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方野的手机都有规律地响，不过方野都是用中文对话，苏晓知道来电是谁，楚柔的电话最多，陈兵与赵磊的电话一般多，钱训与高遒的电话比较少。可是来日本的第五天，方野用日文接了数个电话，每接完一个电话，方野的的脸上就荡起一股看得清的自豪。
“这几天我们不用去走场了，我们去考察！我们要穿上球会正规的着装。”方野在接了数个电话后，对苏晓说。
随后几天，苏晓就与方野到曾经暗访过的球场考察，也包括松口芥的球场，当然，这些球场无一例外都是一些日巡赛点的名场。
随后几天，苏晓被一种尊敬眼光包围着，这与钱训一起出访时从来未曾拥有过的。以前钱训与她到外国球场友好交流，通常接待他们的都是球场主管一类的同级别人物，最高级别就是总监助理。可是与方野在一起的这四天，日本数个名场都派出球场总监之类人物过来接引，甚至还有数个球场的CEO出面接见。
随后几天，苏晓被一种正式气氛感染着。在高规格的会议室中间，苏晓罕见地看到中日两国的小旗，更罕见地看到“君临天下”球会的会旗与拜访球会的会旗，在友好的洽谈氛围中，方野代表“君临天下”球会，与各个球会签署简单的合约，可合约上面列明的合作范围却让苏晓内心狂跳不已，合约非常易操作，但带给双方球会的不仅是资源的共享，利益的扩展性增加，更有无数的潜在收益，如球会美誉度、球会知名度、球会忠诚度等等。
短短几天，苏晓一共收到十份有份量的文件，文件上面的签名，多数是各间球会CEO的亲笔。这样的文件，苏晓与钱训一起出访时，从来没有收到过，收到最多的是各间球会主管级别人物的口头承诺，可是这些口头承诺到现在也没有兑现过。
在飞往韩国的路上，苏晓双眼流露出痴迷的神彩。
“方野，我们去韩国考察交流也是和日本一样吗？”
“不一样！”方野依然磨着牙齿，听了苏晓的问话后，不慌不忙地咽了三口口水后，才清晰地回答。
“不一样？哪怎么样？”苏晓的眼神掠过一丝好奇。
方野便低语了几句，苏晓马上掩起了小嘴。
“这样？会不会……”苏晓的声音从指缝里迸出来。
“没事，就这样！”方野回答得非常有力。
“噢！你说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你要怎么样，也能怎么样！”苏晓的眼神迷离起来，就若桃花遇春水；声音也迷离起来，就若闺房轻私语。
方野心里微微叹了一下，又开始磨起牙来，可是内心却总是不能平静，苏晓很会观察方野的表情。
“方野，难道对这次走访日本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唉——”方野马上长叹一口气。
“咦，方野，少见你叹气哇，什么事？”苏晓吊起了好奇心。
“没什么，心里不舒服而已。”
“心里不舒服？能告诉我吗？”苏晓靠向方野，方野也不避让，竟然又叹了一口气。
“苏晓，你又没有留意到，这几天我们顺利签合约的那些球会，有什么变化没有？”
“变化？有什么变化？”
“唉——”方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苏晓马上愣起来，那些日本球会有什么变化，好像没有变化哇，人是人，球会是球会，有什么变化。
“哪些被我指出布局不合理、管理不到位、设计雷同或者突兀的球会。”方野瞥了一眼苏晓，有点伤感地说，“他们有的已经修改好了布局，有的已经加强了管理，有的球场正在动工，请建筑师来重新设计……”
“不会吧？”苏晓不由自主地握牢了安全扣，双眼睁得圆圆的。
“算了，差不多到济州了，要做点准备才行。”方野望着机窗外的浮云，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
说完方野呼出那口长气，便打开手提电脑，仔细看着济州一间球场的18洞分布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