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国民笑呵呵的说:“自从你四年前调到市里,也有几年没回来了,要不是这次损伤了腰,估计都把老朋友给忘了。你也知道我家里传下来的功法,只有我和海泉练得了,而且我对他可是下了大力气的。这小子也挣气,所以这四五年间,这小子练得真是愈发深入了,都差不多进入第二层了,把我都给甩在了后面。我祖上的针炙之术,依靠五行真气的地方颇多,所以真正要比较起来,现在针炙我都没他功夫深啦!”
欧家勇听到庄国民这样说,却也了然于心了。他认识庄国民几十年了,原来也在柳满县卫生局工作。几年前调到柳河市卫生局任了副局长,所以才几年没回来。一般搞中医针炙推拿的,谁都吹自己身怀什么气功之类的。但是对于庄国民一家,他却是知根知底的。原来两家人就是邻居,而且庄氏医馆在柳满县也开了几十年了,所以庄家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庄国民跟他从小玩到大,很多事情也不瞒他。这次他腰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在市里医院看了半个月都没什么起色,所以才急忙跑回来找庄国民的。
欧家勇笑着对庄国民说:“你把海泉吹得这么厉害,那我可要试一试成色啦!”
庄国民自豪的说:“行啊!没问题。你这老毛病,如果能够逼他用出真功夫,保你治两次就好利索了。”
庄海泉听到父亲的召唤,停下了手里的活,进了里面的隔间才发现欧家勇在那。
“海泉,来。给你勇叔露两手瞧瞧,手艺好了有你的好处啊!”庄国民一边说,一边使眼色。
庄海泉听见了,眼瞧着父亲的表情,立马乖巧的回道:“勇叔,你好久没来了,给侄儿带啥好东西了!”
欧家勇一脸苦像,说道:“你们两父子啊!这些年没见了,还这么一副德性。海泉,你这次给叔好好出番力,等两年叔帮你把资格证给你办好,这总行了吧?”
庄海泉一听,兴奋的说道:“好咧!勇叔,今天我下血本帮你弄,包你手到病除啦!”
他来到欧家勇旁边,把外套脱了,卷起两个袖子,问欧家勇:“勇叔,腰怎样了?”
欧家勇痛苦的指着大腿和腰部的一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道:“这几年落下的毛病,每年都要疼几次。”
“哦!那我看看吧!”庄海泉用手摸索着欧家勇手指画的区域,手掌面贴着欧家勇的皮肤,手指顺着经络走向慢慢的摸索:“勇叔,腰椎有问题了。估计这些年没注意保养,腰椎间盘有些突出,压迫到了神经了。”
“是啊!市里医院也这么说,也找了几个好医生看过,但是都没什么起色。”欧家勇气馁的说。
庄海泉听了,也不吱声。继续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摸到腰侧的夹脊穴,手指轻轻按压,随口问道:“勇叔,这里痛吗?”
欧家勇赶忙回答:“嗯,有点疼。原来没发觉,今天你按了,就感觉这里有点痛。”
庄海泉继续摸了几处,欧家勇的回答都是按压有疼痛感。于是,庄海泉停下手来,不再继续检查,而是仔细的为欧阳勇把起脉来。脉象沉细,并且舌胎薄白,庄海泉对欧家勇的病情也大概了解了。
“嗯,勇叔。是肾虚于内,体内有湿气,痹阻经络了。”庄海泉说着,抬头望向父亲。看到父亲微微点了点头,庄海泉更加有信心了:“行了,勇叔。你这病我有把握了,你就放心吧!”
欧家勇听了,高兴地说:“好啊!海泉,反正叔这百八十斤就交给你了。”
庄海泉拿出银针,针取中脘、气海、列缺、髀关等穴位,动作熟练无比。转眼间,十几根银针就扎上去了。转头过去,看了看欧家勇,看他面部平和,并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于是庄海泉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的伸向银针,握住银针的尾部,慢慢的捻转起来。体内的五行真气通过银针,慢慢的传导到欧家勇的穴道上。随着庄海泉真气注入的越多,五行真气也渐渐的沿着欧家勇伤病部位的经络向外扩散开来。欧家勇经络里的寒湿之气,也在庄海泉真气的驱赶下慢慢地消散。消散的速度虽然缓慢,但是比平常手法的针炙效果要好很多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