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睁开双眼。
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
抬头一看,我被带到了个木材厂的仓库里。旁边堆着一堆叠起来的削了皮的木头。
那个被我揍了的莫西干头站在一个彪悍的男人后面,我身后也站了两排人。
“喂白毛小子!就是你打我表弟是吧!在这块地盘敢惹我的人,是不想活了吗!!”
那大汉往我脸上喷着口水。
啪!
那莫西干头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呵,让你打我!我现在就让你尝尝苦头!”
莫西干头从旁边捡起一跟木棍向我走了过来。
我冷笑了一声,接着瞬移到了他面前。用头往他额头上砸。
他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就又一次倒在了我的面前。
那大汉站不住了,冲过来就是一脚。
而我在他踹到之前就已经瞬移到了他的身后。
“哈!哈!哈!哈!哈!哈!你个渣子要打得到我的话就来打啊!你要再不打我可就还击了哈!”
我坐在椅子上一边抬着头用轻蔑地看着他一边狂笑着。
他那些手下在四周围成了一圈,但也还是束手无策。
那大汉慌得手在旁边到处乱摸,这时他把视线留在了旁边的铁架上。他从那生锈了的铁架上拿起一台电锯,用颤抖的双手拉动开关。电锯的巨响在这空旷的仓库中不停地回荡。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我就不客气了!”
“呵,正好啊!”
我邪气地一笑。
他看到我的表情,吓得向后退了几步,靠着墙。生怕我突然闪到他身后。
而他的多虑也只不过是徒劳。
我一个瞬移就到了他面前,然而我是用后背对着他。
电锯和骨头摩擦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我的双手从前臂的一半开始都被电锯砍断。就这样我的目的实现了。
我摆脱了绳子对双手的束缚。
代价就是——
坐在椅子上,不断地喷涌出鲜血。
过了一会,我的头也低了下来,心脏停止了跳动。
那大汉吓得瘫软着坐在血泊里,电锯也脱了手砸在地上,旁边的那些手下也被吓得目瞪口呆。
“是,是他自己撞过来的吧!不能怪我吧!”
他用颤抖的声音向旁边那些手下呐喊着。
那些无能的旁观者在不停地点头。
“喂!聊完了没有!”
我“活”了过来,看着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的表情很是不爽。
那大汉转过头,吃惊地看着完好无损的我已经地上的血泊。
还有血泊中的那双断手。
“你,你,你是怪物吗!”
他从血泊中怕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后退。
我擦了擦头上因碰撞而留下的血迹,瞬间移动到了他的身后,冲着他的耳边轻轻地说:
“Bingo,猜对咯,没错,我就是怪物!”
他被吓得站在原地脸色苍白。
接着,五声关节与关节清脆的碰撞声——他的手脚以及下巴的关节被我用擒拿扭脱臼。
他的那些手下脸色铁青,纷纷给我让开了一条路。
我走了出去,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潇耐心地叫我擒拿的样子······
一阵风吹过,撩起盖着我眼睛的白发。露出来的只有一对越来越无神,越来越无情的眼睛。
“啊,肚子饿了。”我自言自语道。
走进街道的繁华区,到处找着能吃饭的地方。
我的视线锁定了一家高级的自助餐厅。
“呵。”
我瞬移到二楼的玻璃窗边,接着用能力在瞬移进去。
看了看四周,没人发现我这个异样。于是就表现自然地拿起盘子夹上来看上去不错的菜品。然后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慢慢品尝这窃来的果实。
服务生往我这看了一眼,走了过来。我感觉不妙,假装上厕所然后往外看了一眼瞬移出去。
于是我就靠着这个能力,偷了各种东西。
我就这样在这座城市里苟延残喘地活着。
靠着小偷小摸和蹭吃蹭喝过了整整十六年。
而我因为本身不会死的特性身体细胞更新得非常迅速,所以完全没有变老的痕迹。依旧停留在17岁的样子。
我也在这些年里学会了用超能力转移一些不大的物体。
说到底这也还是为了偷东西。
而这个世界线的命运不会让我就这样平平稳稳地过日子。
十六年的无所事事让我身心疲惫。
太过于长久的平静让我感到十分压抑。
是不是有什么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