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褪去,灼热的温度渐渐消退,她窝在他的胸膛,嘴角含笑。
满室的梨花香,她分不清是那些花瓣还是他身上散发的香味,很好闻,让她的心慢慢平静。
温热的柔荑轻轻抚过他裸露健壮的胸膛,指尖过处,激起一阵酥麻,他伸手握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
她抬眸看着他,淡淡的说:“楚桓,我要你帮我。”
凝视着她嫣红的脸颊,她懂得他的渴望,知道如何勾起他的欲望,为何她不愿将这份美妙醉人的气氛多延续一会,而是迫不及待的用一句简单的话瞬间打碎他的梦,他自嘲的笑了笑,是他太沉醉了吗?从始至终,她有没有真正的感受过他,还是只是利用他而已。
他惊喜的发现,心痛,原来他还是会心痛,他的心已随着那长惊心动魄的坠落而死去,竟然还会痛!
他默默起身,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整个过程,他没有说一句话。
他的离开,让她感到寒冷的侵袭,心中笑了笑,她竟开始贪恋起他的怀抱了,他冷硬的穿着衣服,她知道他心里的痛,可是她却不能开口安慰他一句,她,说不出口,此刻再多的言语,他都会以为她只是为了利用他。
他健硕的身躯包裹在黑衣下,在漆黑的屋子里透着一丝惨淡的光。
掀开窗,他没有回头,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决然而去。
他说:“我会帮你。”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中,她忍不住哭了,泪水滚滚而落,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那样的悲伤与落寞,她的心很痛很痛。
她知道,她伤了他,用她温柔的笑容,美丽的身子,简单的一句话,狠狠伤害了他。
夜凉如水,就如她的心,怎么也暖不热。
清晨,翠鸟初啼,朝霞漫天。
婉嫔用过早膳后,肚子隐隐作痛,御医轮番诊治均不能缓解,连疼痛的原因都找不出来,婉嫔腹中怀着龙种,御医们不敢随意开出药方,束手无术,急作一团。
到了中午,婉嫔的腹痛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加猛烈,袁慕寒踱着步子,地上跪了七八位御医,“庸医,都是一群废物,朕养你们有何用!”
御医们垂着头,浑身哆嗦,齐齐道,“臣等该死,皇上恕罪。“
房内的婉嫔忽然大叫一声,袁慕寒冷哼一声,走到床边,握着婉嫔的手,柔声问:“怎么样了?”
婉嫔脸色苍白,披散着头发,嗫嚅道,“皇上,臣妾刚才好像觉得被针扎一般,好痛……”
袁慕寒拍拍她的手背,“婉儿放心,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婉嫔的贴身侍女绿儿轻轻上前,“皇上……”
目光一冷,不悦道,“何事?”
绿儿浑身颤了一下,“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说!”他低吼道。
绿儿吓的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听闻有种厌胜之术,将人的生辰八字刻在似人似鬼的木偶上,用针扎在木偶身上,那么被刻下生辰八字的那个人便感同身受,就像被针扎到一样,娘娘疼了这么久,御医们都查不出是何原因,奴婢猜想,或许是有人对娘娘下了这种厌胜之术。”
他微拢着眉头,幽深的黑眸中不知在想什么,那轻扬的眼角散发的不是笑容,却是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