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命之源!”
“生命之源是什么东西?”
“生命之源可谓是宇宙之心啊!”
“难道宇宙之心死了?”
“不!如果宇宙之心死了,那你我早就不复存在了。”
“那难道是受伤了?”
“这个老者就不得而知了,但或许,你能看得到!”
“大爷,别开玩笑了,虽然我自我感觉有无限的智慧,但也就想想而已啊。”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的眼神足矣,这么多年了,老夫不会看走眼的。”
“啊?”程尘被这简单弄得有点无语。
“你看这幅图,看出什么了吗?”老头不待他反应,拿过一幅图来让他瞧。
“这难道就是那个死亡之海啊?怎么有点像个耳朵啊。”
“没错,也有人这么叫。”老头又拿出一幅图来。“你看这幅,这个是表面的伤痕。”
“啊?这难道就是东非大裂谷了?这裂谷下面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你觉得下面有东西?”老头问。
“我瞎说的,不知道。”
“那你看这幅呢?”老头又拿出了那幅死亡之海。
“这个……大沙漠的,有也找不到啊!不敢去找啊!”
“那是你内心的召唤,你不用刻意去避免。”
“我?您不会真我去吧?”
直升机一开走,寥寥的沙漠中转眼就只剩他们两个孤零零质点,荒凉惨败得就像两只落汤的猴子,赤裸裸的立在接天的死沙中,举目让人不忍再往下去看。
“我的那个去,这个沙漠这么变态,看着……要不我们回去吧,我还是觉得风城好玩一点,这里看着一点也不友好,我现在风华正茂,胸怀远大志向,万一一不小心躺在里面,外面那些初春的小花就没人去拯救了,让她们为我空守闺房,我不能忍受啊,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还没开始走呢你就就打退堂鼓了,不就是个沙漠吗,有什么好怕的。”李柳茹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转身撑起了一把伞。
“哎~无知的妇女,我原谅你的天真。你想啊,这个鬼沙漠这么热,连个……啊!人才啊,你还带伞了,太好了!”程尘侧头看见伞,话还没说完就急忙凑过去。
“谁是妇女?”
“啊?哪有妇女啊?是少女,是少女好不好!”
“连伞都不知道带,之前还说什么是野鹤探主呢?”
“啊?不是了,我没想到沙漠会下雨啊。”
“伞只有下雨才能用吗?笨!”
“哈哈,不好意思,忽略了,但是我带了两把扇子的。”说着伸手到背包侧面取出来,递了一把给她。说着两人一拥一挤,顶着一朵蘑菇往沙漠中移去。
可刚走不远,程尘就从蘑菇边移开了。伞本来就不大,还背着个包,两人躲着闹得烦。程尘再把外衣往腰间一捆,在热浪里反而觉得更洒脱了。
“要不我们先喝点水吧,背的水太多了,好重的。”又走了不远,两人却是早已汗流浃背,程尘提议。程尘背着的背包,里面无非一顶帐篷,两个睡袋,六十来斤的一瓶水,外加一个无线交通导航仪和一些防身专用的必须品而已,也不太重,总共也就百来十斤。但背着在火沙里浪了浪,他这才发觉好像带得太多了,连那个背包他都觉得多余。
“沙漠里没水怎么活下去?不行!”
“好重的,这里这么热,谁知道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找到那个什么罗布瀑之心呢?”
“那就更不能喝了,别废话了,快走。”
说着两人又像骆驼般一摇一摆的朝沙漠中走去。
爆烈的赤光,简洁的炙烤一地的热浪,两人走走停停,斤斤较较,到了黄昏,竟不知何时被太阳烤熟了,定位仪上的坐标这才定了下来。
“哎呀,这个戈壁滩不错啊,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程尘扫视了一下眼前这个被风沙摧残的刺骨的戈壁滩,似乎觉得有点意思。
“行。”
“你说这个戈壁滩是怎么形成的?还有这里晚上有没有狼啊鬼啊什么的?”
“别废话了!快点做事。”
李柳如一声令下,程尘也不怠慢,于是两人便忙活起来。捡柴的去捡柴,搭帐篷的搭帐篷,在黑云压地前弄出了个安生之所。程尘原本以为天黑了就解脱了,却不想天黑了之后竟然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被折磨。都说女人善变,可这沙漠却好像比女人更难捉摸,白天热得要命,晚上却冷得要死。幸而两人早把准备好的高级羽绒服裹了个严实,外面也架起了一堆火。
围着火堆,程尘掏出了公司给的定位仪,打开研究了一下今天的位移。
“靠,这个罗布泊这么大啊!走了一天都还只是在边边转,什么时候才能走到罗布泊的中央呢?而且到中央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哎,这个老者也真够无聊的,什么具体一点的位置消息也没有,就让我们跟着感觉去找,这玩的是什么啊?”
“我也觉得不应该跟着你走,所以听我的,别废话,先到它的中央去看看再说。”
什么啊,大姐,什么叫跟着我走?要跟着我走我早走出去了,明明是你一直领着好不好。程尘有点无语。
“哎,我想不通为什么要你一个女的跟我来沙漠呢?像你……要是我我肯定不会觉得沙漠好玩的。”
“女的怎么了,沙漠怎么了?”
“不是,我是说你长得还可以,要是在沙漠里干煸了,或者被狼啊什么的咬了口把,回去就不饱满了。”
“切,干煸倒是不怕,不过我还真有点怕狼呢?”
“啊,你不要勾引我啊,你可是有夫之妇啊。”
“去,鬼才勾引你呢。”
两人边吃东西边闲谈,不觉已是繁星满天了。
“你去睡吧,今晚我守夜。”程尘看了一下天,是觉得不早了,又狼狈的走了一天,想来是人都很累的。
“行,你守夜别睡着了,让狼来把你叼去。”李柳如起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放心吧,它叼我它不会忘记你的。”
“去!”
说着李柳如转身进了帐篷,帐篷外就只剩程尘一个人了。
程尘添了几根柴火,四周却突然静了下来。晃晃的火光,一浪一浪的在黑暗里悄悄散去,再找不到半点痕迹,就像此刻的天地间一般,黑忽忽的分不清何处是它们诀别的足迹。
闲来无事,程尘不禁又抬头读起天来,无涯一际,苍苍茫茫,星辰挣晖,漫天仿若蕴含无数读不懂的奥义,程尘不觉又走神了。
“哇――”
“啊――”
程尘惊慌中突然一技飞蛾扑火,却不想是将躲在身后吓他的李柳如扑倒在地。
“怎么是你?”程尘起身,好像这才突然缓过神来。
“我是来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偷窥我,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发呆……”李柳如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穿着个睡衣站了起来。
“呀,你还带了睡衣?我的大神,你怎么不把沐浴器带来呢?”
