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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紧急常委会

龙京市常委特别会议,借天福别墅三楼的经理会议室召开。

召开之前,已经由龙京市特别安全部门彻底检查,以防窃听,防窥视,并且行政楼前的安保力量得到极大加强。

会议由龙京市市长蔡长青主持,委书记汪守城、宣传部长李如敏、常务副市长钱明义、副市长赵一山、组织部长任秋林、武装部长裘清松、警察局长安子海、中部军区驻龙京军团长铁华强参加。除了蔡长青、汪守城、安子海很早就到之处,其他的常委都是接到紧急通知,匆忙前来参加会议。

常委会放在市委之外的地方召开,在龙京市还是第一回。

会议未开,气氛已然特别凝重。

清心轩,秘书向汪守城汇报:“汪书记,常委们到齐了。”

汪守诚起身,向欧阳福告辞:“董事长,你且慢慢品茶,宽心等待,我就先去参加会议。回头,咱们再来喝茶。”

欧阳福也起身,道:“有劳汪书记牵挂,欧阳福不胜感激,你尽管去忙,不必管我!”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从清心轩辞别欧阳福前来会议室开会,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其余常委已经在座位上等待。

见汪守城进来坐下,蔡长青开口道:“同志们,人既然来齐了,咱们会议就开始吧。”

蔡长青道:“这次会议,主要围绕着1218特大绑架案及其产生的严重的不良影响而召开。我们先听安局长作介绍,然后再议。”

安子海道:“昨天下午的会议,我已经对情况作了介绍。很不幸,上次我在会上的猜测现在已经得到证实,三福集团董事长欧阳福的孙女欧阳湘怡确认已经被绑架。昨天,三福集团在绑匪的要求下,在龙京市的几个地方散出2000万现金,昨天,龙京广场的踩踏事故,正是因三福集团撒钱引发的。昨晚,绑匪又来电话,要求三福集团今天又在龙京市散钱。目前,三福集团也准备按绑匪的要求去做。市警察局也在汪守城书记的领导下,对公共安全的防范已经提前作出了防范安排。但情况不容乐观,因为我们的警力严重不足,如若出现昨天那样的踩踏事故,或者其它大规模的社会骚乱,警方怕是难以作出应对。一旦出现社会骚乱,警方的薄弱力量,实在令人担忧。歹徒分散警方注意力的阴谋,怕是能够得逞!阴谋也变成阳谋,因为:我们的力量必然分散。一,我们要预防骚乱,二,我们还要抽调力量侦破绑架案;三,我们还要维护社会治安,加强巡逻。再加上,我们还要抽调部分力量来侦破绑架案。”

汪守城道,“安局长介绍的情况,确实严峻!据我所知,三福集团的欧阳福董事长决心不惜代价地赎回欧阳湘怡,龙京市的新一轮骚乱怕是很难制止!更可怕的是,三福集团在经济领域举足轻重,三福集团出了问题,经济建设的方方面面,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影响!我们也要提前做好准备。各部门、各级党委,在关键时刻要发挥好领导作用,努力预防社会骚乱的出现,也要尽一切努力来侦破此案,消除此事给各方面带来的消极影响。”

宣传部长李如敏道:“汪书记的讲话精神,我们要好好把握。只是,这个任务,还真不容易完成,我们宣传部门的压力也非常大。昨晚,我们与警察部门全力配合,已经在网络上封锁了部分消息,但关于踩踏事件、撒钱事件,我们的封锁并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广大网民、社会各界都对此有很大意见,事实,我怕是很难压制下来。另外,国家宣传部也正密切关注这事,我们的舆论宣传工作很难开展。”

顿了顿,李如敏接着说,“再说,撒钱这种形为,诱发人们内心对于金钱的不正当的欲望,助长了人们不劳而获的心理,也会引发人群的争抢,我觉得,在重视社会道德建设的今天,这种行为应该要制止!”

副市长赵一山原本与李如敏不对付,此时更是不放过机会。抢过话头道,“话虽如此,可是,从受害者家属的出发点来看,他们也是被逼迫的。法律不外乎人情,我们也难于对三福集团撒钱的行为,作过多的指责。”

钱明义也附和着道:“要从社会舆论的角度考虑,民间也有一种观点认为:三福集团此举及是慈善义举。”

李如敏怒道:“要说是义举,那么,三福集团的这种行为乃是在歹徒逼迫之下而做出的。那么,是不是说,歹徒的绑架勒索以及干扰警察办案的行为是慈善行为?”

