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听了庄海泉的讲述,点了点头说:“嗯,这气功当然是不好练的。要不然,也不会现在这世上越来越少人练了。海泉,你看能不能让我亲身感受一下呢!你用针扎我一个穴道,让我感受一下真气入体的感觉吧!”
庄海泉答应了,何老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银针,精致的枣红色丝绒内衬上,摆放着十八根亮闪闪的银针,而且庄海泉一眼就看出来,这些银针都是货真价实的纯银针,而不是平常用的合金针。
庄海泉从中选出一根2寸针,在何老左手的合谷穴上扎进去,待得气之后,庄海泉运起五行功,把真气徐徐注入,并借助气目疏理经脉,从深层次刺激穴位,帮助银针更充分的激发出穴位应有的功能。
何老此时也全身放松,双目微闭,只有花白的眉毛时不时地偶尔跳动一下。随着庄海泉真气的慢慢输入,他感觉一道微微的暖流从银针处传入体内,合谷处暖洋洋的,但是却和艾灸时的发热不太相同。艾灸时的发热发烫,是热在体外烫在表皮,从体外向体内传导的,其间的热量在传导过程中流失很快,经常是体外烫得要起泡,而体内却还是冷冰冰的。而此时的发热,却是从穴道深处传导出来的,是暖在体内的,而且这股热量虽暖却不烫手,让人有一种无比舒服的感觉。
手上的合谷穴有促进面部血液循环、解除疲乏、振作精神、提神醒脑的作用。何老此时对合谷穴的作用,却是有了深刻的体会。现在是庄海泉刚刚针灸完毕,起针收功了之后,何老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看到镜中的自己脸色红润饱满,双目炯炯有神,显然是刚刚那一刻钟时间扎针合谷穴的功效。看到用气功辅助针灸所取得的效果,能够比普通扎针的功效好上这么多,何老此时也是非常的惊讶。经过他自己的亲身体会,何老心里对庄海泉的看重,那更是加重了几分。转过身来,何老脸上惊讶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笑容重新挂到了何老的嘴边。
“海泉,不错啊!想不到气功真的能产生如许大的变化。怪不得国内自诩为气功大师的人,会受到如此大的追捧,几十年来也一直是络绎不绝的。”何老面带轻松的说道:“海泉啊!看来当初把你留下来,还是我们夫妻眼光独具呀!说不定过几年你毕业以后,等真正的拿到了行医资格证,你就是我们‘益健堂’针灸科的一位活招牌了。”
“何老您说笑了,我现在人还年轻,没什么经验。当初能够得到何老和余姐的赏识,在我的心里也是非常的感激的。今后能够为‘益健堂’增光添彩,作出我自己的贡献,对我来说那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请何老您平时你能够多多的对我进行指导,您的帮助我一定会永远铭记在心的。”
“好,海泉。我们两人也不用再相互的客套啦!来,这盒银针是我早年的一位朋友送给我的,现在我转赠给你,希望你用它多多造福大众,给咱们‘益健堂’再往上添砖加瓦吧!”何老说着,把那盒银针递了过来。
庄海泉表现得有点受宠若惊的,连连推辞。但是最终,还是却不过何老的拳拳盛意,把那盒银针接在了手中。
临下楼的时候,何老告诉庄海泉,余姐调整了他每月的薪水,由每月500元涨到了1000元。庄海泉听到了不胜欢喜,连声向何老致谢。
下班以后,庄海泉把银针装入了随身携带的单肩包里,随着陈哥一起来到了他家中。陈哥的家里是一栋两层的普通民房,楼下是一个客厅和厨房、厕所等,楼上有几间卧室。陈哥兄弟两家人和父母都住在了一起,大人小孩一起十多口人,很是热闹不己。
庄海泉在陈家大门前摆了张方凳,为陈母治疗。陈母3天前清晨起床后自觉右项部强直,酸楚疼痛,不能俯仰和转侧。在附近的小门诊推拿了一次,疼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有些加重。庄海泉给她先行检查,舌淡红,舌苔薄白,脉象浮缓,乃是气滞血淤型落枕。必须活血化瘀,舒筋通络。庄海泉于是取出银针,消毒之后扎入右手的手三里穴位。
由于是在民宅区里,所以周围住了很多的居民。庄海泉在门前一摆开阵势,顿时就湧过来一群的大人和小孩。他们看着庄海泉将1.5寸长的银针往陈母的手里扎进去老长的一截,有些孩子都惊呼了起来。甚至陈哥的孩子还大惊小怪的扯着奶奶的衣角一遍又一遍地问:“奶奶痛吗?奶奶痛吗?”
有些大人则在惊讶于庄海泉的年轻,看起来不过是个嘴上无毛的毛头小子,怀疑庄海泉到底是否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庄海泉没时间去考虑这些东西,他手握针头,慢慢捻转着,真气己经进入了陈母手三里穴位里,配合针刺的泻针之法行气活血化淤,舒经活络止痛。连何老都叹为观止的扎针疗效,又一次的显现出了威力。陈母的病症很快就有了改善,强直的颈项己经能够轻微地转动,疼痛感大减。庄海泉又扎针在右颈的天柱穴上,真气从银针直达病灶,陈母顿觉颈部麻痒无比,接着一股暖流蔓延开来,麻痒的感觉渐渐消退。大约五十分钟之后,庄海泉扎针完成。陈母除了感觉稍微还有点点不适之外,脖颈己经能够左右转动了。
围观的居民看到庄海泉只不过在陈母的身上轻轻松松地扎了两针而已,落枕就好了大半,不由得都大呼神奇。其间也还有很多心中有所怀疑的,再加上一群小孩在人群中玩闹哭喊的,陈家门前顿时更是热闹了起来。
人群中,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走到陈母身边,看着陈母在高兴的扭动着脖子,好奇地问他:“陈妈啊,你原来是睡落枕了吗?”
陈母高兴地说:“没错,桂兰嫂。都三天了,脖子都转不过来,全靠小庄给我扎了两针,不然可有的难受了。啊!今天晚上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桂兰嫂听了,又看了看陈母的脖子,又问道:“陈妈,真能够好这么快吗?你之前有没有到别的地方去治过呢?”
陈母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哎呀,快别说了。前两天,在巷口那家给人理疗推拿的治了一次。不但没一点好,反而比原来还要严重了。以后啊,再也别到那家去了。”
桂兰嫂听得陈母一说,嘴里也附合着:“是啊是啊,陈妈你说的对。那些小诊所,就是让人放心不下。咦,陈妈,你们今天请的这位小庄医生,他看上去好年轻啊!他是在医院里给人看病的吗?”
陈母一听她问到了庄海泉,顿时没口子的夸啊,告诉她说:“是啊,小庄医生平时就在我儿子上班的医院里给人看病呢!医术可好了,人又长得帅,你瞧瞧多精神的小伙子啊!”陈母这夸着夸着,就跑偏了。弄得一旁正在给银针消毒的庄海泉,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