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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白山雪蛤

越走纬度越高,越走天气越凉爽。来到白山一个小镇,柳依楠发现前面围了一群人。他凑上前,一位大妈惊恐万状地说:“小伙子快走吧,韩月郡主又在比武招亲,被她绣球打中头颅就惨了!已经有好几位少年死在她的绣球下了!”

柳依楠弯腰捡起绣球,竟是镔铁打造,上面好多倒刺,用手一掂很有些份量!正不知如何是好,韩月在擂台上高喊:“喂!快把绣球还我。看什么看!”

柳依楠把绣球丢给她,口中劝道:“你和人家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别用这东西害人啦!”韩月接过绣球,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休得胡说,吃我一球!”柳依楠来不及抽刀格挡,只得用手去接。想不到力道大得惊人。震得柳依楠倒退几步才站稳脚根。韩月见绣球竟被他接住了,心里暗赞他的武功,右手紧跟着一掌,柳依楠也顺手回了一掌,韩月跳出圈外,喊道:“别打了,就是他了!”擂台中站起一名老者,向四周拱了拱手宣布比武招亲结束,人群里掌声四起!柳依楠跃上擂台对老人家作了个揖,躬身说道:“多谢郡主和老伯美意,我心有所属了。”韩月有点讪讪地说:“说不打就不打了,收拾东西回家!”

回到家里,韩月忽觉头疼。韩月的妈妈督促那老者找来大夫为其诊治。望闻问切后大夫问她吃了什么?韩月说:“没吃什么,就吃那小賊一掌。”大夫若有所思,半晌才说:“莫非他用的是毒龙神功?恭喜郡主,贺喜郡主,你的黑头发长出来了!天意呀,天意!”韩月半信半疑,找来镜子一照,可不是,黑发已拱出了头皮,难怪瘙痒难耐,她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喜形于色,自不待言!真该感谢那小贼,不,不能叫小贼了!他日若相见,定要请他喝几杯!柳依楠离开白山小镇,不能骑马了,只得寄放农家。柳依楠步行踏上山路,开始攀登,山中风很大,景色越来越深。山下还是浓荫蔽日,山上已枫叶凋零。再往上竟积雪未消,寒气袭人了。柳依楠艰难地跋涉着,累了吃一把炒面,渴了就抓一捧雪。柳依楠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音,冷并快乐着。都说蜀道难,谁知山路艰。

茫然走着,忽然身后传来银铃似得喊声:“喂,别走。别走呀!我有话说!”柳依楠知道是韩月,答道:“我没有走,人家跑呢!”听韩月又说:“你就是飞,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柳依楠不答只管走。韩月滑着雪橇,时快时慢、时高时低,闪展腾挪,进退自由!柳依楠左躲右闪,脚下一滑,跌落雪谷。她试图用轻功爬出来,可没有着力点,左右一划拉,竟触碰到一个人的手!

韩月得意的划着,突然不见了柳依楠,急得她大喊:“柳依楠,你在哪里?!”环顾四周,但见群山茫茫,白雪皑皑,脚下的雪里传来微弱的声音:“韩月!我在这里,快救命!”韩月边安慰他边回到村里找来几个青壮年,挖出一道深一米、宽一米长约五百多的地道,柳依楠才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韩月把柳依楠扶到火炕上躺好,待缓得差不多了,才用热毛巾敷上,约过了一袋烟功夫,柳依楠觉得四肢伸展自如了,韩月让父母照看师傅,二人重上山来寻找雪蛤。

山风从耳边拂过,小溪在脚下奔流。韩月白头发不见了,心情好了许多。她哼着谁也听不懂的歌谣,二人来到一个茅屋前,见到一个独饮的老汉,老汉见有人前来,边请客人喝酒并让道;“快陪我喝一杯,可惜没肉。”韩月皱了皱眉头,柳依楠毫不介意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喜得老汉连呼痛快。柳依楠放下酒杯对老汉说:“老人家慢喝,我去抓只兔子。”

