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一下,我们要抽取一些病人的血,如果检查结果没问题的话,这两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正当凝易百般无聊的和顾安安扯东扯西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敲门进来了。
“好”顾安安把袖子挽起来,白皙的手腕伸到医生跟前,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
【.....】“好了,谢谢”医生抽完血,点头示意一下就出去了。
“你的袖子染上血了”就在医生抽出注射器的时候,不小心滴了两滴血在顾安安的袖子上。
“真的哎....凝易,你能帮我换个外套吗”顾安安抱歉地看着凝易。
“...恩”凝易在病床旁的白色实木衣柜里拿了一件松款外套“你小心点伤口,我给你换”
“谢谢”凝易慢慢把顾安安的白色病服脱了下来,她里面穿了一个白色卫衣。她抬眼一看,就看到了她脖子上戴的项链,准确的说是一个耳钉,她在耳钉上面打了一个小洞,然后串上了一条铂金项链......等等,那耳钉好眼熟....
“你的项链....”凝易想起来了,华盛顿遇袭的第二天,吴亦凡在事发地点找到的耳钉和她戴的是一个款式。凝易对它的印象特别深,那对耳钉是四年前伦敦拍卖会上的作品,虽然价格高得吓人,但却是最抢手的,要不是她比那个买家慢了一秒,那它们早就是凝易的了。
“这个?”顾安安才发现自己的项链跑到外面来了,急忙把它塞到衣服里面“这只是一个耳钉...我丢了一只,所以把它做成了项链”
“你看看这只是你的吗”凝易深深看了她一看,从包里的首饰盒里掏出了吴亦凡给她的那一只。
顾安安微愣,不过立刻恢复了原样“没错,是我的,它怎么会在你那?”
“......顾安安,三个月前你有没有去过华盛顿?”凝易冷笑道。
“没有啊,我一直在老挝”顾安安想都没想,虔诚的视线正对上凝易的眼睛。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装,顾安安,你究竟是什么人?”凝易一直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她分明可以强烈的感觉到柏林的顾安安和面前的顾安安是一个人,一切只不过是她演戏的借口罢了。
“凝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顾安安委屈的从床上下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凝易面前。
“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顾安安,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也不清楚你的目的,不过我警告别妄想打我的主意”凝易一步步靠近顾安安,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凝易....你真的误会我了”顾安安颤颤巍巍地抓住凝易的手臂,话音刚落,两枚泪滴就从眼眶里流出。
“放开我....”凝易微皱眉,试图想把自己的手从她的牵固下挣脱出来,她越拉扯,她的劲道就越大。
“凝易,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是回来之后才知道灿烈和你在一起的....”顾安安可怜地说道,瞬间泪水阻挡了她的视线。
“我管你知不知道,顾安安,我警告你赶快放手”凝易觉得她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疯子,一旦被她缠上,怎么摆脱都会无功而返。
“凝易....啊!”凝易猛地撤回手,顾安安踉跄地栽倒在了地上,小腿刚刚要愈合的伤口碰到了阳台门边的盆栽,血接连不断地流了下来,阴透了纱布,她脚边的地毯上瞬间俨染了大半红色。“凝易....我答应你,我会悄悄地消失...从灿烈和你的生活里消失....”
“莫名其妙”凝易不可理喻的看了她一看,转身想走。
她一转身就呆在了原地,门口的灿烈蹙着眉,看她的眼神似乎掺杂着一丝厌恶....
“我...”凝易想解释但想想也作罢了,顾安安果然是顾安安,小说里令人发指,甚至定义为幼稚的戏码她都用在了自己身上。凝易淡淡的看了他一看,绕过他一个人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