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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叫辰耀天中

辰父:……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同意……。耀天:…………。雯雯:到底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进演艺班……。辰母:雯雯…,别任性了…,当一个演员很幸苦的……。雯雯:我不怕苦…,我想做演员……。辰父:这是你想的问题吗?…………

看到我进体育班,妹妹心血来潮,突然想要进演艺班,想在将来成为一名演员。雯雯把想法第一个告诉了我,那时我心里,其实是反对的。妹妹有遗传性心脏病,一旦过度劳累就会发作。我无法想象,雯雯要是成为演员会怎么样,但我能肯定,妹妹一旦成为演员,医院就会是她常进的地方。我很想对她说,雯雯,你放弃吧。可是看到妹妹那天真的表情,我实在没勇气,让她放弃自己的梦想。

雯雯:够了……。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选择自己梦想的权利……。

辰父:……梦想……?…你跟我提梦想……?拜托你现实一点,别那么天真好吧!…你知道现在演艺圈有多复杂吗?……你知道刚出道的演员要吃多少亏吗?……。

我知道父亲反对的原因,这种情况,我也想到了。我没想到的是,妹妹的脾气会这么倔,我也没想到,他们父女俩个,会吵的这么激烈,我更没想到的是,一向爱撒娇的妹妹,吵起架来,居然会这么狠。

辰母:雯雯…算了,…快给你爸道歉。雯雯:……凭什么,…凭什么哥进体育班就能,我进演艺班就不行……。你们有没有搞错,…我才是你们亲生的哎!……

辰父:……什么?……你再说一遍……!!!(辰父指着女儿,快气炸了,耀天过去按下辰父那只手)耀天:爸…别激动……,消消气……雯雯,快别惹爸生气了……大不了…我也不上体育班了…,我们就在一起,好好念书行吗…?

雯雯:……两面三刀……一口一个爸啊的叫,……你也配教训我……??耀天:我没有啊……。雯雯:你别忘了,…你只是我们家收养的野种,有什么资格叫爸……。(啪……)耀天:…爸…………。辰母:干嘛打孩子啊……,有话好好说不行吗?……。雯雯:竟然…打我……我…我……恨…………恨………………。

父亲打了雯雯一巴掌,从小到大,雯雯都没挨过打。这一下,妹妹的心里,想必很委屈吧。雯雯捂着脸,嘴上想说什么,可是她另一只手突然捂住心口位置,嘴里断断续续吐了几个字就倒下了。这时,我们着急了,赶紧打了急救电话,连夜把雯雯送到了里江街市中心医院。看着妹妹被推入急救室,我们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辰父:小天。耀天:……?辰父:对不起,我替雯雯…向你道歉。……雯雯她…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的……耀天: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辰母:…小天……,感谢你这么久以来,对雯雯的照顾,忍让。请你相信,我们也把你,当成是我们亲生儿子的……耀天:爸,妈…你们别说了,我都知道,我不会怪妹妹的。现在只希望,雯雯能好起来………辰父:你明天还要上学,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看着……辰母:是啊,你回家休息吧……耀天:(我也想啊,那我也得睡的着才是啊)雯雯这样……我怎么能睡的着呢?……都怪我……要不是我要进体育班,妹妹也不会想进演艺班,爸也不会和妹妹吵起来……辰父:这怎么能怪你……?都是我们平时太宠着她了,她才会这么任性……辰母:雯雯也是……她怎么就不明白……我们,只是想保护她呢!……

大约两个小时后,雯雯醒了。妹妹从医生那里得知,自己有遗传性心脏病,情绪不能激动,更不能过度劳累。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哥一直以来都让着她,任她调皮捣蛋,任她欺负,替她背黑锅……想到这些,当我们进来时,她道歉了。

辰母:雯雯,你感觉怎么样?雯雯:我好多了……爸……对不起,我太任性了……辰父:没事就好……雯雯:哥……对不起,一直以来你都让着我,我还对你说那样的话。

我学母亲,摸着雯雯的头,露着笑容说:“放心吧,你哥的肚量没那么小。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我永远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永远是你哥。”