“我的背包里就只装吃的东西,我看还可以装,我就带来了,而且是习惯嘛。”
“行,行!快回去睡吧,还有把衣服穿上,狼可能不受你的诱惑,但是我要是不小心被你诱惑了我就危险了。”
“好吧,你守夜用心点,别老想来偷窥我,半夜我来换你。”
“去吧,去吧!麻烦。”
――
“天亮了!起床了!……”
伴着一阵河东狮吼,程尘又在一堆磨叽中开启新一天的征程。狂风伴着风沙一卷,程尘突然感觉像是用过清扬一般,朦胧中一阵阵的拔凉。一路或是遇见些干枯的白杨,或是看见些狼啊骆驼啊什么的足迹,他总能听见李柳如花样百出的尖叫,她老是后悔自己没带什么相机啊什么手机啊什么来,弄得自己现在错过了好多凝固的瞬间。然而程尘却都不竟然,尽管身后的重量是在减少,可他却好像丝毫没感觉到,只是想着那该死的罗布泊之心不断的叫苦。
烈日西去,将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又一天的远去。远远看见荒漠中一堆土垒,程尘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兴奋。
“那有个土垒,太好了,今晚又有歇息的去处了。”程尘遥指,恨不能立即躺上去。
“什么土垒啊,土鳖,那是汉长城!”李柳如纠正。
“汉长城不是在边界吗?这里……走了这么久,不会还在边边玩吧?”
“谁知道呢,先过去再说。”
说着两人都加了个可以忽略的加速度,所以他们想来应该是提前来到了汉长城的,只是这段汉长城长得与他们想象中有些偏差,这倒是让他们产生了点别样的比较。遍地的黄沙,翻来覆去也不知多少次了,看着汉长城被它侵蚀成这般苟延残喘的模样,那些昔日的雄风,也只能在脑海中想象了。长城没有现代人的添枝加叶,想来是还没有被人发觉了,在看四周吞噬的荒寂,应该是如此的。
“这里居然还没有被人发现?这里怎么可能没被人发现呢?”程尘自问再自问。
“傻吗?没人来过,它怎么会被发现呢?”李柳如突然觉得自己很聪明。
“嗯,有可能。”程尘没再说,转身干起活来。拾好柴火搭好帐篷,天色还有些亮,于是他们便绕着这段废墟打量起来。这段长城的城墙大多已经坍塌,只有一个烽火台依稀还有点痕迹。程尘二话不说就顺着废墟爬了上去,却不想后面那女的也吃力的跟了上来。最后一把,程尘一下将李柳如拉上了烽火台。
方圆几平方米的小烽火台上,虽然被岁月打磨得有些意外,但站在上面还是依稀有些感觉的。
“哇!好美的沙漠啊。”站在城墙上眺望漫天的余霞,李柳如不禁感慨。再看程尘,他好像又对这些夕阳啊什么的不太感兴趣,只顾低头侧脑的研究这个他觉得奇怪的烽火台。
“哎,你说这个烽火台他们修筑的时候得多辛苦啊,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什么啊,那时候罗布泊还没干枯,这里是个草原好不好,怎么会鸟不拉屎呢?没学问。”
“就算是草原,修筑这么个长城也是很辛苦的好不好,要是你去干两天苦力你就知道了。”
“又不是你修的,废话这么多。”
哎,女人,你是不可以用道理来让她明白的!程尘这才深有体会。他也懒得理会,继续研究这堆废墟。
在天黑之前,他是七上八下的把这个残存的废墟都翻弄了几遍的,可就是没什么发现。
天地漆黑转眼一片,狼嚎鬼哭,冥火闪烁,无尽的夜,又在不经意间随着程尘的眼睛一闭一睁,远去了。尽管程尘满身疲癞,但还是一大早磨叽磨叽的随着李柳如背着长城,朝着沙漠中心,像两个质点一样渐渐的找不到背影了。
快到中午了,可突然遍地别样的黄沙让他们停了下来,程尘看了一下导航仪,上面的坐标显示他们已经走进了罗瀑泊。
“去嘞,都到了罗布泊了,那个什么东西在哪里啊,我们几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它怎么不乖乖的出来见我们呢?”
“你以为它是无知的少女啊,你一来就跑出来见你,你倒想得美。”
“那你说怎么办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里满地的沙漠,能找吗?怎么找?”
“我怎么知道?他不是说到了罗布泊就跟着你的感觉走吗?”
“跟着我的感觉走?好啊!先躺下睡一会儿,这么累!”说着把背包往地上一扔,随手就摆了个大字。
程尘一躺,李柳如也没办法,只得也在一旁休息。
睡了不一会儿,程尘突然乍起身来,拾起背包,拉着李柳如就要走。
“怎么了?你要干什么啊?”
“走,回去。”
“开什么玩笑啊?”李柳如一愣,却还是呆在原地。
“我不是说回去了,我是说回到之前我们休息的那个废墟长城去。”
“去那里干嘛?我们不是刚从那里来吗?”
“走!先去再说。”程尘说不清楚,却只是觉得对那里放不下。
可不想这一路回去却怪了,尽管他们很认真仔细的顺着原路返回,但走了好久却还是没走到。
“哎,我记得我们离得不远啊,应该就在这个位置的,怎么还没有走到呢?”程尘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能还在前面吧,你那什么脑袋啊,能记得住吗?”
“那你还记得吗?”程尘很认真。
“我?……可能还在前面吧,这一路都没看见啊。”
于是他们又走一段路,却只恨这个荒漠留不下他们的足迹,四周看起来都是陌生的熟悉,但想要认真归根追个究竟,却又说不上来。
“我们不会错过了吧?”李柳如突然来一句。
“不会吧,你看一下你的导航仪,我们一路都是顺着这个方向来的,除非你看错了。”
“导航仪我一直都看的,可万一呢?”李柳如不忘最后加了一句。
“停!回去。”
“又怎么了?干嘛又要回去啊?”
“这地方我们来过,你看,从这里翻过去,再走不远就是前天我们休息的那个戈壁了。”
“我们不会迷路了吧?”
“什么迷路啊,你不会傻了吧。”
“我们休息一下吧,我有点累了。”李柳如第一次主动说累了,也许是路走得有点快,又或许是她有些怕了,反正程尘看她这一眼,瞬间觉得她弱了。
“行!”被她这么一说,程尘还真是有点累了。赶了这么几天的路,何况李柳如是个女孩呢。
“走吧。”程尘看了一眼夕阳,盘算了一下,时间是不多了的,只是希望天黑前能找到那个长城废墟了。
这一次程尘更加仔细了,顺着夕阳,看到每一处陌生他都极力回想之前的记忆。李柳如也无话,只是跟着他。
“快看,在那里!”李柳如突然一阵尖叫。程尘顺着她的手指,终于在夕阳边看见了那个废墟。
“太好了!我看你还往哪里跑。”程尘好像在玩老鹰捉小鸡似的。
再来到那个长城废墟下时,天已经黑了。他们几经磨叽,才把昨天住宿的模样大体恢复。
“我们为什么要回到这里?”李柳如还是不解。
“你在这里守着火,我再去研究一下那个废墟。”
“天都黑了,你还要去?”
