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趁着大家都醒了,我们开个小会。”胡盈盈打断了大家的闲聊。
董梦繁刚刚醒来,也仅仅是作了自我介绍,并得知了其余五个人的名字。
看着发话的那个皮肤白皙,长相并不出众,却有些气质的姑娘,董梦繁并不打算说什么。因为,他现在要消化些东西……比如,为什么自己会在这儿,如果这儿是武院的话,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没错,董梦繁知道,之前的武院,绝不是这个样子。
那是他初中毕业?……不,是肄业的时候。董梦繁并不喜欢学习,自然而然,成绩并不会好,但他并不担心他的将来。
董梦繁小时候,和普通人无异,直到他七岁那年。
那天,他父亲正在书房看书,董梦繁兴高采烈的拿着一个含有发光二极管和两节干电池的简易小玩意儿给他爸爸看。
他爸爸很诧异,因为董爸知道,家里并没有零散的发光二极管,而自己和妻子作为文科生,更不可能去买这种东西。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董爸跟着董梦繁的牵引,看到了堂屋内,静静的躺着的地上的收音机,机身完好……
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但看着孩子,正拿着手中会发光的小玩意,视若珍宝的样子,董爸放下了抬起的右手,颤巍巍的拾起地上的收音机。
这收音机是董爸爷爷留下的东西,德国产的。那时,这台收音机价格不菲,现在,这台收音机的价值,依旧不菲……
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董爸毅然决然的按下了开关……
声音清晰,响亮!董爸瞪大了眼睛。
这台收音机之前是坏的,并不是坏多很,仅仅是节目中,夹带杂音。
而现在……
自此,董梦繁一家都知道了小董梦繁的这项“绝技”。几经试验,成效显著。虽然这么说,是因为哪来的所谓“坏了的东西”,无一不是只有点小毛病,且构造简单的物品,都是些连电池都用不上小玩具,和收音机实在是是差太远。
在董孟繁自己看来,那不过是摸着物体静下来,便能轻松地看到物体内部的结构。哪里有问题,一目了然。
因此董梦繁并不担心,初中毕业证都没拿到的自己的工作问题。
于是,董梦繁有了个师父,于是,他和他师父一同去武院修理那个听起来高大上的仪器。于是,董梦繁看到了那时武院的样子,有很多人,人声鼎沸,不是现在这样冷清。
至于仪器的名字,那时的他记得并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仪器存放在是在地下室。
……
针对自己提出的两个问题,董梦繁并不知道答案,索性也不想了。
董梦繁长呼一口气,环顾四周。声音有些沙哑,但长相有点卡哇伊的侯春晓;有着长长的斜刘海,且稍稍带些带着南方口音的胡余荣;操着一口浓重方言,个子高高的的黎家卫;有点口音但听不出来是哪里人,短小精悍的钳广。
他们表情各异,但都没提出什么异议。董梦繁亦只能随了大家的意思。
稍微的布置了下,“大会”就开始了。
“大家都是武院新入学的学生,这毋庸质疑。那么,这里理应就是武院——。”胡盈盈故意拉长了嗓音,像是在等着什么。
“附议!”钳广打断之。
“呃,我也觉得,这个是不是要讨论一下?”董梦繁觉得钳广说的很对,这个的确有议论的必要。
“唔亚系芥末掘得。”
众人看向胡余荣。
“……别看我,虽说我们都住在海岛上,但一个岛的我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胡余荣无奈的摊手,“或许他的方言夹杂了别的地方的口音?”
“我也是这么觉得。”
众人诧异的看上钳广。
钳广倒也干脆,“我在语言上有天赋。”一句话把众人都打发了。
“既然,有三个人觉得这里有问题,那就讨论一下。”胡盈盈看了看发出“附议呼声”的钳广、董梦繁、黎家卫三人。
“为什么这里一定是武院?就因为我们都是其中的学生?如果是别的什么……”董梦繁率先发问。
“绑架?不可能,我们没有这样的价值。况且我认为,敢且能惹武院的人或组织,对我们不会有兴趣。”胡盈盈冷冷道,言语中略带些不满。
“盈盈姐好厉害哦。盈盈姐最棒了。”许久未吐一字的侯春晓,说了句没有营养的话。
“油系搭嫩香架起画难欧燕捏。”(“要是他们想借此发难武院呢?”钳广翻。)
“那样,抓在校生意义会更大吧?不过难度也更高。”胡余荣自语。
“别忘了,我们的记忆结束到踏进武院大门。”钳广话。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早就在武院势力范围内了,在踏入校门的那一刻,绝对不会是其他势力带走的?那么,这里就是武院喽?”胡余荣语。
“可是……”
“不要被表象迷住双眼,小猴子。”胡盈盈有些爱怜的看着侯春晓,“不过,这里与外面看到的不一样,确实是需要深究。”
看来大家都确定这里是武院了,那为什么如此安静?且我们的昏睡到底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另一个可疑点,我们的昏睡。虽说时间、程度不甚相同,但这依旧很反常,像是人为的。不过,像现在这种没有太多证据的情况,讨论这个不会有结果也没有意义,跳过。”
“你们觉得,这儿是哪?准确的说,是学校的哪个地方?”未等大家咀嚼完上面的一番话,胡盈盈又抛出下一个问题。
“当局者迷。”钳广。
的确,没有人知道你身处何地,当你在一间看起来极其平常的大教室内部之时。
众人皆未答话,大体是认同了钳广的观点。
董梦繁正想附和,没成想眼睛一晃,竟看到了一样东西。他忙不迭的走向讲台一角的桌子,速度不慢,跌跌撞撞,视众人如无物。
“不会的,不会的。”董梦繁一直在心里嘀咕,像是在极力避免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似的,又像是一个急切想让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的数学家。
终于,董梦繁走到了书桌前。深吸一口气,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