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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人间失格

王蕊回到家,看着正在看报纸的何力,想着白天因许亮的死,警察过来问话,心里微微有些不安,也是今天他才知道那个老师,体罚着小诚,王蕊搪塞了警察,听他们说是因为没有证据,证人扩大了范围,看着正在看报的何力,王蕊压下了心中的不安,这个家里,已经经不起一点风雨了。

王诺待在家中,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欢喜着,门铃响了,“你好”,门外的人打着招呼,约莫二十多岁,“我们之前在学校见过的”

王诺回想着“警察先生”

“你好,王老师,想就许亮老师的案子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请进”,王诺招呼着。跑去厨房,拿出了茶点,电话响了,王诺跑回客厅,看了警察先生一眼,歉意的接起了电话

“王老师么,小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别着急,我马上过去”,王诺慌张的说着,年轻警察见状,“需要帮忙的话,我也可以去”,王诺点了点头,两个人跑了出去。

公寓里,孙薇着急的哭着,王诺打着电话,“啊,你也没见过刘影同学啊”,“哦哦”“没事”。王诺挂了电话,看着年轻警察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去学校了”年轻警察说着。

“对了小影今天穿着校服”,孙薇大声地说着,几个人跑去了学校。

王诺打开了班级的门,按了开关,房间亮了起来,刘影在何诚的座位上趴着,王诺孙薇放下了心。

“我和小诚说话,为什么要来”

王诺上前,轻轻地说“老师和妈妈都很担心你,回家吧。”

刘影站了起来,跑了出去,几个人跟在他的身后。

天台上,刘影站在那里,看着何诚坠落的地方,缓缓走去。王诺、孙薇,年轻警察跟了上来。

“不要过来”刘影用刀指着自己的脖子。

“小影,小影”孙薇想要过去,被王诺拦住。

“刘影同学,我们了解你因为何诚的事,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但是这样,他也”王诺劝着刘影

“是的,小诚不会回来了,所以,所以我要去找他”刘影将一条腿跨到了护栏外侧。

“小影,拜托你,不要,不要给我们制造痛苦”孙薇哭喊着。

刘影扭过头,看着他,“妈妈,所以我才去死,这样一来就没有困扰你的事了,我生下来没有人高兴过,姥姥,妈妈,还有你,周围的人,全部都痛恨着我的存在,我一直是一个人,没有让我感到安心的地方,是的,哪儿都没有,和小诚相遇后,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自己能自由的呼吸,第一次有了欲望,想要靠近他,了解他,老师,你明白么,比如说发生了大地震,世界末日来临,虽然有些夸张,但对我来说,小诚就是这样的存在,我现在就是苟延残喘的在黑暗里活着,现在,我要从这里跳下去,像小诚一样”刘影站到了护栏上,向下看去,“对我来说,这才是幸福”

“小影,妈妈一直爱你”孙薇哭喊着,慢慢地向前走去。

刘影回过头看着他,“再见了,妈妈,当你说接我一起生活时,我真的很高兴”。

“小影”嘶喊着。

警察趁机将他从护栏上拽了下来,死死的压住他。刘影睁开了眼,呢喃着“是我害死了小诚,是我,我”晕了过去。

几天后,王诺和周彦来到刘影家里拜访,孙薇笑着说“自从那天后,一直昏睡着,我很开心,至少,他活着”,孙薇笑着笑着流出了泪,王诺在一旁看着她。

周彦在房间里悲伤地看着刘影,刘影躺在床上,静静地躺着,惨白的脸色,瘦削的脸颊,宛若雕塑,周彦绝望的看着他。

两人离开了公寓,王诺面色沉重的说着“我,没有资格当老师,差一点,就差一点,小影就会和小诚一样,那晚,看着小影,站来那儿,我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去拯救他。”

“没有能阻止他的话,我非常了解,一直以来,刘影是多么的孤单,直到何诚转学过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对方的情感,这是爱情还是友情”,周彦越来越激动,哭了起来“因为不能接受那样的爱情,将自己的内心深深封闭起来,感情却渐渐失控,我了解,因为我和刘影一样”。

“老师”王诺关心的上前问着。

周彦渐渐退后,坐到了花坛边上,情难自控,“小时候,在学校里,其他的小朋友都被妈妈接回家里,只剩我,坐在那里,即使坐一整晚,也没有人来,那时候,脑袋里就像有苍蝇一样嗡嗡作响,你不重要,你为什么活着”周彦痛苦的捂住头。

“周彦,对我来说,你很重要”王诺上前,安慰着他。

周彦抬起了头,看着她,抱住了她,“谢谢”在她怀里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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