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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愤怒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转眼就是倾盆大雨。前一刻还是万里无云,下一刻就是暴雨骤下。

当方祈随便来到一个小村庄的时候,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还是在提醒着他,这里发生了什么。

方祈还未寻着味道找些什么,仅剩的那点味道也被匆匆的雨水带走。

“算了,这世道死个人不是很正常吗?自己又不是人民警察。”方祈不免嘲笑自己。

转过街道,眼前的画面确实有些惊悚。止不住的鲜血遍地,顺着雨水哗哗的流着,只是一墙之隔,变已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方祈几个跳跃间来到一处宽阔的建筑物前,即便他不知道死的是谁,或者是哪一群人,既然见到了,自然没有不去理会的道理。

一剑将门劈开,失禁的味道,鲜血的味道,食物的味道夹杂在一起迎面而来。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又一次挑战了方祈那颗并不是很强大的心脏。

入眼满是小孩子的肢体,各种碎尸,被故意扭曲的手臂,被摆弄成花篮样,钟摆样,家具样。

阿鼻地狱一般的场景放佛再现,方祈一时间鲜血上涌,挥剑就是一道闪电划过。

正欣赏着自己杰作的小丑突然被人打扰到了兴致,正要发怒就被一道剑光削掉了左臂,为等他惊恐随后而来的攻击就将他给淹没。

方祈剑光不停挥动,将眼前之人四肢完全削去,他实在没有兴趣跟这样的一个人对话,光是让他活着就已经是他再三忍住的结果。

等小丑彻底没有活动能力以后,整个屋子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唯有孩子们死前的表情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方祈将所有的肢体复原,归为,有的甚至已经看不出人形,他强忍心中悲痛,将所有人埋葬。

他以前一直抱着可以就行,慢慢来就行。知道今天,他才明白什么是迫在眉睫,什么是时不我待。

也许这是方祈见过的最恶劣的一面,但是他实在不敢再一次去赌这个世界人性到底可以崩坏到什么程度。

随后方祈找来马车,载着小丑上路了,他绞尽脑汁把所有能想到的刑罚用了一般,却又保证他不会死亡。

当方祈来到帝都时,他一路赶着马车径直向着艾斯德斯府邸而去。

“来者止步,请报上姓名。”门外的侍卫将方祈拦下,询问着。

“我找兰,就说以前村子故人来访。”方祈面无表情,他发泄过后,有的只是将这帝都所有权贵付之一炬的冲动,但是他知道自己还做不到,他还没有狂妄到以为自己能够挑战所有的帝都强者。

当兰匆匆出来以后,看到的确实一个有着明亮双眼的少年,他回想前几天艾斯德斯宣布的事情,就想发动帝具然后招呼同伴一起围攻。

“别急,看看这是谁。”方祈并不奇怪,他本来也就有没掩饰相貌的打算,被狩人其他人知道了并不奇怪。

兰有些疑惑的顺着方祈的动作看向车里的人,这一眼过去无尽的怨恨,悲凉,绝望,不甘瞬间就布满了他的脸庞。

“接着。”方祈顺手将剑丢出,兰英俊的脸上狰狞可怖,提剑就刺。

一剑,两剑,三剑…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是方祈知道车里的人已经比剁碎的肉都好不到哪里去了。

当所有心情都随着报仇溜走以后,兰看起来有些痴呆,有些迷茫,他只能木然的说着“谢谢,谢谢。”

“我也是顺路看到他再做相同的事情,我觉得我一刻都不能在等了,你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才想到要从内部改变。”

“大厦将倾,这个帝国上面已经彻底坏掉了,必须要流血,你的方法太慢了。”方祈一时心情激荡,回过神才发觉自己说的都是无用,他只需自己在用力推上一把,想必他要见到的局面会很快到来。

方祈转身离去,他实在是没有心情继续呆在这个令他厌恶的城市,他要马上回去,和夜袭他人商量对策然后推翻这个帝国。

暴雨再一次来临,似乎在嘲笑着方祈的不自量力,不动用力量的情况下在这雨中行走实在有些举步维艰。

方祈洒然一笑,发动能力化作一道闪电极快的出了帝都,向着基地而去,一路上所有树木,山石都化作碎片,他发泄似的连绕路的心思都不曾生起。

方祈来到基地的时候,其他人还在奋力的锻炼着,突然间有些犹豫,现在时刻并未到来,贸然进攻只会全军覆没,他也许也难逃一死。

既然无法成功,方祈只能强压心情,有些心烦意乱的来回走着。

方祈突然想到什么,他从基地门口有折转而回,向着帝都的方向赶去。

接下来的时间,帝都人心惶惶,死了无数的权贵,全部都是灭门,一个活口都未留下,活下来的偶尔只是些许不懂事的孩子,难免让人心神不定。

正是方祈,他从拉伯克处要来所有贵族的情报,只要有罪就一个都没有放过,杀的是尸骨累累,血流成河。

“听说了吗,死神眸子又出手了,这次是纳什侯爵,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死神眸子啊,不会找到我吧。”“得了吧,你这种小人物估计人家都难以理会。”

