。
说起来,白歌虽然在丛林之中速度极快,但怎么可能比得上人家在天空中飞行呢?
白歌也不是没有想过在空中飞行,但那样无疑是成为对方的靶子,现在自己可是在逃命,不得不小心。
再者说了,这深山老林妖物众多,无形之中也是给了白歌一定的屏障,不过这终究不是万全之法,一时不得逃脱,便一直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
看着头顶上方不断掠过的身影,白歌恨的牙痒痒,但又不敢轻易冒头,现在自家主子受了伤,自己实力又不够,靠着这深山老林,才暂时不被发现,若真傻乎乎的冒头,估计自己还真会被剥皮抽筋,架在烤架上面烧烤了。
得想个法子才行!
白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但想破他那脑袋好像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别让对方发现就好。
这般想着,白歌一点也不敢大意,将身上的气息收敛到极致,缓缓的在丛林中奔行着。
就在这时,白歌蓦然停住了身形,眼神警惕的望着前方出现的那个身形。
这是一名女子,轻纱裹面,白衣胜雪,长发如瀑,身姿婀娜,淡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宛如太阳女神般圣洁。
她轻轻的挪动着脚步,从那密林深处走来,一个小小的月牙手链束在她的手腕上,白衣拂动,举手投足间,凝聚着世间万千的光芒。
白歌死死的凝视着这名女子,一个女子蓦然出现在此地,而且他看不透此人的气息,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掉头就跑,但他从那女子的身上感觉到一股极大的亲和力,好像她天生就是与妖为舞,使得他眼中虽有警惕,但却也不逃跑。
女子缓缓的走来,漆黑的眸子宛如一泓溪水般清澈,脚步如莲,目光温婉柔和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和。
白歌嗷嗷的低吼两声,似乎是在警告对方,但这声低吼在此刻反而丧失了威胁力,倒像是在向对方臣服。
听到白歌的低吼声,女子停下了脚步,而后静静的望着白歌,或者说是望着白歌身上的那道身影。
白歌大气都不敢喘,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竟升不起丝毫的反抗,就那样杵在那里。
若墨侗没有沉睡过去,必然十分惊奇,不仅仅是惊奇女子的容貌,更加惊奇的是白歌的行为。
白歌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在骨子里其实还是很傲的,何曾如此这般过。
或许,有些人天生就拥有着一股气质,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妖,总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和力。
良久,那名女子轻轻的叹息出声,而后深深的看了白歌一眼,转身向着前方走去。
女子的脚步不快,仿佛是在等着白歌跟上去,白歌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犹豫,踌躇不前,那女子也不急,缓缓的走着,似乎肯定白歌一定会跟上去一般。
一道青虹蓦然划过头顶,吓得白歌缩了缩脖子,随后看了看女子,甩了甩头,蓦然跟了上去。
风吹动树叶簌簌作响,女子走在前方,白歌在后方不紧不慢的跟随着,虽然选择跟着她走,但总归还是有些芥蒂在。
白衣女子在丛林中不停的穿梭,说来奇怪,随着时间缓缓的过去,那搜寻的人却逐渐的消失,好像放弃了一般。
白歌有些疑惑,一路走来,他感受到阵法的气息。
但是又有些模糊,导致白歌也不是很确定。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白歌的眼中疑惑更甚,就在这时,白衣女子的前方出现一个狭窄似嘴巴的石头洞口,在看到这个洞口的刹那,白歌突然毛发炸起,好像感觉到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蓦然停住了脚步。
但刹那间那股气息便消失了,好像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般,这让白歌的更加的疑惑不解。
似乎感觉到白歌的异状,白衣女子回头看向白歌,随即清脆的声音响起:“你不用担心,我也是最近才寻到这个地方,虽然有些奇异,但也没有什么危险。”
声音轻柔如空谷幽兰,又如傍晚的夕阳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宁静祥和。
白歌大大的脑袋甩了甩,似乎是在抉择。
实在是这一路走来的怪异让白歌脑袋有些跟不上来,加上那一股恐怖的气息,本就存在的那丝芥蒂,让白歌彻底的犹豫起来。
该不该相信呢?
白歌不知道,眼神中有些迷茫,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但他从那女子的身上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反而十分的和善。
应该没有恶意吧?
白歌这般想着,眼中的那丝犹豫渐渐的消失,白衣女子笑了笑,而后继续在前方带路,白歌默默的跟了上去。
.....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墨侗脑袋昏昏沉沉,仿佛堕入无边的黑暗,一股无法言喻的忧伤始终萦绕在他的胸怀。
呼呼
眼睛蓦然睁开,墨侗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蓦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墨侗腾地坐了起来,落星剑蓦然落在手上,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眼角过处,乃是一面铜黄色的墙壁,看上去像是一间房屋,屋内没有光,借着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几张桌子椅子类的家具,简单的陈列在屋内。
白歌在自己的身边打着呼,嘴角还挂着晶莹的水滴,时不时的磨着牙,似乎正睡得香甜。
这是哪?
落星剑缓缓的消失,墨侗眼中带着疑惑,身上的伤已经好转,原本的那件衣服因为被杨子林的剑划过,一道狰狞的豁口呈现在那里。
墨侗皱了皱眉,从须弥戒中取出一件衣服,迅速换了衣服,而后下了床,缓缓的走了出去。
门打开的刹那,月光像是迫不及待的孩子,蓦然间挤了进来,墨侗眼睛微眯,脚踩着月光,走了出去。
借着月光,墨侗打量着周围,看上去像是一个山谷,自己的后方有两座房屋依着悬崖伫立着,而自己刚刚从其中的一间房屋中走了出来。
两边是漆黑如墨般的石头,高有百丈,中间曲觞流水,树木参天,无数萤火虫在黑夜的丛林里起舞,带起一道金黄色的光带。
就在这时,旁边的那座房屋的大门缓缓的推开,一道身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