来到草屋外面,四顾群山茫茫,山连着山,岭连着岭,白茫茫一片,哪里有野兔的影子?柳依楠蜷缩在一棵大树旁,静静地守望着。身后传来韩月焦急的呼喊:“柳依楠,你快回来!外面危险!”柳依楠推开她:“别闹,人家等着抓野兔呢!”韩月死命地往屋里撕扯,柳依楠使了个千斤坠功夫就是不走。二人正在雪地里撕扯,那老汉也端着酒壶来到外面。:“孩子们快进来吧,这里有老虎出没。”柳依楠满不在乎地说:“老伯放心好了,我没事!咱抓到兔子就吃兔子,捉到老虎就吃老虎!”老汉闻言对柳依楠:“这不是现成的野兔,那也总得煮熟了吧,难不成要茹毛饮血?”柳依楠望了一眼韩月韩月摇了摇头:“来前走的匆忙,我也忘记带火镰了”柳依楠拍了拍衣兜,又环顾四周,只见他用雪坐了六个中间厚四周薄的长方形,把野兔剥好皮夹到中间,功夫不大野兔就烤熟了!韩月喜得拍手叫好:“依楠哥哥真聪明,有野兔下酒了!”三人席地而坐,就着兔肉喝酒。正喝得不亦乐乎,忽听韩月尖叫:“哥哥快看,梅花鹿!”柳依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梅花鹿急急地跑来,鹿的后面跟着一只斑斓猛虎!柳依楠一跃而起,推开韩月,拔出劈水电光刀,把梅花鹿放过去,举刀拦住了老虎的去路。老虎瞪圆了眼睛和柳依楠对峙着,突然俩前抓一按地,向柳依楠头上扑去,只见柳依楠使个金刚铁板桥,用劈水电光刀举火烧天式护住胸腹。老虎尾巴一扫,柳依楠一闪身,和老虎双双落入雪瓮。柳依楠想用轻功跳出去,那里可能?几经跳跃后他终于死了心。只觉得寒意一阵阵袭来,冻得上下牙齿直打架。心想要是有碗酒就好了,想到这里他扯着喉咙大喊:“韩月!我要酒!”韩月气他不听劝,但此时已无可奈何,只得依言把酒壶扔给他。柳依楠一仰脖冬冬几口。听得柳依楠又喊道:“还有兔肉吗?我要兔肉!”韩月又把一只兔子后腿扔给他。柳依楠刚要一快朵颐,忽然发现老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几乎面对面!他听到了老虎的急促呼吸!柳依楠下意识地向后躲闪着,雪挡住了他的退路。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和老虎对视着,不出茅屋茅草屋就好了。

奇怪的是老虎似乎没有恶意,只是不错眼珠地盯着柳依楠手里拿的兔子。柳依楠把兔子地给它,老虎一口就夺过去,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柳依楠趁它不注意大呼“救命”韩月回村依旧找来六个青壮年,挖出来一条长约两千米的道路,命人抬着老虎,招呼柳依楠走了出来。回到家,韩月让柳依楠躺好,把能盖的都给他盖上,柳依楠仍然喊冷。韩月索性脱了衣服,钻进被窝,用身体暖他。柳依楠觉得暖和了,不觉昏昏睡去。许久,听见有敲门声,二人匆忙穿好衣服开门,原来是那只梅花鹿,口里还叼着一朵雪莲。柳依楠心想:“莫非这就是书中说的小鹿衘花?”小鹿一抬头看见地上的老虎,吓得撒腿就跑。瞬间没了踪影。韩月听师傅无恙,放下心来。收拾好备用衣服,牵过马准备和柳依楠启程回五龙背,老虎摇头晃脑的跑过来趴在柳依楠目前,十分亲热。柳依楠会意,抬腿跨上虎背,老虎高兴的跑了起来,丝毫不比韩月的马慢!来到白山小镇,柳依楠牵出马刚要走,老虎一口咬断马的脖子。柳依楠骂声畜牲,作势要打,老虎恭顺地趴在地上,伸长了脖子。柳依楠重又骑上虎背,老虎欢快的跑起来朝五龙背方向奔去。

跑出不远,柳依楠突然大喊:“回去!一高兴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韩月柔声问:“哥哥怎么了,什么事情忘记了?”“雪蛤!差点忘记我是为什么来的了,该死。”二人返回韩月家,韩月的师傅含笑迎出,抱拳道:“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二位为什么二回,可是为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物,郑重地对柳依楠说:“这雪蛤关系我大金的国脉!雪蛤若在,大金不亡!如今大金已亡,柳少侠是我的恩公且治好了韩月的病,这雪蛤就送与恩公了!”柳依楠伸手要接,师傅缩回双手,又说:“韩月这丫头对少侠情深义重,不可辜负她!”柳依楠点头称是。

韩月拜别师傅和双亲,随柳依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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