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美最近心情一直不佳,平时爱看言情小说的她也不怎么爱看书了,总是一个人发呆,我也不清楚郭小美到底怎么了。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情绪容易波动,而且表现为两极性,有时候心花怒放,阳光灿烂,满脸春风;有时候愁眉苦脸,阴云密布,痛不欲生,甚至暴跳如雷。郭小美最近就出现了这种症状,我问她到底怎么了,她也不说。
郭小美躺在宿舍的床上,把头用被子蒙起来,后来就哭了。我掀开郭小美的被盖问:“小美,怎么啦,你说啊?”
郭小美还是在哭,什么也不说。我又问:“小美,到底怎么啦?平时嘻嘻哈哈的人怎么就发愁了?”
郭小美还是不说话,噼噼啪啪就把枕头下的书一股脑儿全扔到地上,拼命地发泄着。
我知道郭小美一定是遇上不顺心的事儿了,见她心情不好,我就说:“小美,我们出去走走。”
郭小美坐了起来,揉着眼睛还是不说话,我打量着郭小美,说:“小美,有什么烦心事儿就告诉我啊,你是我的‘龟米’,有什么不可以讲的。下来,我们去外面散散步。”
郭小美下了床,看着被她自己扔了一地的书发愣。我把郭小美扔在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回郭小美的床上。我说:“小美,是不是这些书招惹了你?”
郭小美摇摇头,否认。我拉起郭小美的手走出宿舍。在校园里,我们又和青春痘撞上了。青春痘笑嘻嘻地说:“班长好,书童好,去哪儿啊?”
我愣了一眼青春痘,没理他。青春痘又跟上我们走着,他说:“小美,你今天好像不开心耶。”
郭小美心情不好,对青春痘说:“关你什么事啊?像个跟屁虫似的,闪开。”
青春痘嘿嘿地笑着,说:“当然关我的事啊,小美,我是关心你呀。”
郭小美说:“我需要你关心吗?”
青春痘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无药可救。”
郭小美说:“关你什么事?你闪开!”
青春痘说:“佳佳,你看小美多不讲理,我明明是关心她,结果呢,她还这副德性,无药可救哦。”
我瞪着青春痘说:“青春痘,我总觉得你是个麻烦制造者,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烦不烦啊。”
青春痘双手合十说道:“佳佳,对比起,打扰了。怎么说呢,就连你也认为我是麻烦制造者,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去哪儿?”
我不再理青春痘,拉起郭小美的手快速离去。青春痘在我们后面说:“不送了,慢走啊。”
我对郭小美说:“青春痘这个家伙,脸皮咋这么厚,一副死缠烂打的样子好可怕哦。”
郭小美心情极其不佳,没好气地说:“烂人,真的很烂耶,我差点就口水伺候了,恶心到了极致,青春痘怎么不早点下十八层地狱啊。”
我忍不住笑,说:“小美,你咒人啊。”
郭小美心情很不爽地说:“像青春痘这种烂人,我不但要咒他,我还想揍他,阎王爷怎么就不把他收了呢,好烦人啊。”
我说:“小美,能告诉我你最近为啥不开心呢?”
郭小美说:“还不是那些烂人写纸条骂我。”
我笑了,问:“怎么骂的?是不是特别让人难受的那种脏话?”
郭小美说:“脏话倒没有,但是有些话让我更难受,不知道是哪个烂人把纸条塞进我书包里,说我是标准的‘飞机场’,可以起降大型运输机都没问题,这个烂人下流无耻,一定会撞墙而死。”
我听完郭小美的话,一直笑不停,然后说:“原来是这样啊,可以起降大型运输机多夸张啊。”
郭小美终于笑了:“佳佳,连你也取笑我。”
我连忙说:“小美,我没有取笑你啊,口误。”
说话间,少年白一边低头玩手机,一边从我们的对面走来。少年白说:“校花好,小美好,去哪儿啊。”
郭小美说:“去哪儿用得着跟你汇报吗?”
少年白看了看郭小美说:“当然不用跟我汇报,我只是好心问问,小美怎么像个火药桶似的?”
郭小美说:“我就是个火药桶怎么啦,是哪些烂人往我这个火药桶里装了火药,他心里明白。我要骂他祖宗八代、十八代、二十八代,一直骂下去。”
少年白说:“小美,你真像个泼妇骂街似的,淑女一点好不好?”
郭小美说:“不好,就是不好,我就是要骂。要不是那些烂人故意招惹我,我会骂他吗?”
我对少年白说:“小美这几天心情不好,少惹事儿,大家和睦相处,不要搞些小动作。”
少年白说:“班长,你说的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
我对少年白说:“就当我没说,小美,我们走。”
我和郭小美继续往前走。我问:“小美,给你书包里放纸条的家伙,你熟悉他的笔迹吗?”
郭小美说:“电脑打印的。”
我说:“小美,现在十几岁的女孩发育不好的还挺多的,人家不是照样活过得很开心?何必计较那点事儿?”
郭小美说:“作为女人,谁不在意那点事儿?如果我发育还行,人家还会挖苦我吗?”
我说:“有些男士是不会只关注女生身材的,这些男士更关注的是女生的气质,性格、孝顺等等。这么大点事儿就把你急哭了,有人故意气你,你怎么就中招了呢?你郭小美是典型的青春期综合征,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闹。”
郭小美说:“女人天生爱美啊,难道不对吗?”
我说:“对,很对。女人爱美比爱生命更疯狂,我也是女人,我怎么不知道?”
郭小美问我:“佳佳,你说我身上的缺陷该怎么办?”
我说:“调整好心态,不要被别人几句玩笑话搞晕了头,不说这个了,谈一谈学习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