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抹了抹脸上的酒水,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向刘恒半跪谢罪。
“皇上,下官有罪,救驾来迟”
刘恒定定的看了沫沫一眼,对着周亚夫说道:“周将军,仔细调查此事”
“末将领命”
酒宴上又热闹起来了,不过大家都惊异的偷偷打量着沫沫。
酒过三巡,刘恒和窦漪房离开了酒宴,不久后,又宫女传召沫沫,皇上有请。沫沫随宫女离开,不理会后面越来越大的议论声。
看着书房内高坐的刘恒,沫沫下跪请罪,“罪臣沈聂请罪”
“我可不记得治了爱卿的罪”刘恒戏谑的说。
“启禀皇上,沈聂原名聂慎儿,乃一介女流身,请皇上惩治微尘欺君之罪”沫沫以头磕地。
沫沫在赌,赌天下即定,为保太平,刘恒不会严惩自己,导致群臣离心,毕竟自己虽是女儿身,但为他出生入死,朝堂中目前不只有刘恒的嫡系,还有旧臣和刘章手下的人。若刘恒真的要治自己欺君之罪,则会被人指责像他父亲汉高祖一样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刘恒沉默着,半响笑道:“出来吧,漪房,你这个妹妹果然非同凡响。”
窦漪房和雪鸢从一旁的偏殿中出来,笑着说:“皇上可吓坏慎儿了,慎儿原本是妾身儿时的玩伴,后来搬走了,听说一家被劫匪杀害,妾身还伤心了好一阵子,没想到慎儿不爱红妆爱武装,皇上可别责怪慎儿,吓坏了她”
“我吓坏了她,漪房,你这位妹妹可是威名远播的战神沈聂啊。”
沫沫在地上听着两个人的调笑,她知道这关过了,窦漪房的情,她领了,不过,两人还真是感情深厚啊,刘恒在她面前,都不称朕了。
“起来吧,朕不管你是沈聂还是聂慎儿,你都是真的威武大将军”刘恒笑着说。
“漪房谢过皇上,不责怪慎儿”
“谁说不责怪了,威武将军朕罚你在朝堂上身穿襦裙”刘恒淡淡的说。
“皇上,慎儿毕竟是女儿身,终归要嫁人的”窦漪房焦急的道。
“好了,我还有一些事情处理,你们多年未见好好聊聊”刘恒转身离去。
“臣妾恭送皇上”
“微臣恭送皇上”
看着刘恒离开后,窦漪房扶起了沫沫,示意雪鸢守着外面。
“慎儿”窦漪房眼中微微闪着泪光。
“姐,姐姐”沫沫迟疑着叫出了口。
听到这声姐姐,窦漪房再也控制不住,哭出了声:“慎儿,我竟不知你离我如此近”
沫沫安抚着她,小声地说着:“我也是在四年前匆匆见过姐姐,一直不敢确定,直到那日姐姐劝服刘章后才确信,虽不知姐姐为何成了窦漪房,但想来自有一番苦楚,所以未敢相认”
窦漪房止住了泪,看了看四周,回道:“这是我的一番境遇,改日说给你听。”
暂且不提,姐妹之间如何问好,隔日,早朝,刘恒上朝后,看着朝堂下的一抹白色,暗笑于心。
沫沫站在朝堂上,不理会身边或惊艳或惊讶的眼光,上前道“下官有事启奏”
“宣聂慎儿上前”
“妾身感谢皇恩浩荡,不责怪妾身欺君之罪,但妾身一介女流,愿将兵符献于圣上,以谢皇上不杀之恩”沫沫大声说着。
“封聂慎儿护国大将军,家宅一座,良田千亩,黄金万两,世袭侯爵”刘恒感慨慎儿的上道,说着。
“谢皇上”沫沫谢恩。
自从知道威名赫赫的战神是为美娇娘后,民间广为流传,但护国将军府,一直大门紧闭,拒不见客,府中下人也闭口不谈府中之事。
因着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有沫沫自身的威名,朝中虽有人想借机搞事,但终究成不了气候。
朝中各臣则是纷纷挑选自己适龄的孩子,欲求娶沫沫,毕竟这是皇上亲口说的世袭侯爵,可最终上门提琴的被拒之门外,群臣自觉被扫了面子,暗暗嘲讽着沫沫,但终究不敢当面说什么。
沫沫此时在王宫里,姐妹两人诉说各自往事,分外嘘唏,不禁感叹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