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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几天把我之前没遇到的巧合都补了回来,今天又在医院遇到了徐斌和他的未婚妻,更巧的是和胡东一起被车撞的女孩是徐斌未婚妻的堂妹。
几日不见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徐斌胖了不少,就连杜月都觉得他胖了,徐斌满脸堆笑着说也许是他最近太幸福了,一副陷入爱河的样子,说完特意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未婚妻。
徐斌逐一给我们介绍着他的未婚妻,徐斌的未婚妻有一个和自己身材长相极为不符的名字,我怎么也不能接受一个足足比徐斌打两号的女人叫郝美丽,由此断定,郝美丽的堂妹也好不到哪里去,大概和她是一路货色,不过这也就能解释胡东为什么能把小命捡回来了,我估计应该是他俩被车撞飞之后,胡东压在了女孩的上面,就像减震原理一样。
当从徐斌嘴里说出她的名字时我感觉站在我身边的杜月身子很明显的震了一下,之后似笑非笑的盯着郝美丽如同猪头一样的脑袋看了好久,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郝美丽的态度,长的丑就算了,还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态度,好像和我们这些人说话特跌份一样,郝美丽松开挎在徐斌胳膊上的手,自己一个人走到病房前看她堂妹。徐斌抓住这个空隙一把把我拉到电梯间,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我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像缺氧的人见到氧气一样吸了起来,徐斌吐出一口浓烟后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还不错,自从跟杜月在一起之后更好了,徐斌笑了一下说自己也不错,说完后朝病房那边谨慎的望了几眼,回过头来问我最近有没有杨子的消息,我低头抽着烟说没有,徐斌叹了口气没说话,我抬起头对他一本正经的说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个女朋友照杨子差远了,无论是长相上还是性格上”
徐斌听我说完后尴尬的笑了一下,跟我说他知道,不过她能给他带来的东西杨子一辈子都不能给他,在仕途和爱情中选择的话他还是会选择前者,随后徐斌便洋洋自得的对我说着他自创的权利论。
自从我认识徐斌的那天起,徐斌就好像对和权利沾边的东西格外在意,上大学时常年乐此不疲的担任着校内外各种职务,从学生会主席到我们宿舍的寝室长,我和杜波当时曾经帮他统计过一次,一共是12个职务,这个结论连徐斌自己都吓了一跳。我记得在徐斌当上学生会主席后学校里曾经出现过无数个版本的谣言,传的最为广泛的是说徐斌能当上这个学生会主席完全是因为杨子跟学生处的老师上chuang,更有甚者说是杨子受徐斌之托跟学生处的老师上chuang,徐斌对这件事从来没发表过任何意见,现在想起来也许真的像谣言中说的那样。
徐斌大学时期就一直用他自创的那套权利论教育我和杜波,其中最经典的一句就是,权利就是用来挥霍的,当时听他说只是觉得他的想法和我们有些不一样,现在再一次听他从嘴里说出来感觉无比恶心,我顿时想到大学学生处的那个令人作呕的主任和郝美丽,还有无辜的杨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偏离当初的人生理想,然而我身边的朋友们都在实现自己理想的路上,而我却依然迷茫的活着,甚至已经忘记了当年的理想。
郝美丽从病房走廊出来走到电梯间的那一刹那徐斌立刻停止了他的长篇大论,郝美丽一把搂过徐斌捏着嗓子问徐斌有没有想他,徐斌恶心的说想她想的什么都干不下去,随后两个人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旁若无人的开始接吻,并且发出舌头搅拌在一起是特有的吱吱声,令我感到一阵阵反胃,我赶忙对徐斌说了句我先回去看看胡东,有事电联后就离开了。
回到icu病房走廊的长椅上我赶忙拿过杜月手中的矿泉水猛的灌了一大口,杜月笑嘻嘻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没好气的朝走廊外的电梯间扬了一下头,杜月赶忙微微站起身顺势看去,之后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说好像狗熊抱着一个猴子跳舞,我也笑了出来,过了一会杜月跟我说她觉得郝美丽搂着徐斌走在一起根本不像是情侣,我问她不像情侣像什么,杜月眨着眼睛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像劫持人质一样。
不知道杨子见到这一幕会有何感想,也许会洋洋得意的跟我说她很欣慰,因为徐斌现在的女人长的不如她的脚趾头好看。不知道现在杨子在干什么,自从上次从我家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忽然有些担心她,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杨子的电话,结果她关机了,我给她发过去一条短信息,大概意思就是说我现在很担心她希望她看到这条短信息后给我打电话。
这时徐斌又匆匆的跑到杜月我俩面前,从兜里掏出两张结婚请帖,递给我和杜月一人一张,跟我说让我俩下月一号必须去参加他的婚礼。我拿着请帖好奇的看着他问他从哪里忽然之间变出来了两张结婚请帖,徐斌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他一直放在车里,遇到熟人了直接填上对方的名字就行了。
徐斌走后杜月我俩开始百无聊赖的研究起徐斌给我俩的这张请帖,看到里面两个人的结婚照时我又有一种想吐的冲动,郝美丽的脸被化妆师涂的像死人一样惨白,小鸟依人的依偎在瘦小的徐斌身旁,两个人是那么的不般配,我经常听说和从电视上看到关于倒插门女婿在家里的种种待遇和下场,不禁为徐斌的未来担心起来,忽然想起一句电影台词:这世道,想吃一口软饭都他妈难啊。
杜月的手机忽然毫无征兆的响了,吓了我一跳,杜月赶忙从包里拿出电话,急匆匆的跑到电梯间接电话,大概一分钟后杜月接完电话回来告诉我刚才电话是柠檬给她打的,跟她说她已经找到了住处,就不去杜月那里了。
我不禁在心底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被杜月发现她吸毒了,只是稍微有些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