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学就想上学,上学了就会想放假,你有这种想法吗?我有。
我来数数有那些假日,学校大多八月左右开学,八月十五中秋节,三天法定假日;十月一日国庆节,十一黄金周七天乐;1999年12月20日,澳门回归,举国欢庆,放假一天(不知道的自己好好看看香港澳门回归时间);一月一日元旦节三天;当然还有寒假期间的春节,小学,初中,大学春节假期接近两个月,为什么没有高中呢?不懂的,高中时自己体会。
我还记得我读高三的时候,春节假期只有十五天。高三,考试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诊断性考试结束只是预示着你高三上半学年的学习结束了,不代表你上课的时间结束了。
补课才刚刚开始你就在盼假期了吗?如果是那你就有的熬了,放假前补课二十天,放假后补课十天,很爽吧!
你说假期太短你不高兴,我也笑不起来好吗,这时就需要班主任来安慰你了,
“同学们打起精神,上一届他们才放七天,开心点,开心点,考上大学就好了。”说完带头笑起来,虽然我也跟着笑,但是我内心是拒绝的,考大学和我的假期有什么关系?
幸福不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幸福是你很不幸,还有人比你更不幸,幸福是相对的。
我的班主任不高发型中分人比较瘦戴眼镜,人很亲切和蔼没架子。
有时感觉他像邻家叔叔,你需要帮忙义不容辞,这样或许用“家人”来形容更合适,有时你又感觉他是你朋友,除了陪你打球谈心,他还会在运动场陪你跑步锻炼身体,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给你买零食,如果哪天你向他抱怨食堂的菜太少吃不饱,他还会和你一样一起吐嘈食堂坑爹。
1999年,十月一日,建国50周年,中国举行了盛大的国庆阅兵举国欢腾,你高兴吧,我也高兴,因为这天可以放假,
“别闹,好好看。”我俩正各自占据沙发两端看50周年国庆阅兵的重播,他说只有一个半小时,我才不信呢,这起码两小时。
七岁看阅兵,你坐得住吗?反正我坐不住。
我也没闹他,我只是不太安分,我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又蹲着,我一会儿在厨房一会儿又卫生间,你问,“为什么我不直接走?我也想走来着,但只是想想我不敢。
可能是我太猖狂了,他大声的说道:“好好看,别闹。”
“哦。”我乖巧的应答道,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我觉得不和谐,很显然他也这么觉得,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他在看我。
他看着我笑着说:“真是块傻木头。”
我是因为谁啊,我扭头不看着他,他却笑得更欢了,他伸手抓住我衣服然后用力一拉我就到了他身边,我惊恐的看着他,他只是揉了揉我头发温柔犯人说道:“你先睡会儿,我看完了再叫你。”
她睡着后我又默默的把音量调成了静音,看看肩头熟睡的人,基朗嘴角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笑,你终于安静了,你不睡我也没法儿看,你还是睡觉的时候更可爱,准确的说是不说话的时候更可爱。
“木头,快起来了,太阳都落山了。”听见声音我努力睁开千金重的眼,刚刚睡醒有些迷糊,一睁眼就就看到了基朗22倍高清放大的脸,可能是角度原因,他变高了脸也变大了。
见我醒了,他语带嘲讽的说:“你还真能睡。”其实他想说:“你是猪吗?”
我语气不善的说:“不是你让我睡的吗?你还说会叫醒我的!”我忍住想打他的冲动,我一直在提醒我自己,“暴躁不好,我是个好孩子,我不能和基朗动手,”我扭头继续睡不再理他,我需要平复我的怒气。
他酸溜溜的说:“我就是客气客气,你还真不见外。”我转身一拳打在他身上,那什么不重要。
“哈哈哈~不闹了,快起来我带你出门。”我满口答应,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他笑着看着我问道:“有这么开心吗?”
我愣了愣,我眼中的光芒有这么明显?我没说话我只是望着他笑,他也看着我笑,不知道的人见到这一幕还以为我们俩都是傻子。
最后他看着我说:“傻笑什么,快点收拾,我不会等你的。”
那个时候我们县城只有一个广场,在城北,那里人最多所以最热闹,节假日广场会举行一些活动,例如歌舞表演之类的,那里人多所以有人在那里摆个小摊卖点玩具之类的小物件,平时也会举行哥书法绘画比赛什么的,现在的广场就是大妈们的私人练舞房,靠近者赏赐广场舞一支。
玩了一会也累了,我看着基朗乞求道:“哥,我想起甜筒”
“走吧!”看看我又看看人群说:“一起去,自己选口味。”
“哥,你帮我买,我保证不挑口味,买什么吃什么。”拗不过我,他一个人去了。
“蒋基朗,你怎么又买草莓味的,还有你看看你这甜筒的样子也……”抬头看到他,“丑”字我和着甜筒咽下去了,因为他的眼神就快杀死我了。
改口赞美道:“这甜筒好漂亮,你看……”他的眼神更加凌厉了,我赶忙打住低头认错,“哥,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更不该在你买回来后还嫌弃口味不好,形状不好。”
深呼一口气,他打断我的话问道:“还有想玩的没?”
我赢了,切!
“有,每个地方都去,每样东西都看看。”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随便,我们在五点的时候回去。”平静的语气,不带一丝情感。
“好。”我笑着回答道,说完就跑进了人群把他仍在后边。我知道,他会在我身后,就算不在也能看见我,因为他很高。
我挤进看表演人群的最里层,一个人正在唱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啸,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乃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好听吧!我觉得好听,因为听入迷了,所以我就没心思去顾及基朗,我正和他闹别扭呢,我才不想去找他呢,我以为他在我身后哪个地方,总之我在他视线范围之内。
当他满头大汗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有了一丝恐慌,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很用力很用力。有点疼,但是我是不敢说,他在生气。
我任由他握着,然后等着他数落我的不对,在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回到家他也没和我说一句话。
“基朗,你回来了,奶奶买了……”话还没说完,人就进屋了,看见在基朗身后的我,奶奶又热情的喊道:“牧牧,快来,奶奶买了橙子。”
我看了看基朗的背影又看了看奶奶,小声的说:“奶奶,我又惹他了,他又不理我。”
奶奶哈哈大笑,我望着她,可能是觉得她这样笑不太符合我此时的心理活动和她平时树立的伟大光辉形象,便收了笑安慰我说:“基朗没事,他一会儿就好了,快把橙子拿屋里去。”
奶奶,要不您笑吧,憋着难受,看着也难受。
“哥,你不开门我自己进来咯。”敲门没人应,我只能自己进门。
我说话他也不理,我逗他他也不笑,从回来开始我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后边,我都怀疑我自己的存在感了,这么大个人,他怎么能说看不见就看不见呢!!!
他不吃饭,我也不吃,挨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肚子都抗议了他才说了句:“去吃饭吧。”我以为他不生气了,可是除了这句再无其他。
睡觉前我跑下楼去敲基朗门,“哥,你让我进去,冷。”
门开了。“哥,我再也不会让你找不到。”他依旧一动不动我转身出去,在门要关上的一刹那,他说话了,
“木头。”
我知道,他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