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家乡有一种大麦,常常被家农们当做是野草从绿油油的小麦中剔除。大麦有别与小麦,它结出的果实似大米,虽然也可以作为主食,却为家农们所不喜。据说有一段时间大麦也是作为主要农作物被种植的,到了如今渐渐在小麦地里稀稀落落的冒出那么几株。不知不觉中终于被遗弃在荒草堆中,被当做野草来对待。
不论是做事还是做人,人们的潜意识当中总想着能收获点什么,所以“大麦小麦”这个名目的意义也大抵如此。在文字这片宽广无垠的土地上,有的人建房,有的人种果树,有的人种茶,也有人养鱼。种些什么随个人喜好:各有各的培育对象,也各有各的草;收获也自然不同,但是自古而来种作物总免不了选种、播种、施肥、除草等这些劳动。做文章也大抵如此费周折,非经过九牛二虎之力与岁月的磨练,也不见得会有所收获。
做事的人虽各有千秋,到头来却殊途同归:总是先要有劳动,才会有收获,不劳而获的事情大概只见诸于废物身上。因为废物摆明了不需要劳动,废物一旦动一动那就成了劳动,他将不再是个废物;废物也摆明了没什么价值,所以任何东西一旦被冠上了废物的名目,其身上也大概已经一无是处了吧。
人与人之间、物与物之间就像这大麦和小麦,说的好听点同样是麦子,却因为物种的不同、价值的优劣,而被人们优胜略汰了。说得难听点大麦终究做不成小麦,小麦终究也只能是小麦。有些东西该滚蛋的时候,说再多都是多余,大概也不需要什么借口。在残酷的竞争中生命价值完全取决于生命需求,有的需求被视为日常,有的需求被当做偶尔,有些需求成了垃圾。“日常”价值斐然,“偶尔”价值寥寥,“垃圾”则被人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