“你在这里小心点,有事叫我。”程尘说着提起个手电筒就去了。
四周的废墟都坍塌了,为什么这个烽火台还没坍塌呢?程尘还是觉得这个烽火台有古怪,只是一直没能找出来。他围着烽火台又转了一圈,可结果仍就一无所获。
“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李柳如突然从黑暗里如她的声音般出现,弄得程尘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我在那里等你好久都不见你回来,所以过来看看你在搞什么鬼啊。”
“你说这个烽火台为什么没垮呢?”
“里面有东西呗。”
“?有可能。”程尘捡了一块石头,朝着烽火台打去。
“你傻吗,一块石头能打碎它吗?白痴。”
“什么啊,我只是试一试。”
“哼哼~”
“哎~走吧,回去了。”程尘有点失望。李柳如跟在后面,没说话。
“嗯~不对!”程尘突然转身,匆匆直奔烽火台去。
“怎么了?”李柳如跟来。
“你看!”程尘弄了个眼神。
“什么啊?”
“这个啊!木人嗯~木人!”程尘指着烽火台墙壁上的一个小洞,满脸意外的惊喜。
“哇!你怎么发现的?”
“石头打去,过了半天我才发现它没有被落地,所以聪明的我一想不对劲,所以就回来看了,没想到还真有古怪。”
“哼,这都能碰上,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切!闪开。”程尘抬腿一脚,踢碎了一地蛋壳般的干土,嶙峋的城墙中央竟露出了一道残门。
“好一个薄壳结构!”程尘又是一叹。
“什么薄壳结构啊,你乱毁文物,当心我去举报你。”
“快去拿电筒来,我们进去看看。”
“拿什么电筒啊?”
“你不要手电筒吗?”
“我带了,哼,以为谁都像你那么笨啊。”
“行,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屈身就进去了。
穿过狭窄的出口,他们来到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厅堂。漆黑的空间里,直直的电光照去,反射到眼里的,是一幕幕枯颓的墙壁。而满地也都只是尘埃,找不出半点动物再来过的痕迹。
“这里面不会有机关吧?”程尘突然问。
“我怎么知道啊?你去问死人吧。”
“啊――”
“啊――――”
“哈哈!”
“你!你要吓死我啊!白痴。”
“哈哈,叫你乱说。”
“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行,不闹了,到前面去看看。”
转过这个厅堂,前面黑压压的路口横七竖八的又乱整了些岔道,这一下却又让程尘为难了,因为他一向是不善于选这的。
“你说往哪里走啊?暴女。”
“往里面走啊,白痴。”
“哎,这里这么多岔道,我怎么知道有哪个啊。”
“你不是很有感觉吗,跟着感觉走就是了,反正我也不知道。”
“行,那走吧。”程尘选了个最边上的,摸摸探探的就进去了。
但是没过多久他们走回来了。
“你感觉真准啊,选了个死胡同,说得不定还是个茅坑呢,哈哈!”
“意外意外,其实应该是走这边的。”程尘又随机选了一个,走得看不出他有犹豫。
“这个好像是朝下去的,而且还有点冷,你不会又乱选了吧。”
“什么叫乱选啊,没错,我就是乱选的,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你也不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地下室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它想有就有呗,管它呢。那老者不是还说沙漠中有个什么罗布泊之心吗?”
“什么老者啊,那是董事长,看我回去不告你。”
“什么董事长,谁叫他坑我呢?”
“他怎么坑你了?”
“他叫我带着个木人来这个沙漠找什么心,害我现在在这里受苦,这不是坑我吗?”
“你才是木人呢,白痴。”
“哎,你说这地下室是用来干什么的啊?里面黑漆马虎的。”
“你不是不好奇吗?问我干嘛。”
“别说话,前面有情况!”
“嗯?”
“有什么啊!什么也没有好不好。”过了半天她没看见什么稀奇,于是找了个机会把之前想说的话补回来。
“懒得跟你说话,烦!”
“切!说不过就说不过嘛,装什么装。”
“这里好像是一道门啊。”
“什么门啊,连根本头也没有。”
“什么没有啊,这里不是有一根吗?”
“哎,好像还真有,你看这一堆废墟。”
“哇!”
“怎么了?”李柳如从后面跟上来。“那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冷?”
又是一间密室,只不过这里好像多了很多东西。程尘顺着她的电光看去,在一堆杂物中依稀好像看见了些刺眼的东西。
他两跟着电光慢慢靠近。
“啊――”李柳如一下扑到他怀里。
“啊~叫什么么啊?”
“死人……”
“不就是两具尸体吗?有什么好怕的,靠边,我去看看。”
程尘用电筒照了一下,大致看清了那里的情况了。两具白骨,半遮半避的躺在一堆废墟里,那里原来可能是一张床,现在却早烂得没有模样了。
“这里怎么会有两具白骨呢?奇怪了?难道这是墓室?”程尘蹲下打量着。
“啊!墓室?”女的又是一惊。
“但是这里原来好像是一张床啊?难道……”
“难道什么啊?”
“难道是一男一女在这里约?”
“滚,口不择言,当心他约你去。”
“你过来看啊,这里的确像是一张床啊。你看,那边还有碗呢?”程尘用手电筒再扫了一下四周,在一堆废墟里的确又躺了些坛坛罐罐的。
“这里以前好像有人在这里生活过啊。”暴女补充。
“不是好像,是肯定。”
“你怎么那么肯定呢?”暴女磨蹭磨蹭的靠了上来。
“哇!这里怎么这么冷?”暴女一靠上来,突然感觉汗腺变得很敏感。
“冷吗?嗯,好冷!”程尘换了一下神经,这才恢复了正常。
“白痴,你现在才感觉到啊!”
“不是啊,刚才换了个状态,没感觉。”
“哼哼,哎,你看那下面是什么啊?”暴女撑在他身旁,指着骷髅下面说。
“什么啊?没看到。”
“就是那个白白的那个。”
“那不是骷髅吗?”
“不是,是在下面的那个。”
“哦!我看到了,你去拿来看看。”
“我不去!……你去拿。”
“我害怕!”
“那我们走吧!”李柳如说得很小声,却又是很认真。
“打电筒亮我!”程尘递过电筒,起身作了三个鱼,然后小声念叨了些什么,就过去小心翼翼的抬起尸体,把下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哇!好冰啊。”
“这是什么啊?”
