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林映入眼帘,可见林影飞禽斑驳入天,洞天间一明月,人间可得。”
“差不多是这样”原来秋雷早就用笔记本记下了这句话。
大家陷入了沉思。
“其实浅显易懂。”秋雷看起来胸有成竹。
“嗯?”
“第一句都明白吧,北边有一片林子映入眼帘。”徐秋雷停顿了一下,大家纷纷点头赞同。
“而第二句‘可见林影飞禽斑驳如天’就是指可以见到林子树叶的影子斑驳,飞鸟飞入天际。”
“不对啊!林子树叶的影子怎么会斑驳?”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那不就是我干刚发现的湖水啊!”
“林子树叶的影子被月光映衬在湖面上。”我解释说。
“嗯,而洞天。。”秋雷一时语塞。
“仙人说这里有个洞,秋雷,用你租来的红外线摄像机找找看。”秋雷立刻打开电源,开始四处拍摄,借用显示器寻找是否存在山洞。
我瞬间感觉头皮发麻,接着打了一个冷颤。
“这挺冷啊,我感觉头皮都冻得发麻。”曹鹏也和我一样。
咣——
徐秋雷一下子把摄像机摔在地上,面色苍白,战战兢兢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我使劲摇晃他,可是秋雷看起来像丢了魂一样。
“鬼!”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感觉想要挖空了我的身体一样,我不由的退后几步。
“在哪!告诉我,在哪!”
文启弯腰捡起地上的摄像机。
“放下!里面!显示器里!一张男人的脸”
“他是受到刺激了,需要休息恢复。“
“找个人把他送回去吧!碍手碍脚”
在这里就剩三个人了,再离开一个人,岂不是更加危险。
商讨后我决定留下来陪同文启,尽管曹鹏看起来一脸无所畏惧,但是毛手毛脚不一定引发什么危险,所以最终曹鹏满心不情愿地带着秋雷返回到车里。
“秋雷刚才说见到鬼了,八成可信,咱们一定要小心些。先把洞找到。”
“那个妇女的母亲现在是幽魂,说白了就是鬼,我们现在要在鬼堆里抢鬼,把它拉回坟墓里,这危险可想而知。”
“在那!”我手指大山深处,不借助机器根本就是一片黑暗。
“洞天间一明月,人间可得,什么意思呢?”
“大概就是说山洞和湖之间,湖就是月,月亮映在湖上不是吗。至于人间,,就是地球,地球这个地方距离月球有点距离,大概就在河岸附近。”我十分惊异于文启的推理能力。
我俩顺着河堤摸索,终于在一片杂草中找到了一块墓碑。却在刹那间感到浑身不适,头皮发麻。
“坏了,千万小心。”我小心谨慎地前去碑文旁边,死者姓王,就是妇女的妈妈。墓碑上照片中的女子双眼内陷,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诡异。而就在我的身后,突然感到一阵凉气吹来,发出沙沙的声响。
“张文启,你别闹,,”我不敢转头,也不清楚身后究竟是什么,仍感到身后有人在吹气。
然而张文启就在我前面三米左右,他站在那,脸色苍白,木讷。
那我身后是。。
我用力握紧手中的砍刀,迅速转身,一抡胳膊凭空砍去,刀却由于惯性直接飞出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我身后空无一人,也许只是树林里吹的凉风吧,我太紧张了。
“什么也没有,真是,”我勉强挤出笑容来平复我紧张情绪。
“总之墓找到了,快把地方或者坐标记下来,赶紧离开吧。”我想趁早摆脱这个阴森诡异的地方。
张文启掏出手机,打算记下坐标,但是手机的指南针却失灵了,屏幕一闪一闪。
“怎么了?手机坏了啊?”我又从背包中掏出我的手机,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疏漏——没电。
“这怎么办,要不就先回去吧,这里不要久留,明天再来记坐标。”我感觉到情况不妙。
“行,就听你的。”而我刚刚迈开步子,就听见“啪”的一声,手腕上的佛珠链断开,佛珠散落一地。
“快!快跑,怕是有野鬼潜伏。”张文启扔下摄影机和砍刀带着我撒腿就跑。
我低头勉强看着路,一个趔趄接着一个,奔跑。
耳边莫名其妙响起了婴儿的哭声,老人的叹息,仿佛如云雾般笼罩着我。
“绕过坟地!”文启一把推开了我,我们二人分道扬镳。
我奔跑,不敢回头望向身后,耳边的鬼哭狼嚎声音没有一点减弱,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甚至嗡嗡作响。眼神的余光隐约可见灰黑色的气团在尖叫,在狂舞,这不是真实的,至少我不相信!
脚下的路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泥土和沙砾,在脚底下沙沙作响,每一步都像是会陷入沼泽,艰难而越发费力。
“张文启!张文启!”我边跑边呐喊,没有他,我怕我自己会迷失在这黑暗之中。突然!仿佛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将我绊倒并狠狠地摔到地面上,我感觉到手腕隐隐作痛,而在我视野前方,抬头看见了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
“快走啊!起来!”是文启,迅速将我一把拖起,并向来时的路继续狂奔。
我们一路奔跑不知过了多久,有种隐隐约约的第六感在暗示着我,我们距离车子越来越远。
“跑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车子!”
四周都是无边际的虚无与黑暗。
看起来我的想法没错。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