看到雯雯流出了眼泪,我抢先替她擦掉了。:喂?!咋还哭了!……哥从体育班转出来,你也听爸的话,不要进演艺班了好不好。

雯雯:不要哥,你不用转班的……我想好了,我不当演员了,可是哥你没必要放弃的。

雯雯好像突然长大了似的。父母很欣慰,同时也劝我不要转班。他们说既然做好了决定,就要坚持到底。所以,我并没有因此而转班。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我的身体状况告诉给家人,然而,我最终还是隐瞒了下来。从那以后,妹妹就成了我的拉拉队员,一有空,就来操场给我打气加油。说真的,其实她完全没必要这样。体育这个东西,我不用努力,成绩也远超别人。就这样,不知不觉,我们就毕业了。但是,未来迎接我们家的,或者说我们家迎来的,却不是喜悦,而是又一次的巨变。

我曾想过,要是我和家人在医院那天晚上,我真的下定决心从体育班转出来,正常的读书,我们家会不会遇到这么大的麻烦?答案是是,我不清楚。命运这种东西,真的是玄之又玄,奇妙难测。高中毕业之前,学校要做最后的测试,并将最后成绩放到简历里,而我身为体育生,体育测试,也是必须的。放假后,学校会专门挑出一天,来测试我们体育生的成绩,这一天,是体育生最激动的日子,却也是我们家,灾难的开始。

这天,天气晴朗,艳阳高照,我从家里出发,去学校测试体育成绩。妹妹非要跟着我,说是要给我打气,我就带上了她。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的,可是在路过鱼跃网吧的时候,三个刚刚从里面出来的不良青年,注意到了我们。我们没有招惹他们,但是,他们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哎?……:哎?……去哪儿呀!?雯雯:哥……(雯雯慌张的躲在耀天身后)耀天:有事吗?……为首的这位,穿着红衬衫,剪着子弹头,右边脸上有道疤,一双眼睛暗红,上下俩眼皮有黑色的犬牙印记,就像长了一双妖眼似的。老大:呼……哥们最近手头有点儿紧,能不能……借兄弟几个应应急?……。

耀天:对不起,你搞错了,我们只是普通的跑校生,没有钱借给你……(拉住雯雯的手欲走,被他们老大推住)老大:……别急着走啊!?……现在的学生?出门有不带钱的吗?……小弟:没有……小弟:没有……老大:……你要不给钱也可以,……这小妞不错,……你把她留下陪我们,你看如何?……耀天:呵……大哥,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儿黑社会呢?!你是从没蹲过监狱,急着想进去吃牢饭吗?……老大:呵……你废什……(老大揪住耀天的衣领,抬起左膝盖顶,耀天双手下挡,推开老大手臂抬腿就蹬,没想到老大双臂交叉挡在胸前,耀天反到被自己的力气推后三步,而老大仅退后一步。):哟呵!?还是个练家子儿呀,啊?……耀天:哪里,不过是电视看多了,会瞎比划几下……我们还有事,能请你们……让个路吗!?老大:(我有神功护体,他竟然能把我蹬退!?难道说,我终于碰上另一个身怀绝技的人了?)想让我们让路?没问题,先接我一招试试……

老大暗自运气,冲过去挥右臂,拳头像锤子一样砸向耀天,耀天连忙抬起手臂抵挡,没想到这位流氓老大的手臂似有千斤之力,耀天左膝当场就磕到地面,半跪在那儿。雯雯:哥……耀天还没反应过来,对手左拳就到了。流氓老大一个升龙拳,耀天只觉下巴疼痛欲裂,身体不由自主的就离地了……

雯雯不敢看,捂住了眼睛。还没等耀天身体落地,流氓老大就抓住了耀天的双脚,使耀天头先挨地了。耀天正蒙圈呢,就感觉自己被人抡起来了,一个180度横扫,路边栽的树都被撞断了。耀天狠狠的被甩在马路当中,只感觉背后火辣辣的疼,身体一动也不能动,恰好这时一辆面包车驶过来,鸣笛声不住的响。耀天听到了,也看到面包车了,却无可奈何。

