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她根本已经不算是“狼”的人了,也不需要遵守什么。
“我觉得……你还有嫁给我这条路。”轩墨奕看起半开玩笑的撑着下巴,笑容满面的瞥了眼叶卿离。
但是回答轩墨奕的答案,却只是波澜不惊地一句“没兴趣。”
人家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穿好衣服就准备起来。
盖在叶卿离身上的雪白的狐裘外套,却因为她身上的伤而变得血迹斑斑。
看这样子,是很值钱的东西,他也真舍得。叶卿离坐在干草铺就的地上,指了指身上的狐裘,问道:“我不会洗洗服。”
叶卿离一本正经的阐述事实,那种样子莫名有点呆萌。轩墨奕不免有些想发笑,但是还是保持不温不和的眼神,就这样托着下巴盯着她。
叶卿离被盯得有些不悦,她皱皱眉头,冷声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看你跟普通女人的区别。”
“什么?”
“没什么。”
“……”在叶卿离疑惑的眼神中,轩墨奕缓缓从腰间掏出一张木牌,然后扔给了叶卿离。
抬手,接住,上面轩墨奕三个大字也浸染了些干涸的血色。
“我便是轩墨奕。”毫无忌讳地道出自己的名字。
叶卿离盯着手中的牌子愣神:“竟然被敌人所救,真是讽刺。”握紧木牌,将它在眼前掰成两半。
如今的她早已背离了那个组织,杀了系旭必然会遭到司徒浩宇的追杀。她可以去死,却一点也不想死在那个人的手中,更不想看到他逍遥自在。
抬眸再次审视眼前的男人,叶卿离不免深思。虽然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根本只是在利用她,但是她又何尝不是?
思及此,她微微勾起了唇角,挑眉笑道:“我帮你,那你许我何?”
他撑着下巴,微眯着双眸,似是调笑,却又带着不可质疑的语气:“许你富贵荣华名满天下。”
“怎样?有无兴趣与我一起共谋天下。”
面前的男子虽然仍在笑着,但是眼眸深处却是让人看不清的不寒而栗。
叶卿离弯了弯唇角,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呢。
“只需许我,一场风光葬礼,一条人命足矣。”“……”轩墨奕的表情未变,只是笑意更深,在叶卿离那充满认真意味的眼神中,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没有问题。”
燃烧着的篝火,映照在两人脸上的平静神色,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时间在两个人的静默中渐渐流逝,只能听到噼啪的声响,倒给这里蒙上了阴沉的气氛。
这个时候,洞外传来的些许动静,让叶卿离不免警惕了起来。而轩墨奕仍然毫不在意的样子。
“王爷”洞外有人走了进来,一身黑色衣服,因为蒙着面,所以看不清楚面容。
“王爷,您没事吧?”
轩墨奕头也没抬的应了声:“呵呵,若我有事,凭你们的这样的效率能救得了吗?”
“!!”闻言,众人都吓了一跳,赶紧都单膝跪地,头埋得低低的。
“属下该死,请王爷饶恕。”
“饶恕?”轩墨奕勾起了唇角,不以为意的偏过了那对惑人的凤眸,只是这样淡淡的一瞥,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黑衣人瞳孔都有些放大,跪在地上直哆嗦着,连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楚的。
“王……王爷……”
“你的属下,还真都是些无用之辈。”叶卿离抱着看戏的心情,斜靠在壁上。
众人似乎这才看到叶卿离,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义。毕竟,轩墨奕从来不近女色,都被传闻是有断袖之癖了,现在竟然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能不让人奇怪吗?
只是,他们疑问的话还没出口,就又被轩墨奕的声音给吓了个半死。
“的确无用,既然如此……”
“王……王爷……”
领头的黑衣人,紧紧盯着轩墨奕,动也动不了。没想到,那张挂满微笑,温柔似水的面庞上,此刻的笑容却异常的骇人。
杀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轩墨奕只是挥了一下手,便不知从哪里飞来银针,就这样结果了黑衣人的性命。
没有看到血渍流出,没有看清动作。叶卿离挑眉,这个人,真不简单!
直觉,只是凭着直觉而已……那种犹如地狱修罗般的眼神,正是曾经杀人时的她。
领头的黑衣人死了,其他人吓得赶紧将头埋得更低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有求情的言词。
“呵呵,这便对了。”轩墨奕又重新挂上了温暖的笑容,众人都松了口气。
回眸,他看向叶卿离,笑道:“如今,你貌似知道了我一些机密,我该选择信你,还是杀你?”
叶卿离看着他手中握着的银针,倒没有过多表情。她轻轻挽了挽发丝,拆散了之前的百合髻,只用发带束住了尾部,让如瀑青丝直至腰际。
末了,叶卿离才开口:“我暂时还不想死,而且,你应该明白,背叛你,对我没有好处。”
“哦?”轩墨奕松了握住银针的力道,“我只是在开玩笑。”
“呵呵。”刚刚的握着银针的样子,分明就是要是回答不正确,就得死。人命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轩墨奕身后的人,真是已经满头的黑线了。这两个人是闹哪样啊?有关性命的事,能不能严肃点,不要笑得那么温柔无害啊!
“连贞,我们回去。”轩墨奕转过了身子,刚准备离开,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扔给了叶卿离两个瓶子。
叶卿离接过来看看,一般大小的两个瓶子,只是封口的布条,一个是黑色,一个是红色。
“红色内服,黑色外敷,三日可痊愈。”
“喂……”叶卿离刚想问,不是说好要去帮他吗?怎么就一个人走了。可是话未出口,人已经不见了。
这速度……
叶卿离看了看手中的瓶子,然后收好。
“看来,欠了人家一个很大的人情。”
出了山洞的连贞,一脸疑惑地跟在轩墨奕的身后。
“王爷,看那个女人好像伤得不轻,不派人保护可以吗?”
“连贞。”顿住脚步,轩墨奕头偏过了眼眸,看向了疑惑地连贞,仍旧是温柔似水的面容,吐出的话语却是与之不相符的冷淡,“你认为,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人,本王有必要保她吗?”
说罢,踏着夜色而行的男人,素色的衣衫泛着清冷的光泽。
连贞似乎是一瞬间了若了什么,是啊,他的主子一向如此,怎么突然忘了?也许,是因为轩墨奕今天突然对一个女人心血来潮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