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天行才真正反映过来,意味着什么,反正他不会意味着佛门重现,这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从鬼医的话里,他知道要让人知道自己的状况,恐怕迎来的将是所有人的窥视。
想到这里他目光如炬的看了一眼鬼医,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变化和不对。
才心中放下惶恐不安,有些戚戚的说道:“我真的没有什么血轮,更不可能是佛门的炼体士,我只是服用过迦罗果,修炼了《玉罗体》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变化。”
“你说什么?你修炼了《玉罗体》?”鬼医突然有些变声的问道。
天行有些不知他激动的原因,有些紧张的说道:“是啊!”
“你是青木宗弟子?”鬼医继续追问。
“是!家师吴剑!前辈你这是?”天行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
“哈哈!不用如此紧张,你师父还好吗?”鬼医笑容可掬,亲昵的抓起天行的双手。
“前辈认识家师?”天行喜悦的问道。
“何止认识,孩子快坐!”鬼医也同样喜悦,热情洋溢的笑道:“严格上来说,我可是你的师伯!”
“师伯?真的?”天行不敢相信的,这怎么突然变成了师伯。
“怎么不相信我?”鬼医说道。
“没…没有,只是这太巧了!”天行被说中心思,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这个事情不相信没有什么不对,毕竟我和你师父来往不多,而且其中还有许多事情你不是清楚,来我和你好好聊聊!”鬼医说道。
一番往事的回味,天行才明白这位师伯的不简单,也知道了原来这就是保住吴琼师兄的鬼医罗无情。
不过最让他感到震惊的是,这个师伯原来是毒宗的人,而他和师父的师父,也是毒宗之人,这也是他们不来往的原因。
天行也弄明白了一些毒宗、青木宗和天毒宗的复杂关系,也真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千年前的仙门木宗。
“我无法知道你身体为什么会出现圣体的变化,不过这种变化真的让人垂涎,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迎接你的可是灾难,恐怕不是死能解决的!”鬼医罗无情提醒他,态度非常严肃认真。
“我明白师伯!”
“天行你的丹田气海我已经探查清楚,据你说的情况,我认为这是一种假寐的状态,要想法唤醒它,并不能只靠纳气的方法,还要想法刺激!”鬼医罗无情说道。
“怎样唤醒?”天行问道。
“我想到一种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灌溉之法。”罗无情思考了一番,只是面色有些为难。
“师伯!这怎么说?”天行问道。
“这种方法不难却十分痛苦,而且要经历十多次,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另外我无法确定是否有用。”罗无情可是明白那种痛楚,害怕他承受不住。
天行明白他的担忧,笑了笑说道“师伯!你认为我受伤时所承受的痛苦怎样?我不认为可以难住我!”
“好!既然如此,那么明日我就帮你治病。”罗无情对他这个师侄还是很赞赏,至少意志不容易动摇。
“明日?不说要去鬼灵封地吗?”天行不解的问道。
“你还真想去?那里十死无生,你…还是不用去了,你可是我的师侄,怎能看你去送死!好了那东西要不要无所谓!天色不早了,我不留人住宿,你明日再来吧!”罗无情一副淡然的表情,好像真不在乎鬼灵菇一样。
天行却不这么看,他不知为何能感受到师伯隐藏的一丝痛楚,好像那东西对他非常重要,他隐瞒了什么?
还有之前提到鬼灵菇时的那种急迫,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他不会看错。
“师伯?你不说我有机会吗?还有你说的克制物品,应该不难吧!我可以…”
“好了!好了!我说了可有可无,我累了赶快走吧!”罗无情打断他的话,面色不愉。
“那…那好吧!”天行知道问不出什么,起身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
……
临江镇!顾名思义,紧邻大江,江是黑水江,由天霜山脉起源,终点北海。
有黑水有白山,山下地势平坦,土地肥沃,养育了一方人。
“是非快走!快走!别管我!”于嬴洲焦急的喊道。
他身上遍布伤口,红色的血液不停的从身体流出,手中紧握崩裂的长剑,模样凄惨无比。
“不!我不走!要死一起死”周是非悲愤说道。
他望着远方紧紧逼近的敌人,脸上布满了恨意。
“你…你混蛋!张贤和…柳长老他们还等着你带着走,我们都死了他们怎么办?你给我滚!”于嬴洲闻言大怒,破口大骂。
周是非泪流不止,心中混乱不堪,前几日他们受到不明身份的人袭击。
四人拼命杀出重围,躲在江边的一处乱石滩,只是张贤和柳长老身受重伤,没有药物治疗,俩人冒险再次回到临江镇。
虽然小心谨慎,可还是被这些人发现了行踪,一直追杀到此。
“我…我做不到!我不会放弃你,我们曾经发过誓!同生共死!”周是非不停摇晃着头颅,声音嘶哑悲嘁。
看着他的样子,听了他的话,于嬴洲再也无法愤怒,泪水夺眶而出。
“是非!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可我们不能扔下他们在那等死,柳长老这多年待我们如同恩师,我们不能让他这样死去,那样你我怎会安心!柳长老可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啊!“
周是非又何尝不知,可他又怎么忍心丢下他,哭泣的说道,“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可能走。”
“你!………咳咳!你……”于嬴洲由于激动而牵动了伤势。
“你再不走,再不走我就立刻自尽在此!你!走不走?”
于嬴洲暗骂他的糊涂,可又感动兄弟的这份情义,不得不以死相逼。
看着他架在脖子上的武器,周是非不知所措,“你不要啊!你这是要干嘛!放下啊!”
“我数三声!你不走我就立刻死在这里!”于嬴洲脏乱的脸上布满了坚定。
“一!”
……
“二”
断裂的刀锋,已经划破了皮肤,只要周是非还不离去,那刀会毫不犹豫的划过喉咙,他目光中的坚定,和不再颤抖的双手,让人不能忽视怀疑那种决心。
“我走!你个王八蛋!我走!”周是非怒吼着,咆哮着,谩骂着!擦拭了眼中的泪水,变得非常平静。
“你!要给我活着!”
转身!不带丝毫停滞,迈步!没有任何停顿!直到背影消失!只有那滴落的眼泪才了解那种悲伤吧!
面对着敌人狞笑的脸孔,明晃晃的刀锋,于嬴洲收起了所有眼泪悲愤,轻轻的拭去断刀鲜血,目光淡然的望向远方,视眼前的威机如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