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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呆在胡东的病房里有些多余,这点我从那女孩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一副巴不得我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表情,我站起身跟胡东说我还有些事情,明天在来看他,胡东轻微的叹了口气对我挥了挥手,在我离开病房的时候我无意中朝病房里看了一眼,那女孩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心情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贼笑着。
从病房出来后我犹豫了半天还是给张水儿打去了电话,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张水儿便接起了电话,就像一直守着电话旁边一样。
“我完事了”我一上来就直接跟她说
“你现在在哪?”张水儿问我
“积水潭医院附近”
“方便么”
“还行,反正没什么事”说完后我干笑了两声
“那我去找你吧,我也正好在那附近”
“行,你到了这边给我打电话吧”
刚刚挂了张水儿的电话杜月又给我打来了电话,杜月问我一会去干嘛,我想了一会跟她说我一会和坤叔谈我剧本的事情,杜月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我问她怎么了听起来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杜月说原本打算让我去他们家吃饭,看来今天是不行了,我笑了一下安慰她说改天再说,杜月淡淡的说也只有这样了。
我最近忽然发现我越来越喜欢对杜月撒谎了,曾经认为自己是那种一撒谎脸就红的人,可是现在看了我不仅会撒谎,而且机具这种天赋,就连在我和杜月的每周一次的谈心时间时也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每次都告诉她我越来越爱她,我们的感情越来越稳定,可是事实却是就连这些总结性的语言我都是在骗她,我不知道现在对杜月是一种什么感觉,曾经认为我非常爱她,现在看来我也弄不清楚了。
我记得在我高中的时候曾经列过一个表,上面所列的内容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女人的种种条件,我那时发誓要找到这样的女人,可是事实证明心中想的再好也没有,那时我便明白了,现实与梦想是站在对立面的,就像水和火一样,现在我已经不能完全记起来那张表的全部内容,但是从我对那张表仅存的一点记忆里杜月只有一点满足条件,就是杜月是个女的。
大学的时候杨子曾经管我的这张表叫混蛋表,也就是说这种表也只有混蛋才列的出来。用她的话说就是我一味的要求女人满足我理想中的这个那个,而我能做到什么,说白了就是大男子主义的产物,说完了很生气把我的那张表撕的粉碎,一年后我从纪夏口中得知杨子手里也有一种这样的表,不过是针对徐斌特殊定制的,我估计也正是有了这张表徐斌才会遭受日后的拳打脚踢,杨子美其名曰为调教。
昨天醉酒后我迷迷糊糊的在梦里看见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期,杨子一副质高气昂的样子,徐斌小心谨慎的走在一旁,我和杜波走在他俩旁边说着永远也说不完的黄色笑话。我记得梦里的天空很蓝,我估计这种天空的颜色也只有童话里才能出现,微风吹在脸上痒痒的,我们就那样肆无忌惮的大笑着。曾经大一的时候毕业的师哥们对我们说让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段大学时光,当时我们每个人都会在心底骂那些师哥傻逼,现在看来真正傻逼的却是我们。
电话忽然响了吓我一跳,我赶忙从兜里拿出电话,上面显示是张水儿打来的,接通后张水儿告诉我她到医院附近了,问我在哪里,我让她在医院正门口等我我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