“不知道,这下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呢。”
“什么啊,拿来看看。”
“这个。”
程尘从那个惨白的丝绸下面取出了一张变态的纸递给她。她把电光正对着一照,黄白的电光下现出了些歪歪扭扭的字迹。
“这是什么字啊?歪歪扭扭的看不懂啊。”程尘有点无奈。
“这是藏语,什么歪歪扭扭啊,没文化。”
“哎呀,你能看懂啊!你居然能看懂!太好了。”
“上面写的是什么啊?”半天没见她说话,程尘忍不住问。
“等一下,我还没看完。”
“哦,哎,你说这个白丝绸不会是什么千年冰蝉丝吧?哇,要是的话,那就发财了!哈哈。”
“好像还真是冰蝉丝呢。”
“啊!你不要逗我啊,我开玩笑的。”
暴女抬头看了一眼冰蝉丝,道:“这上面说,他是楼兰国的王子,叫什么挐尓崛,在他十二岁那年,突然天降神灾,一夜把楼兰国给全毁灭了。他父亲用这个千年冰蝉丝保住了他和一个叫处密丝蒙的女孩。然而当他再出去的时候就只看见满地狼烟,整个楼兰国都埋在了炽热的狂沙里,昔日滋养一方的罗布泊也化为乌有。他想弄明白这到底怎么,于是就和丝蒙靠着冰蝉丝在这里活了下来。但是罗布泊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不时发出爆烈的热浪,让这里一直寸草不生,他们无法再在这里生活下去,却又舍不得离开,于是他们就修了这个地下室,再到外面去弄些食物来这里,以此作为他们继续追查事件的基地。”
“那他们查到了什么没有啊?”
“没有,他说那天他们看见很大的龙卷风,而后听见一声很大的巨响,然后就昏过去了。后来他们发现好像那爆烈的巨浪来自于那个湖里面,但是他们却无法靠近。于是他们又在这里'挖了个地道,但是没挖成。”
“啊!这么坑。那他有没有说具体位置啊”
“哦,有,这里说好像是在罗布泊耳垂之内五百里。”
“那就对了,我就说嘛,不在沙漠中央。”
“为什么呢?”
“哎,不说了,把冰蝉丝放下,我们走吧。”
“你不要冰蝉丝吗?”
“那是人家的,我要它干嘛?”
“可是他上面说希望有人能用这个冰蝉丝帮忙找出那个东西啊!要不你就拿着吧,也许有用。”
“真的?可是我不一定能找到啊。”
“走吧!”
“你拿了你自己去找,我可没答应人家。”
两人屁颠屁颠的出去,漫长而短暂的黑夜就在醒醒睡睡间不经意就过去了。第二天一早,他们就朝着沙漠走了。
有了那件冰蝉丝,路上好像也不那么热了,再者有了大体的位置,赶路好像也变得轻松了。只走了两天,他们就感觉好像到达目的地了。
这次到的这个地方,四周乱七八糟的环绕着些裸露的戈壁,嶙嶙峋峋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鬼东西。程尘一看就觉得烦,很是不愿意的去过那些戈壁。
“我怎么感觉这不是个好地方啊,他们不会骗我们吧。”
“废话真多,我怎么感觉这里面很有宝藏呢。”
“宝藏?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还想什么宝藏啊,老子现在早累得不行不行的了。”
“那我帮你背一下背包吧。”
“算了,你还是留点力气听我废话吧,万一你被压坏了,我一个人多无聊啊。”
“哼,那要是前面有美女你会不会兴奋啊?”
“美女?靠,这大沙漠还能长出美女?那我还不如躺着好好做个梦吧。”
“哼,白痴。”
翻过一个个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的戈壁,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稍微平一点的沙滩。然而沙滩四周却是戈壁横绝,举头看着给人感觉走不出去,也看不到外面半点痕迹。
“这又是什么地方啊?感觉像是要吃人似的。”
“我怎么知道啊,不过四周戈壁的确挺多的。”
“没多少水了,再找不到就让他们派直升机来接我们出去,我可不想跟你在这里隐居。”
“切,谁要跟你隐居啊。叫多带点水的时候不听,现在知道了。”
“这么重,我能活下来就算是奇迹了。”
“别废话了,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们过去看看,到那里扎营。”
废话没几句,两人就又一颠一颠的往沙滩中央赶去。到了沙滩中央,那里竟然黑乎乎的不知被什么东西砖了个大洞。
“哇!这玩的又是什么啊?不要跟我说那什么在这个洞里面啊,我怕黑,我是不会下去的!”
“那你怎么找呢?你拿什么交差呢?”
“不交了,就说没找到,谁要谁自己来找。我是懒得去的。”
“切,那东西本来就是你的,你不去谁去?”
“我的?不要开玩笑了,我现在一无所有,还是我的,是我的那它自己出来,躲到里面去干什么?我又没扔。”
“懒得跟你讲,先扎营,准备好明天下去看看。”
“哇,这里好热啊。”程尘到四周转了一下,离开了那件冰蝉丝,他立刻传来感叹。
“叫你带还不要,我不是我带来,现在都不知道干煸在哪里了。”
“行,你又做了件好事。我先睡会儿,哈哈。”
“你睡吧,最好睡死你。”
“你要帮我放哨?好吧,谢谢。”
“去死。”暴女踢了他一脚,转身独自抱起干粮啃起来。
第二天,暴女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根大长绳子,并在那个大洞钉了个桩,把一切都准备看了。程尘突然觉得有点冷,四下摸了摸,才恍然明白那根绳子原来来得操蛋。
“你要下去了吗?”程尘有点好奇。“但是你不要拿我的衣服开玩笑啊!我冷啊。”“早餐在那边,吃了下去看看。”
“把冰蝉丝给我!”吃完早餐,程尘说的第一句话。
“给,到下面再穿吧,现在有点冷。”
“行,你在上面千万不要割断绳子啊,绳子要是断了我要告你谋杀亲夫的。”
“放心吧,我才懒得割。你自己在下面小心点就是了,有事用通讯仪呼叫我。”
“行!我知道了。”
程尘说着,把冰蝉丝往身上一压,头上困着手电筒,吊着绳子,哗一声下去了。
原来洞本身竟像是被什么东西穿砸成的,程尘一滑无阻,直直的溜到绳子尽头。还好绳子尽头是用自己的衣服接成的,要不然自己现在肯定喷的一声,回声也不知道传不传得到洞口去。
程尘庆幸之余低头探了一下洞底,还好手电筒的光传来了个明亮的光圈,这说明距洞底不算太远。他又四下扫视了一下,洞壁四周崛起了好些崎岖的石壁,看样子是可以爬下去的。他选了个落脚点,小心翼翼的沾了上去。上天眷顾洞壁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黑,这次他的眼睛也没有欺骗他,洞里好像有什么发光的物体,只是他现在没空去理会。下来的路其实也还好走,只是程尘感觉却好像耗的不止是他的时间那么简单。
洞底还是很宽的,只是满地还是很崎岖。程尘第一眼,却不用搜索就看到了那个发光体。深深的巨坑中,砸立着个晶洁的不明发光体,淡淡的透射出尘封已久的气息。
程尘走过去,却突然觉得脚底一滑,摔了个踉跄。伸手一抓,靠,一片冰凉,再低头一看,我的那个去,周围居然结了一层冰!
