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其余的同学还在门外寻找破门之法。
“你们倒是快想想办法啊。”钟媛忍不住的抱怨,“一个个都坐在那里什么事都不干。”
“……”余啸文静坐着,看了钟媛一眼,没说话。
缓了会儿,陈芸才缓缓答道:“若单想用蛮力来打开这门,所需的力量怕是超过我们四人加一起的力量不只一个数量级的。这么大的差值,凭我们再怎么想都没用的。”说着,陈芸看向了旁边的一位女生,“陈雪芬都说了,时机一到门就会开,你何苦在那猴急?”
“你们就真打算靠那虚无缥缈的所谓时机?依我看,寄希望于这不靠谱的东西,还不如积极寻找方法解决问题!”钟媛鄙夷的看了看在她眼里毫不作为的三人,“像我们领赏金的,从来都只靠自己。”
“你若想瞎忙,没人拦你,何苦牵扯到我们?不过就算是你身体好,空腹那么长时间不饿?我要是你就养精蓄锐,厚积薄发,没看大家都饿得几近虚脱了,还在那里大言不惭。”陈雪芬听见钟媛明显带着轻蔑的话,有些不服气。笑话,自己的先知者能力一旦发动,准确无比,至少在她活过的十几年内,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单单你一个只知动手的赏金猎人,凭什么质疑我的能力?
之前提到李梦良的能力后知者时候,说过先知者的能力,大致等同于预言家,但也有些微的不一样。
就拿超高校级的预言家余帅来说,他的能力但凡是有联系的相关事物,只要在脑海里具象出来,或者是理清逻辑关系,就可以发动,代价是精神力。而对于余帅本人来说,只怪他学艺不精,普通情况下大多数已出师的预言家可知过去未来,精准度都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而先知者,若非在强烈刻意的压制下,只要是肢体所处碰到的物体,都能在脑海里具现出一段时间后的样子,可以调控,但具体时间也有个上限。目前陈雪芬所能到达的时间上限是一天,最小时间分度为一个小时。消耗陈雪芬此次得知的是大门会在一小时内开启。
由此可见,预言家可以预言事件和物体的过去未来,且只需大脑中有相应的概念,但消耗精神力,且随着语言难度的增大而增加。先知者只能预知触碰到的物体的未来,却只定额消耗与待测物体间的“缘”,不可再生,消耗完毕,不再可测。
“哼。”一番口角,钟媛败下阵来,但她并不服气,却也无话可反驳,只得忍气吞声。
陈雪芬见钟媛不语,也不再咄咄逼人,场面瞬间冷了下来,再无一人说话。
“呃,你们别不说话啊,弄得我好尴尬。”有些胖胖的余啸文开口妄图打破冷场的局面,但显然,效果并不拔群,三人皆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余啸文,弄得余啸文尴尬症急性发作,气血上涌,呼吸困难。余啸文只能低头掩饰住自己的异样。
……
“吱吱,吱。”一阵异响拨动了众人紧绷的心弦。钟媛率先起立,警惕的四处扫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却并不敢放松,更是紧握手中的木刺,显得更加警惕了。
陈芸,余啸文也都发觉了异样,同样起立。陈芸观察周围的环境,即使在身体方面比其余三人厉害许多的钟媛已巡视数次,她也不放心似的各处走动了一番。
相比之下,陈雪芬的表现则是淡定多了。优雅从容得站起身子,像抚摸婴儿毛发般拭去衣服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陈雪芬冷静而睿智的目光扫过另外三人:“门,要开了。”说完,也不看其余人的表情,直接转向面对门的方向,仿佛一座雕像般静立,不再说一句话。
钟媛因为之前与陈雪芬的矛盾,本来就不待见她,此时便抱臂不语,冷眼上观,到底是想看陈雪芬的笑话。
倒不像钟媛,陈芸余啸文二人是愿意相信陈雪芬的,也真心希望陈雪芬能带领大家走出目前的困境。于是,二人也都来到陈雪芬身边,做好进入大门的准备。
虽然说钟媛是一个典型的赏金猎人,一切行为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赏金,但这绝对不代表她是一个十足的财迷,她还是分得清生命与财物孰重孰轻的。在目前自己隐隐有被孤立架空的趋势下,钟媛终于跟随理智的步伐,选择了跟上陈雪芬。最终,四人皆是面对着大门,等待着它的开启。
“轰隆——”果然,大门不负众望的“打开”了。仿佛是地震了一般,看起来厚重无比的黑色石门所在的地面竟开始上下滚动,像极了烧开的水,黑色石门明显开始下陷。
谁都没有想到,两扇石门竟是以这种方式打开的。紧接着,还未留给众人感慨的时间,一阵强光来袭,刺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
!!!
看到眼前的一切,陈雪芬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一间诺大的圆形教室,区别于之前行走的走廊,明晃晃的教室周围,整齐的摆放着各式体育器材。前方是一个木质舞台,很简单朴素的那种,与背后酒红色天鹅绒的幕布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契合感,仿佛它们本就该这样相配。
我没有动,绝对没有!钟媛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并没有移动,却为何来到了这鬼地方?身后已经没有了昏暗的走廊和黑色石门存在过的痕迹!
然而,钟媛更在意的是,眼前那些和她同样满脸震惊之色的人!
不,至少有两个人没有表现的那么震惊,像是习以为常了似的。一个精瘦的男生和一个同样身形苗条的女生,站在疑似舞台布置的装置上。当然,还有两人也没有太大震惊,不过他们在人群中,而且还是面对着舞台,并没有人发现。
“这就打开了?没有窗户还真是令人在意呢。”陈芸从短暂的震惊中走了出来,环顾四周,“连来路的门都没有了,还真是有意思。”随着陈芸情绪的转变,教室里的其他人也陆续褪去了脸上的震惊,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们应该是主持人吧?”钟媛大概是由于突如其来的震惊,暂时忘记了之前与陈雪芬的种种不快,指着舞台上的一男一女,看着陈雪芬。
陈雪芬正咬着左手拇指的指甲,应该是在排解内心的焦虑。冷不丁的被这么一问,反倒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