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吞下七情圣珠,以自己的精血炼化,他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彻底炼化。不过这东西给他总有一种邪恶的气息感觉,他也不敢大意,甚至他猜测之前的那种幻境突然出现就是这粒七情圣珠在作怪。他一边平复情绪,一边搬运吐纳术,在一呼一吸之间寻找那美妙的感觉。
血肉在那枯荣之间竟然已经突破,体内犹如新生,一呼一吸间气息通达全身,经脉血络间充满力量。武道一重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突破了。多少人梦寐以求,多少少年为之奋斗不息日夜苦修,但极少有人能够成功,毕竟这是一种血肉极限的突破,是一种新生,至少江宁所了解的望月村似乎就只有那么一位成功过。
此时天色依旧黑暗无光,寒风卷过着暴雪肆意横扫大地,江宁却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寒意。这时候远方天空出现几朵色彩鲜艳的烟花,那时望月村冬猎出现危险的信号,想来其它几队也出现类似的情况,不知道他们能有几人生还。
娘亲曾说过武道一重只不过是入门,也是打开了修炼的大门,却不代表今后的轻松,反而会愈加艰难。江宁缓缓站了起来,此刻他没有了疲倦,充满了精力,他在回忆他娘亲所传授的东西,想要从其中寻找到具体修行的功法。但回想三遍之后,他却发现似乎没有,一篇吐纳术,一套剑法,还有便是识字、射箭。
而后他又转向降魔祭坛,希望能够从中获得一些东西,让他对这个世界有更加深刻的认识,拥有修炼的功法。但降魔祭坛岿然不动,根本没有理会他歇斯底里的呼唤。多次失败之后,他也只能暗骂这破祭坛的娘。反倒是那血炼之法,此刻倒是清晰无比,而且他也知道此次突破完全是依仗血炼之法,如今他吞了七情圣珠使得这血炼之法更加完美。
但这血炼之法修炼起来需要血肉,而且负面的东西太多,容易让他迷失自己。虽然他分不清楚功法的正与邪,却也知道这血炼之法若是修行不当,就会变成行尸走肉的杀怒机器。之前若不是拥有眉心处那一丝清流,他恐怕早就在杀戮之中失去了自我。
吐纳术的平和似乎也对血炼之法有一种中和的效果,只是血炼之法太过霸道。江宁思考着,手中虽然没有兵器,但他依照样式开始演练起秦箐所授的剑法。当日秦箐只是当着江宁的面演练过几次,江宁看不出好与坏,而秦箐也未曾手把手的教过他,所以他掌握基本上是聊胜于无,秦箐也从未强求或者怪罪过他。
此时一边用手演练一边闭目回想,仿佛秦箐就在他眼前演练一样,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心中,每一招每一式如流水一般在他心头流过,烙印在他脑海,清晰无比。江宁演练速度越来越快,他沉醉其中,仿佛他与那剑法浑然一体般。回想三遍之后,他已经能够看出每一招每一式衔接的轨迹,更总结出总共十三招的精妙来。
好浓的杀气,好狠毒的招式,好阴狠的剑法。随着演练的继续,江宁逐渐明白,秦箐这套剑法就是为了杀人而创造的,每一招都是置人于死地的。
“二哥,江宁……”一个急切而又带着思念与哭泣的声音在这夜空中传来,惊醒了江宁的美妙感觉,他停了下来,远望去只见一团昏暗的灯光在寒风中明灭不定。
**秀来寻找他了,江宁心中明了,此刻他心中欢喜不已,至少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得到了妹妹的认可。但若真见面了,自己又该如何解释,一时间他竟然烦恼起来。决不能说出来,否则传出去会害了自己的亲人,江宁打定主意,朝着光芒走去。
本该有千万种幻想,在见面那一刻是怎样的激动,但当真正见面的时候,江宁和**秀反而异常冷静地站在那里,并未马上冲上去给个拥抱和安慰。
“你还是我二哥么?”**秀用不太肯定的话语问道,虽然眼前这人与她二哥一模一样,但无论是先前所见还是此刻此人身上的气息都似乎与她二哥不同,她疑惑了。
“就你一个人来,太危险了。”江宁觉得**秀这样做太冒失了,万一遇到危险他必然会后悔一辈子,“我还是你的二哥,从现在起我能保护你。”
“我不要你的保护。”**秀会心一笑,她把火把插在雪地中,跑过去狠狠地抱着江宁,她知道这就是她的二哥,“我一个人来就是想确认一下,要是万一你不在了,我也好找到你的仇人报仇。”
江宁仅仅抱着**秀,心中有一种从未拥有过的幸福和快乐。
“你好大的力气。”**秀将江宁推开,怒骂道,“你要掐死你妹妹啊。”
“不好意思……”江宁没想到自己修为已经突破,他讪讪地挠了挠头,“他们呢?”
“他们朝村里去了,说这次冬猎太危险了,尽快回村。”**秀打量着江宁说,“二哥,你不说说你的事情吗?”
“我的事情?”江宁沉思片刻继续说道:“我的事情一言难尽,总之是获得了一点特殊的机缘,只是这机缘对我来说也不知道究竟是好还是坏,但现在来看至少能够保护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说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秀不满地说道,“走吧英雄,护送我回家。”
“回去?”江宁眉头一邹,他的事情知道的不少,到时如何解释?望月村他是回不去了,他也不想回去,如今依他的实力想要实现他以往的梦想那绝对是不成问题的,什么国府军什么子弟兵,甚至加入风家也不是什么难事。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似乎是那兔子洞中怪物所说,那是一种莫大的机缘。
“不回去,我们去寻找机缘去。”江宁接着将那日听到的话说了出来,“说不定我的秀儿也能成为仙子。”
**秀没有疑惑,她一心向往修道,毕竟她和秦箐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解和知道的东西比江宁要宽广得多,“那好我们去,不过事先说好,你不许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