程尘爬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再次朝着那个发光体走去。
靠近,程尘先感到一寒,紧接着却是一阵沁心般看的不见光照。说来程尘自己也觉得奇怪,那股奇怪的暖流沁来程尘并不觉得热,反而觉得享受起来有点舒畅。
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什么罗布泊之心吗?程尘没头脑的想了一下,然而并没有想出什么明堂来。管它呢,先拿来看看再说。但是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呢?他突然又转念一想,怕有什么山摇地洞的危害。正当他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时,脚下不知何时化了一地的水突然又吓了他一跳。他再一看,四周的冰化了,发光晶体外的冰也化了!纤柔的赤光,随着尘封的裂痕,一缕缕的慢慢散向四周。冰痕化尽,焦石中央,赫然立着一把剑!一把赤光闪闪,看着却充满柔媚与希望的剑!程尘一颠一颤的走过去,迟缓的伸手,接近,握住,酝酿了一下,却不想试探的一提,便将剑轻松的拔了起来,心中一下涌来了一种久违的亲切之感。
好剑啊!我终于等到你了!
第三章逼我一剑斩你读不懂的风骚
“有他们的消息吗?”老者走进乾云阁,再次问道。
“还是没有。自从昨天他们进入了罗布泊中部以后,信号就像突然中断了,我们用了好多能想到的办法尝试搜索连接,可还是连不上。他们不会出什么意外吧!”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的回应。
“继续想办法搜索吧!”老者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虽然叹了口气,可说话的语气却平和得对自己做出的决定好像并没有什么担心。
晌午,烈日一地,爆热满天。李柳如把伞扔了又捡,捡了又扔,手上的扇子却是在不停的摇着。地上没有汗水,只是洞边却早踏出了一条路,紧紧的贴着洞口转着。
“这个白痴怎么还不出来?呼叫也没有回应,是不是死了?”李柳如满脑子的焦急就像她的汗水一样,悄然的流露得那么明显。
咔咔哗哗……
绳子不知何时绷紧了,接着洞底下隐隐约约的传来了攀爬声。
“程尘――”李柳如探出头去一阵试喊,虽然没有回应,但她的心却莫名的期待起来,不过还好她激动得还没失去理智,要不然她肯定去抱着绳子拉的。
终于,洞口里冒出了一个脑袋!她伸手一拉,扑通一声――两人散倒在洞口外。
“你死了?呼叫你你也不回应,我以为你死在下面了呢?”她累得好像有点语无伦次。
“不好意思,到下面一激动给忘了。”他就嘴角动了一下,全身除了心跳之外,他好像不愿再浪费一丝的力气了。
“白痴!在下面怎么了?”
“老子终于出来了!啊――老子要睡一觉!”说着他侧身一躺,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很累啊!给,先喝点水吧。”暴女起身,给他把水拿来了。他接过来稀里糊涂的喝了个痛快,放下瓶子才发现他妈妈的这里还是沙漠!
“下面怎么样?找到没有?”暴女看他坐起来了,于是再次问到。
“是不是这个?”程尘解开身上用冰蝉包裹着的那把剑递过去,同时双眼绽放出认定的期待。
她接着,他就放手了……
啪――
剑却掉在了地上。
“是一把剑?”暴女好像也没弄明白,但接着的惊讶却不少。“好重啊!”
“很重吗?不会吧。”程尘撑起身,把剑从沙里轻松的拾起,简洁的证明了他的观念。
暴女好像不怎么相信自己的眼睛,试探着再去摸了摸。“你不觉得重吗?”她再次问。
“不重啊,拿着感觉还可以!”
“不对!我拿着好重。”
“你是不是没吃饭?我拿着很正常的啊!”
“你在下面就拿了这个东西?”
“里面就只有这个,我还能拿什么呢?”
“这个难道就是那个什么罗布泊之心吗?”暴女反问。
“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程尘语气虽然翻来覆去,却也只是简单的透露出他失望的内心。
“打开来看看,我瞧瞧它长什么样子。”
程尘听着她的指令,把包着的冰蝉丝解开了。通体金黄的剑身,慢慢散出柔柔的赤光,在平缓的祥和里,生生不息的存在。
“啊!好剑!”暴女仿佛也感受到了它吞吐万物的气息。
“是啊,看这剑身,薄如蝉翼,看这造型,通体一剑,精奥得如此风骚!哎,你说我拿出去要卖多少钱啊?哈哈,发财了。”
“你要拿去卖?白痴。”
“好了,放心,我会分一半给你的。对了,赶快联系那老头,说我们找到了,叫他赶快派直升机来接我们出去。”
“通讯仪没信号,之前我呼叫了好多遍了,可都没联系上。你看一下你的有没有信号吧!”
“啊!不会吧。等我看一下啊!”
“靠――不会吧,我的也没信号了!”程尘很是不相信,拿着通讯仪左摇右晃不打算放弃。“这开的是什么玩笑啊?水都快没了!干粮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们要是再不派直升机来接我们……”程尘说到最后,突然说不下去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己是很不愿去想的。
“没事,也许是这里信号不好,我们先照着原路返回,走一段路可能就好了。”
“行吧!”尽管程尘心里是百般的不愿意,可这在现实面前一点卵用都没有,他也只能背起背包抬起步子跟着暴女走了。
这次启程,程尘背上的东西是少了很多重量的,只是他感觉却不那么明显,反而感到身上增加的疲惫让他有点着不住。于是他也没有心情去理会其他的了,一路都只是闷着听暴女的号令。
夕阳又躲进了戈壁滩,不时路过短暂的阴凉让程尘好生羡慕。还好暴女是个成熟的妇女,这时不但没有被击垮,处理事起来沉着冷静倒让程尘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小了。然而百密终有一疏,但这个问题是在天黑时他们才发现的。原来暴女急着赶路,一时大意竟忘了时间,以至于他们现在还站在黑暗里。不过也还好,因为程尘背着一把会发光的剑,他把剑上的冰蝉甲除去往地上一插,四周就漫起了一片光!更意外的是这次他们连柴火也免了,因为剑光不止是亮,它还柔柔的把周围都暖成了春天。
这一夜实际上过得还是可以的,可第二天赶路的时候,他们却发现自己好像是睡蒙了,以至于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哎,暴女,我说我们现在往哪里走啊?”
“我不知道!这里好像我们没来过啊!”暴女抓了抓头,好像真的懵了。
“不要开玩笑了,我现在都靠你了!”
“我真不知道,通讯仪也没信号,昨天晚上胡乱一串,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傻吗?不会看太阳吗?”程尘抬头,却只见满天都是散不尽的乌云。“靠!不要这样啊!”