钱明义脸上一热,一时哑然。但随即出口反击:“正如李部长所说,三福集团是受歹徒逼迫。那么,我觉得与其指责三福集团,不如谴责绑匪!”

两人唇枪舌剑,好不凌厉!

中部军区驻龙京军团长铁华强道:“这三福集团也确实是被逼无奈。可恨的只是绑匪。嚣张,绑匪实在太嚣张了。警方力量不足,我们军团,必定全力支持警方。歹徒的嚣张气焰必须压制!今天,决不能让三福集团再次把钱散发出去,否则,哪怕军方全力支持,也难以确保不发生大规模的社会骚乱!”

分管经济的常务副市长赵一山皱眉道:“可是,欧阳董事长心意坚定,为了孙女怕是会不惜一切代价。三福集团不仅是一家民生领域的大型企业,在军工方面也有很重大的影响,我们如果不顾及三福集团的影响力,以后的经济工作怕是会受到严重影响。”

铁华强道:“那是你赵市长要去面对的问题。就目前的局势来看,如果三福集团把钱拿出去散发,那就是歹徒借着三福集团的手,在我们的脸上扇巴掌。我们军方对此,绝对无法容忍。我想,警方跟军方一样,也咽不下这口气。”

安子海有些尴尬,“我们警方也难以容忍!可是,可是……”安子海停顿了一会,说道:“我们也要为被绑架人的安全着想,否则,就算破了此案,人质的安全出了问题,那也是我们的污点!”

组织部长任秋林道:“我个人认为,社会公共安全大于一切。如若出现大规模的社会骚乱,那么,我们龙京市的领导班子要为此负上责任。”

常务事市长钱明义道:“如果,我们不制止三福集团的妥协做法,我们可能要应对社会骚乱;如果我们制止三福集团的话,可能招致三福集团的不满,我们的一系列经济举措,一大批的合作项目都可能受到影响。现在,我想,我们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要尽力制止三福集团的可能妥协的行为。”

汪守诚道:“看来,我们大家对是否制止三福集团按照歹徒的要求去撒钱一事分歧较大。时间紧迫,绑匪的电话或许就要来了,在这之前,咱们一定要搁置争论,统一意见,作好应对。”

蔡长青道:“任部长和汪书记所言都有道理。那么,现在两个方案摆在我们面前:一是把情况向国家高层如实反映,等待中央指示;另一个方案就是,咱们投票决定是否制止三福集团的撒钱行为。”

汪守诚道,“我觉得蔡市长提的两个方案都有道理,我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一边身高层汇报,一边投票决定。情况汇报上去,也要等待中央的指示。在中央的指示下来之前,咱们按这次常委会的投票决定来办事。各位,同意我的提议的请举手。”

在座的常委,哪个不是人精?见汪守诚与蔡长青基本达成一致意见,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反对他们两个作出的明智选择?

汪守诚见常委们都举手通过,就接着说:“鉴于以下我们将要投票决定的事情会在各方面引起重大的影响,我建议,就是否制止三福集团听从歹徒指示,出去撒钱一事,我们进行无记名投票。各位,请大家把自己最真实的意见表达出来,不用有所顾忌。”

蔡长青很快就把选票制作完毕,并拿起一张示范:“同志们,我在纸上列出了三个选项,各位在自己的决定前打个勾就好了。在制止前打勾,表示你觉得必须制止三福集团的妥协行为;在默许前打勾,表示你觉得要把人质的安全放在首位,默许三福集团的妥协行为:弃权表示,你觉得要待机而动,不要先入为主。好了,现在我把选票分发下去,大家作决定吧。”

很快,蔡长青把选票分发完,稍过一会儿,便起身,从各人身前收起那些已经被反扣在桌面上的选票,并顺手打乱顺序,然后,再进行统计。

投票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五票制止,三票默许,一票弃权!

却说林铭拨枪怒对清语。

门,突然被推开了。

欧阳福出现在门口。

欧阳福在汪守城走后,陷入沉思。他一会想起孙女可爱的身影,一会想起自己的各方朋友,一会想起闲云道观,心绪难宁。

索性,不想了,就想召欧阳博商议。工作人员回报欧阳博与清语道长、警察在一起。欧阳福也是惊讶,那清语道长,现在就搅进来了?索性,就想过来看看。

欧阳福见屋中剑拔弩张,一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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