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喊错的外号。方祈短短几天内就掀起了腥风血雨,往往杀人时对方只会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夜,老天都在帮我,呵呵。”方祈有些轻蔑的说着,那些权贵死前都承诺他金钱,美女,地位,什么都可以只要留他们一条性命,可是方祈依然是手起剑落,不带一丝颤抖。

当方祈越上皇宫大门之时,他竭力放松自己,前几天他并未遇见太大的阻力,实在是因为大臣将所有武力都集中在了皇宫。

说来也是可笑,在性命面前所有的交情都的一文不值,皇帝,大臣,和贵族都有着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觉悟。

方祈将心情平复,运用能力将身体技能降低到最小,悄无声息的进入黑夜之中,这次刺杀能成不能他并不确定,能杀的已经被他杀光了,余下的都是仓皇而逃,或者躲入皇宫。

就像一只敏捷的猫一样,方祈跳跃间躲过一重又一重的侍卫,渐渐向着皇宫后方而去,格外寂静的夜,虫鸣也诡异的消失不见。

相信即便有一丝声响暴露,整个皇宫都会被照的灯火通明吧。方祈并不畏惧,即便是不小心陨落了他亦有重新来过的能力,无非是承受多少痛苦而已。

侍卫们紧张的巡逻者,侍女们严格按照自身的路线行走着,不敢做出一次多余的动作,完全没有平时的交头接耳。

整个皇宫颇有些风声鹤唳的感觉,就像一个即将点燃的炸药桶,一点就爆,然后再将所有人吞没。

“艾斯德斯将军,你说那贼子会不会闯进皇宫。”小皇帝有些忐忑的问着,大殿之下是有些木然的群臣,听闻皇帝问话这才算是有了些许生气,一个个都屏气仔细倾听。

“陛下放心,有老臣在定不会让他肆无忌惮。”接话的却是布德大将军,利于皇帝身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唯一的入口。

“是啊,有大将军在陛下完全可以放心,相信那小贼只会欺负那些武力低下的家臣罢了。”奥内斯特看起来完全没有紧张的样子,依然是大口吃肉,毫不在乎的样子。

艾斯德斯一言不发坐在其身旁,隐约间将其完全守护者,也不知两人究竟是达成了什么条件,能让艾斯德斯这般维护于大臣。

艾斯德斯有些慵懒的伸了伸身体,大臣眼光瞥见赶忙收回目光,他可知道眼前之人可不会在乎他的身份。

“也许不会来了吧,他又不是傻子,自投罗网。”艾斯德斯的确有些头疼,她实在没想到那天“逃走”的小子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她又实在没有办法追踪,即便碰上了对方也是利用那极快的速度将她甩开,让其无可奈何。

艾斯德斯确实来了兴趣,她到时颇为欣赏少年的心性,颇有刺客的风范,一击不成,远遁千里。不过方祈的目标到时都统统下了地狱,可以说只要其出手谁也难逃一死。

这才是权贵们惶惶不可终日的原因,纷纷求道皇帝身前请求庇护。

方祈遍寻皇宫也没找到一个贵族,实在有些郁闷,最后他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位于正中央的大殿。

“这下就头疼了,没想到都在那里了。”方祈丝毫没有退缩,折身而上,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偷袭的机会了,那么唯有公明正大的进去了。

当方祈一人一剑将殿外守护的侍卫杀的不停后退的时候,步入大殿见到的确实一群严阵以待的豪华阵容。

“狩人全体,罗刹四鬼,布德大将军。”方祈一脸嘲笑的说着,周围布满无数的弓箭手,四周无数大网张开,好一个天罗地网。

“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怎么不明智的。”艾斯德斯有些惊讶,她利于所有人最前方,而布德则位于侍卫的最后方。

“看来我挺让你们害怕的,不一起围攻我吗?布德大将军。”方祈挑衅似的看向不远处的布德大将军。

“乱臣贼子,岂能如你所愿。”布德不中挑衅,并未上前围攻,反而将身后之人护持的更加严实。

“这就头疼了,不过总得试试。”方祈将剑抽出,话音未落就已经突兀的出现在艾斯德斯身前。

“来得好。”艾斯德斯抽剑抵挡,挥手间无数冰柱向着方祈袭来,方祈浑身电光四射将冰柱融化,身形不停的继续向前冲刺。

艾斯德斯脸色一沉,她知道方祈的想法,有种自己被轻视的感觉。

“你把后背露给我,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吗?”沿途无数冰柱突起,其在方祈身后紧追不舍。

方祈一边抵挡周围的攻击,一边躲避,确实有些独木难支的感觉,不一会身上就多了许多道伤口。

见事不可为,方祈只能无奈反身折回。一阵刀光剑雨,无数攻击从四面八方不停的袭来,饶是以方祈体力过人,短短时间就已经大感吃不消。

“接受正义的制裁吧,你这个杀人凶手。”赛琉从身上掏出各种武器攻向方祈。

兰飞在半空只是象征性的划水,放一些能量攻击,方祈看得都有些无语,这也太过明显了一些。而威尔一脸憨厚的攻击着方祈却连帝具都没有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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