李柳如看了他一下,没说话。
“哦~有了!”程尘脑子转了一下,好像有想法。“不会看脚印吗,笨……”可话还没说完,就有一阵风沙卷地扑来,把他刚刚才留下的几个脚印塞进了他的嘴里,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早知道带个司南来了,现在这些高科技在关键时刻老是靠不住。”程尘不觉又来一骑马后炮。
“怎么办?”李柳如看着程尘,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暗。
“往那边走吧,那儿看着比较亮,可能就是太阳出来的方向。”程尘绕了几圈,最终摸出了这么个决定。
没有了太阳的沙漠,就像阴曹地府突然降临了人间,满地阴风乱讲,四周鬼哭狼嚎。两人走在荒凉的戈壁滩上,除了身体要承受各种物理攻击外,心神不时也要遭到些莫名的魔法伤害。然而祸还不单行,他们的步伐好像也很不幸,每往前走一步,风沙就追得更紧,好像是长了眼睛专门盯着他们似的。
“怎么办?前面风沙好像越来越大了。”李柳如有点不安。
“不会有什么龙卷风吧,我还没见过呢,而且也不想看,刚拿了一把剑还没拿去卖呢,菩萨保佑啊。”风沙吹得程尘心烦,但是他好像还有更担心的。
两人都无话,只把奇迹都寄托给了匆匆的步伐,希望下一秒它能创造奇迹,带他们走出这个不想再呆一秒地方。
黑云压天,阴风满地,飞沙走石天地一片。翻过一个小沙丘,他们是早早的寄去了想象的,却不想眼前看到的竟是这般模样。接天连地的龙卷风就在不远出呼天哮地,指掌一切的气势让人木然。两人都只是张着嘴看着,除了心跳和傻了的眼神,也没有其它什么可描述的了。
“快跑!”程尘突然被扯了一下,回头一眼,睁圆的瞳孔中仿佛看到了暴女简单的心,但她眼神里惊恐的表达却复杂得让人丢魂。
快跑吧!再不跑就没命了!
程尘转身,带着暴女,一阵烟也似的一直往前,头也不回,却只恨父母少生了几条腿,总感觉不到跑到可以放心的距离。疼痛,发胀,酸软,发麻,心也累了……再也跑不动了!不要啊!千万不要追过来啊!菩萨保佑,保佑我们跑能出去,只要能跑出去,我给你烧香拜佛,我给你我所有的一切!
两人先后倒在一个小沙丘下,艰难的爬到到一起,身心都累坏了,双眼却睁得很清醒,等待着,祈祷着,……直到下一次睁眼……
“哇!我们没死啊!啊――哈哈!老子没死!我们没事!嗷――”程尘惊喜欲狂,跳着蹦着像个孩子一样。
“风暴过去了?啊!哈哈,太好了!”
“是啊!我们没事,他妈妈的,吓死我了。”
“是啊,太可怕了,真没想到龙卷风这么可怕!”
“谁想得到呢?要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我也不相信的!哎,沙漠太可怕了,我要走出去啊,我发誓一辈子再也不来了,打死我我也不来!”
“还打死呢,我看不用了,现在我们都还没走出去呢。”暴女一席话,好像恢复了意识。
“是啊,不过,不过现在活下来就好了,活着就能走出去!”程尘被阎王爷吓了一下之后,好像从新体会了生命的重量。
两人休整了一下,就捡起一身的狼藉准备换个地方休息。
“你看那是什么?”登上小沙丘,程尘转身拉来暴女一阵莫名的惊疑。
“我的那个去,沙漠古城啊!哇!”程尘惊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完整的表达此刻他说不出来的感情。
撕天裂地的调皮不知何时悄然远去,若追问起来的话,那定然是清醒的啸到记忆里了。
浑然的天下,风去云散,终归于尘。夕阳急着西去,却不小心漏了几粒霞光,在昏昏淡淡中映出了一座古城。
“大难不死,难道这就是后福?”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这个古城应该是个好地方,妈妈的,老子要去享受一下,再不来点后福的话老子要夺天了。”程尘迫不及待,好像古城里满是美食美女一般,多等一分钟下终生都会感到可惜。
于是两人脚下生风,急匆匆的奔着各自的美好去。
“楼兰之?这是什么啊?”
一道陈古的城墙好像没读不懂两人的想象,只是默默的举着个门牌。然而这却让程尘很不爽,所以他一连用了两个带着鄙疑的质问。
“不知道。”暴女替门回了一句。“不过看这字迹,的确是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
“后面应该还有什么的,却没有写出来。”
“废话!”
“走吧!进去看看。”暴女不想跟他解释,只是喊了他一句。
门没推,却开了,两人很惊奇,左瞧右探却什么也看不清,以至于他们认为走进去就可以看清了。门亦没推,却关了,两人很惊讶,然而到了里面还是看不清,而且好像还不止是看不清这么简单。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是黑!是死亡般的黑!程尘和柳如瞬间就像瞎了眼,只有呼吸才能捕捉到彼此的存在。
“你在哪里啊?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柳如慌乱中向他抓了过来,触到他她才感到有一点依靠的存在。
“别乱动!把电筒打开!”程尘突然感到双眼一阵刺痛,进而有些颓然,恍惚间似乎闻到了不世的气息。他感觉眼睛有点累,于是他闭上想让它休息会儿。可李柳如却在这时突然一下把手电筒打开了,一束光在四周晃了一下,接着就照到了他的脸上,他不禁一睁眼,却感觉双眼就像两颗蓝宝石被扶去了尘埃一样,瞬间深邃得清爽,而再看到的,也不是死亡的黑了,古寂的城堡里,蛛网乱结,颓墙一地,一时间看不完的消息。
“哇!这城堡里怎么这么黑啊!不打电筒我连我的眼睛都看不见。”
“嗯?”程尘不解的看着李柳如,觉得有点奇怪。“你现在还看不见吗?开始是很黑,不过现在还好了。”
“好什么啊?电筒就只能照到脚下,远一点就看不清了,这是什么啊。”李柳如尽力的睁大眼睛晃着电筒,想让两者都再犀利一点,可恨她却只是有心无力,怎么也发不出太阳般耀眼的光芒。
“奇怪,我真的能看得见,你难道真的一点都看不见吗?”
“别骗我,你都看见什么了?”李柳如说着侧头去。“你的眼睛怎么了?”
“怎么了?没怎么了。”
“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蓝色的了!你……你不会中了什么邪了吧?”
“嗯?我的眼睛什么样子?”
“你的眼珠蓝得像两颗宝石一样,好奇怪!你……”她一时蒙得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我不知道,要是真的话,可能跟之前的那件事有关。”
“什么事啊?”
“以后再跟你说,现在先看看这里吧!我感觉这里好邪门。”他拉着她,朝着城堡深处走去。
“那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啊?是不是楼兰古国的遗址?”
“有可能是吧,我不知道,先看看。”
他搀着她,跟着一束光,来到了一个尘埃满地的大殿前,程尘抬头看了一下大殿,只见睹目的枯墙与四周枯壁的连在一起,环环绕绕不知道围了一个什么,但是前面却只有那个像骷髅一样的大殿门可以往前了。
“走,进去看看。”程尘拉着她,踩着一地的废墟进去了。
大殿里,亦是一片狼藉,木制的物品,早被岁月化为一堆尘气,四周的墙壁,也被风化得找不到人为的痕迹。
程尘四下看了一下,却只发现大殿中央有古怪,那儿不动声色的立着一块碑,四下似乎还有些泥做的人,只是模样却模糊了,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程尘走了过去,看了一下那块碑,只见尘封的石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些乱七八糟的文字。
“你快过来看,这里有一块碑文。”
“什么啊?”一个身影跟着一点光,一晃一晃的靠近。“我看看,哦,这好像是梵文。”
“什么梵文啊,不要乱说啊。”
“不清楚,我看不完全,你再看看。”
“哦!这个……这些字长得想来应该是有学问的,只是我实在是看不懂啊,不过还真的有可能是梵文。”程尘擦去灰尘,用手指顺着那笔迹耐心研究了好半天,但除了这么一句瞎猜外,他是再讲不出什么了。
嚓嚓嚓……
“什么东西在叫?”暴女突然屈过来,很是惊异。
但程尘却突然觉得提神,因为那个响声就来自他身后的那个冰蝉包裹里!他急忙打开冰蝉甲,取出抖动的那把剑。
“哇!好亮啊!草包,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啊!不好意思,刚才一紧张,给忘了!”