:嘀,嘀………………雯雯:……哥…………(碰撞声……)老大:切……不是吗!?不良青年:老大,出人命了……快跑啊……

正如某些新闻报道里的一样,司机撞了我以后,就逃逸了。过往的路人都冷眼旁观,留下我妹妹一个人在路边哭喊着。妹妹一个人把我拖到路边,路过的人,都像是在看戏一样,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帮一下。所幸的是,这个世上也不都是只会看热闹的人,比如鱼跃网吧的网管,她就出来,把手机借给了雯雯。雯雯给家里打了电话,结果母亲在听到我出事了后,心脏病突然复发了……

辰母:喂?……你哪位?……雯雯:……妈……辰母:……雯雯?……出什么事了……雯雯:……妈……哥,哥死了啊………辰母:啊?!(一脸吃惊的表情)……怎么回事儿!……辰父看到老婆惊慌的表情,来到柜台前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辰母听了雯雯的话后,手机突然掉了。辰父:喂!……怎么了?辰母:老公…………小天……小天他……辰父:小天怎么啦你说呀!辰母:(哭丧着脸,留着泪)小天……小天他死了啊……辰父:什么?……怎么会这样呢?他不是和雯雯去学校测试体育吗?……辰母:呜呜……我也不知道,哼嗯……辰父:行了你别激动了,他们现在在哪儿啊?辰母:在去学校的路上……我要去找他们……辰父:我陪你。辰母擦去眼泪,结果刚出柜台就头晕心慌,差点儿摔倒,还好辰父及时扶住了她。

辰父:唉……你怎么了?!辰母:我没事!辰父: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儿……我去给你拿药……辰母: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你快去看看他们啊!……辰父:你可以吗?……那你在家好好呆着,照顾好自己,我去了。辰母:哎呀别说了你快去啊!辰母推着辰父,辰父:你好好保重啊……辰浩明就这样急忙出门了,他似乎忘记了,妻子美艳心情很容易激动,平时他都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妻子,每次妻子心慌头晕也都是他去拿药的。现在,辰母心脏病又发作,丈夫却匆忙离开,仅靠她自己,又如何拿药呢?果不其然,辰母跌跌碰碰,最终还是倒在楼梯上。

那时我昏死过去以后,感觉自己身处在一个黑暗空间当中。那是个无限大的空间,我却动弹不得,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黑暗空间里出现了许多光点涌入我的体内,我才醒了过来。当我醒来时,妹妹高兴坏了,抱住我的脖子使劲哭。好尴尬啊!从小到大,我和雯雯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我试着安慰好妹妹,并让她给家里里再打个电话报平安,可是电话打回家里,许久都没人接听。我预感到出事了,急忙拉住雯雯的手,带着她往家赶,可是才走到一半,就看到父亲,被急救中心的人送上了车。雯雯当时吓坏了,我们看到父亲似乎伤的很重。我尽力安慰妹妹,生怕她心脏承受不了,今天她受到的刺激是在太大了。我们向交警叔叔表明身份,向他们询问状况,他们告诉我们,父亲出了车祸。当时,父亲看到自己快和出租车撞上了,来不及刹车,就想拐弯儿,没想到正好撞上大客车。幸亏交警不是路人,他们及时打了急救电话,才让父亲捡回一条命。我不敢想象,要是父亲真的就这样离开我们,留下一个年轻不懂事的我,和一对有心脏病的母女,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最后,我和雯雯是被交警用摩托车送回家的,没想到回到家里,母亲居然也昏倒在楼梯上,最后也还是交警送母亲去的医院。经此大难,我在学校的体育测试耽误了,父亲出车祸,丢在现场的钱包也没了,同时遗失的,还有我们家的存折,银行卡,还有父亲的身份证。唯一留下的,是那辆被撞坏的摩托车。幸好,我们一家,人都没事,老天也算对我们不错了,是吗?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脸上有疤痕,长着一双妖眼的家伙。都是因为他,我们家在一天之内,一贫如洗。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永远。我在心里发誓,要是能再见到他,我一定要让那个家伙,付出代价,一定……

(一个人的心脏能有多脆弱,一听到坏消息就昏倒呢?额……说不定主角一家人,感情真的很好呢?可以为家人哭,可以为家人笑,这才是我们为家庭因该付出的情感,而不只是嘴上说如何爱自己的家人,不是吗?希望我们,都不要太麻木……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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