程尘把剑一举,满屋的死黑,转眼乌有,进而赤光像希望一样填满了每一寸不经意的空间。
“哎,看我这把宝剑,那是相当烧爆啊!”程尘觉得好生奇迹。
“的确是把好剑,只是它为什么发出响声呢?”
“它肯定是怕你看不见,所以请求我拿出来亮亮你。”说完程尘一阵哈哈,仿佛自己就像剑一样善解人意。
“哦~”暴女将信将疑。“你看那碑!快看!”
阴沉中暴女突然一乍,一下把弄得程尘紧张起来。他回过神来把目光都盯在那块碑上,只见剑中发出滔滔的光缕,一点一滴,就像佛的洗礼,轻轻扶去碑文上的封尘,进而好像时光倒流了一样,碑文转眼间恢复了它全盛的金身。
程尘顿了一下,以为尘埃落定,可以完事了,却不想他大气还没喘完,手中的剑突然又犀利起来,再蹭出一道仙霞般的金光,投影似的映射到碑文上,而后,金碑一现,一串梵文跃然而起,如鱼跃龙门般在空中飞舞着,旋旋转转,最后随着霞光,无声的融进了剑身里。
这一下程尘可就完全傻了,只是呆呆的盯着那剑,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还是地球吗?这他妈妈的太邪门了!”程尘把剑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要往门外跑。
“你这是干什么啊?”
“这把剑他妹妹的太邪门了,我不要了,他奶奶的,谁要谁来拿,我懒得管了!”
“呜~”暴女突然蹲下,哭了!
听到她的哭声,程尘一下木然了,他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的思想趋近于智慧,让自己的灵魂归于宁静。但是隐约间,他却觉得内心模模糊糊,好像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
他转过身,扶起暴女,捡起宝剑。“哈哈,暴女你居然哭了?”
“别怕,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他本来可以这样说的,但是她有他,而他却不是那个他。但即便这样,他也无话,只要她需要,他愿意永远在她身边扮演小丑。所以他只能永远做坏人。
“混蛋,你怎么不滚了?”她显然很生死。
“不好意思啊,我开个玩笑了。”他没想到自己这次调皮得不是时候。
“那你还跑吗?”
“跑?什么叫跑?程哥一来风满城,开什么玩笑啊!”
“这里有那么恐怖吗?”
“走吧!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前面那块碑不知何时散了一地,亦不知何时昏昏然跑出来了一道门。程尘带着暴女走了进去。
穿过门,绕过一堵风墙,一眼白骨满地,而空气中也都满是尘埃一样的气息。她刚想要惊叹点什么,却不想被程尘一剑护在怀里。
“怎么了?”
“别动!”一句话,显四处都是危机。
程尘的眼里的画面是这样的,混稀的空间,左蹦右跳都是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鬼灵,忽来闪去,像闪电一般。这让他一下子无法可想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睛却又实真切的看到那些张牙舞爪鬼灵在四周飘来飘去,嘴里不时还流出几滴液体,让人看了恶心。但是他却一下表达不出这么多,他以为他能保护得了。
摸不清这些东西的底细,程尘不敢妄动,只是握紧宝剑,警觉的盯着四方。
哇――
突然一声嘶叫,一张惨白的面孔突然噔一下出现在程尘身后,散乱的头发,血红瞳孔,歪曲的牙齿,李柳如只看了一眼,就差点被吓得魂飞。程尘却只是愣了一下,因为他是一直都看见过这样的脸嘴的,只是不想他竟来得这么快,自己完全没有准备。
嚓――
就愣了那么一下,程尘就挨了他一口。然而程尘并没有被吓傻,穿肉刺骨的疼痛还没传到大脑,就只见他手中的宝剑铮一亮,挽手一剑,血红的瞳孔还没来得急享受,就知剩两读不懂的抱怨。冒失的冲动鬼显然没想到,程尘竟然没有被吓傻,虽然他们之前是都谨慎了他手中的剑了的。
一道乌烟悄然化去,程尘扬手一挥,霸道的赤光,一下哮怒满屋。
原来鬼灵在黑暗里的存在就像幽灵一样,无所不在,亦无物可挡,来之飘飘,去之悠然,无影无踪,让人无法琢磨。现在程尘虽然手挚宝剑,但他却对这些鬼灵却终没什么好办法,他根本不可能完全准确无误的都找到他们的位置,将他们一一斩杀,他们太快了。
无奈之下程尘只好用身体把李柳如护在胸前,再用宝剑挡在前面,以让那些鬼灵对她无法下手。
然而四周的鬼灵好像并没有太过畏惧,死了一个,他们仿佛反而显得更猖狂了。虽然这次程尘是早做了准备的,但还是被突然骤现的五六个摄魂的鬼灵给吓迟钝了一下。他也没时间去安慰被吓得半死的李柳如,急忙挥手一剑,斩断前面三个正在伸来的脖项,而身后早是嗑咵两声,两个不知死活的恶魔正在对着他清醒的灵魂疯狂的撕咬!当他转再次挥剑时,尽管很快,却还是跑了一个。他也还没来得及享受疼痛,却早看见有两个鬼灵又在对李柳如下手了,看着她在死活间痛处的表情,这下他可是真正的呆怒了,右手挚剑扬天,差点连暴女也给斩了。又费了好些工夫,总算把李柳如身边的摄魂都给斩杀的斩杀,吓跑的吓跑了,以为可以喘口气,却不想还没回头身后又是一群张牙舞爪的摄魂!******怎么老想吓我呢?而且老子也老被这些突然的扭曲给弄愣,这闹的是什么啊!程尘又在一阵嗜咬中乱斩,最后洒了几滴鲜血,印着一道残光远去。
一连斩杀了几十个鬼灵,程尘终于稍微安静了一点,这才明白原来这些鬼魂虽然来无影去无终,不受外物所挡,但在吸取活人的血或者灵魂时,却先得要将他们的魂给摄住,让他们被吓得魂飞魄散,心神不宁,这样鬼灵才能将他们轻易吸噬,而没有被吓坏的灵魂他们很难吸噬,顶多也就只能吸他们的血,这跟人们在被万物或者语言麻痹催眠之后才能轻易被骗是一样的。
“啊!”又是一声尖叫,程尘又挥剑斩了一个偷袭的狰狞。“快把眼睛闭上!”看着有点呆了的暴女,程尘大声喊道。
“啊!”这一声叫的却不是暴女了,又一个鬼灵看程尘没什么反应,直接一口钉在了他的左臂。程尘不解的再一剑,可怜它的执着又化为了一阵乌烟。
“怎么办?”虽然程尘明白了鬼灵的弱点,可接下来鬼灵好像也不傻了,它们只是在周围七零八落的瞎晃,而且不时还来点不善良的骚扰,像是要跟程尘玩持久战。
它们来无影去无踪,我又要得护着暴女,难道要等死吗?程尘脑呆一下大了,不觉滴了几滴冷汗。
预判!一团乱麻中,程尘的脑子里不知从哪里突然长出了这么棵种子,也许是游戏玩多了吧!但仔细一想也对,虽然看得见它们,但要想赶上它们,比它们更快,那就只能靠预判了!而且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哼哼,跟老子玩花样?看老子陪你们玩?
程尘右手再次挚剑,把暴女搂在右边,并侧头斜顾右肩,以防守前后间。但是左臂却顾不了了!却也不顾左边了!
果然,下一秒他挥手向左一阵光剑,正好斩了一堆扑上来的乌烟。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得意,又有两个不怕死的鬼灵盯上了那个妇女了,而且这次又跑了一个,他是真的有点累了!
“靠!这也不是办法啊!它们还是会声东击西,得要一网打尽啊!”
“好吧!寡人跟你来个玉石俱焚!”
他突然趴下,用自己苗条的身躯把李柳如不留一滴的给掩压起。
“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吃你的豆腐。”
“你……”李柳如显然没有太多的力气争辩了。
“别说话!”
一秒!两秒……四周的鬼灵,一个接一个,不知何时竟挤了一地。而也在这几秒间,他除了埋在下面的部分外,其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先后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
啊――!
他骤然声起剑落,残光一闪,遍地狼烟!他极近光速,在鬼灵还没来得及松口,他就了却了它的人间!
“你怎么了?”暴女睁眼,触目惊心!
“我没事,就是你今天用的香水好像不怎么好闻,下次能不能换个味道?”
“你个白痴,我这几天一直在大沙漠,澡都没洗呢!”说着哭丧着把这个狼狈搂进了她的怀里。
“别说话!”他本来还想静静地享受会儿,却不想想这次撕裂空间的振动太惊心了。
他转身,不远处的血池里,突然散来让人头晕目眩的血光!而他,也仿佛闻到了不世的气息!
“快跑!”
这次复杂的表情,却是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哈哈,程尘,等你这么久了,你还想去哪里呢?”
尽管声音就在耳边,但程尘依然不想放弃,直到血光拦住了去路,他才傲然的抬起头去。
“老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滚开!”
“哈哈,好一把无域之剑!好一颗赤光之心!都给我吧!或许我还可以考虑!”
枯门外,紫黑的披风,被嗜血的死光瑟瑟的吹起,变化莫测的面孔,看一眼让人留不下记忆!
“逼老子一剑宰了你!”程尘刚想动手,却不想突然一下竟感到感觉步怎么良好了,刚才被鬼灵一阵疯咬,现在浑身上下全是伤不说,关键是那些鬼灵都有剧毒,现在一动,只是感觉浑身麻木,眼皮沉重得就像抬了两座泰山一样,大脑好像也不怎么听指挥了,他只是渐渐昏沉,渐渐昏沉……就要睡着了!而正在这时,驭世之魔突然一张口,满地都是狂傲的死寂,灭世的嗜血,好像连时光都无法抗拒。
“程尘!不要丢下我!”暴女感到他的无力,绝望中喊出了所有的力气。然而却好像没什么用,毒液就像一坛美酒,一步步让他沉睡在读不懂的美妙里,他就要完了!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左手还是死死的抓着暴女的手,歪斜着身体用宝剑在地上再插了个支点,任鲜血一点点浸没了赤光的锋利。
咔嚓――
好一个声东击西!
一只魔爪不知何时穿过了他的肉体,他只是恍惚间感到胸前一阵剧痛,下一秒,魔爪只要轻轻一曲,肋骨就会粉碎,而那颗不屈的跳动,也许就将再也听不到它的呼吸。
然而下一秒却始终没有来临!
魔爪伸进去的那一刻,魔爪却突然好像是抓到了一个山芋,哦,不,是好像触碰到了一个缩小版的太阳!不到一秒,它就条件反射般像思想一样滚了回去!而此时,程尘的心竟像烈焰中的岩浆般,源源不断的涌出赤光般金黄的动量,并散射出压倒一切,不可抗拒的赤光,直直的向外界散射!程尘的身体也渐渐变润红,深黑的肿胀也渐渐褪去,被撕裂的伤口也被血液凝固了。
烈焰中程尘一身狂躁,就像火山一样膨胀!
恢复了意识,看着悬在半空中的李柳如……拼了!
程尘拔剑,一个腾空,流星般朝着嗜血的中间闪去!尔后啊的一声,只一剑,也是最后的一剑!
暴女刚被吸到半空,就幸运的被万有引力吸了回来!飘然的长发,伴着翩翩的衣襟,竟像梦一般让人看着舍不得让她落地!
程尘折身一跃,半空中抱着她扑通一声……
尘埃落定!
他看了她一眼,飘然的长发有些散乱了,但白皙的面孔却也还算干净,只是脖子和左肩被咬了几口,现在肿得有点不行了。他低头屈向她的脖子,可将要接近时他却犹豫了一下,而后他便抬起头来了。伤口有点大,而且毒也已经扩散了。他又抚摸了一下她精致的面孔,而后剑锋划过,一滴滴金黄涌动的血液,慢慢下落,渐渐染红了她的伤口。两边的伤口都滴了好些,伤口也渐渐红润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他又往她的嘴里滴了好些,看着她吞了下去,他这才将利剑往地上一插,飘然的伴着周公远去了。
晨曦划过黑暗,在黄沙茫茫中布了一片希望。她的眼皮动了一下,却不想惊动了全身的疼痛。左肩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谁撕开了,而后不知又被谁粗略的包扎了起来。她也来不及去想了,因为他――她看到了他静静的躺着,就在她身旁!他的衣裳是早就褴褛了的,只是胸前又多了五个崎岖的爪印,看着着实让她心疼。但他却竟不知了,只是枕着红沙,藐视了满身崎岖的伤痕,似乎睡得很安详。
“程尘――”她不禁哭哮着扑上去大喊。
然而尽管是撕心裂肺的呼喊,却没能在沙漠里多停留一秒,沙漠太空旷了,竟连一点回音也没有!
ps:人才,如果你看到这里,那非常感谢,感谢你有一次看完了我尽注的一切,我爱你们,是写的有点啰嗦了,但是没办法,又请你们原谅小作没能想出更好的表达,这一张九千多字,我花了好几天才搭理完,如果你舍得评论,我会很高兴的,但是我想我又奢望了,毕竟那对你们好像并没有什么价值,只希望你们能继续关注,看看一看也是我的荣幸,好书太多,何况这并不是呢,但是即使如此,我也不放弃,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本书!哈哈!就问一句,懂不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