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杂的城池,一骑红尘,了无牵挂。
秋天的雨,布一帘漫天无尽的朦胧,如梦如画。
道上,行人匆匆,一朵朵颤动的蘑菇好似漂流的浮萍,在迷宫般的城巷里漫没未知的远方。
“老板!来壶酒。”
世界的一角,闪来半声呼喊……
不可抗拒的赤光,漫射无涯,觉醒乾坤,探一滴千年的泪。
“驾!驾!”身影分离的驰骋,像黑夜里的一颗流星,直奔风城!
嘀嗒嘀嗒……吁……哎~嘿嘿(马叫声)的~叭~(汽车喇叭声)碰――
空白微弱的希望穿过瞳孔,映射成一幅画。
一个身影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头有点生疼,然后他的神经开始运作。
“嗯~?怎么是医院啊?!”
“哎,你醒了!”一旁一个正在收拾着什么东西的护士侧过身来看了他一下。“别乱动啊,刚给你换了点滴。”说完又侧过身去忙活着弄些这个身影看不懂的活。
他下意识的去检查一下自己的身躯:
动动脚,“还在的!”
看看上身,伸伸手,“除了左手插着个晃动的管外,其他的没什么毛病啊?!”
他迟疑了一下。
“那个美女大夫,我没出什么毛病吧?”
护士忍俊不禁地看着这一幕,清秀的面孔强烈的表现出自然的和谐,可她的内心却是崩溃的:“你身体没事,就是头被撞昏了!”
“哦~”伸手摸了摸,亲切的感觉到头部被一串布包裹着,一角凸起了个大包,还有点生疼。
“咦~什么情况?”
“你先休息一下,具体情况等一下张医生他会告诉你。”
护士说完,转身端着东西出去了,只留下一个白色的倩影伴着他狐疑的表情。
“我的马呢?”伸手揉了一下眼睛,有点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一滴,两滴……
“怎么感觉这葡萄糖滴得比蜗牛还蜗牛呢?”不安的心悄悄作怪。
他数了大概五六十滴,也有可能是一两百滴,反正这时进来了一个人,所以这一切都随着这个身穿白袍大褂的中年医生的身影飘到了门外。
“小伙子,感觉怎么样?”
中年医生一张方块脸,没胡须,头上密密麻麻的插着一二厘米长的黑松针,话说完就自然的露出一种和谐的亲切感,让人觉得安全可靠。
“您是张医生吧,那个我除了头有点晕痛晕痛的外,其他的没什么感觉。”
“嗯,是!我姓张。
“哦,张医生您好!”
白衣服把旁边的椅子转了一下,靠床坐了下来。
“你叫程尘是吧?你被车吓着了你还记得吧,头部磕了一下,我们给你做了个检查,还好没什么事,晕疼应该是正常反应,休息几天就好了!不碍事!”
“哦,那谢谢张医生!”
“不用谢,都是应该的。对了,你的信息还没登记呢,等一下叫小吴把那个登记表拿来给你填了。你身份证带在身上没?我看你一个人,伤得也不严重。所以我尽量帮你弄简单一点。”
“带的,带的!张医生,我不需要住院什么的吧?还有我的马呢?”
稍加快的语速暴露了他内心的小焦急。程尘曲右手挠了挠头。
“呵呵,不喜欢医院啊?”
张医生从长者的内心流露出真诚的理解和宽慰。
“你的伤不要紧,院呢?你想住也可以,不过你不想住也没谁要要求你。你的马嘛,我们去的时候就抢救你了,马跑哪里去了我们也不知道?你可以到那个派出所去看一下,我也不清楚。”张医生一番简洁的除杂。
“哦,谢谢张医生!”年轻的面孔顿了顿,侧头看了看窗户,又扭头看了看医生,笑了一下,而后在脸上画了个读不懂的x。
“别老谢我,弄得我都被你谢得有点远了,跟我不用这么客气。那个虽然你的伤没什么大碍,但也大意不得。”
说着张医生的手动了一下,低头配合着取了点什么东西出来,继续说补充到:“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不想住院,回去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可以联系我或者来医院找我,都是可以的!你想出院的话,一会儿你吊完这瓶点滴呢,把信息登记了,把费用交了就可以出院了!”方块脸像个广播一样给他叮嘱着。“回去呢好好休息,小心不要再碰到头了!这是我给你开好的药,拿回去服用的,一天三次,上面有说明书的,记得按时吃!”
“好的!我会的,谢谢张医生!”内心突然有点激动与欣悦,被人理解的感觉就是自在。
“不用谢,那你好好休息,我还有病人等着,我先去了!”
“好的!那张医生你先忙吧!”
“嗯”
张医生起身,在他的视网膜上留了个祝愿的微笑!
不久,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之前之前的那张面孔,不过程尘也淡然了。
打点妥了医院的琐事,就像除掉他头上的那一串布带。孑然的站在街上,回首看了一下那所不知名的医院,血红色的十字架下,不时划过些匆匆的背影,闪烁的急救声,远远听着多了几分闹心!
程尘顿了一下,默然转身,却见不远处斜斜的歪着个路标――风城。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懒懒地躺在街上,喋喋不休的汽车,活像一团苍蝇,在马路上嗡嗡乱叫。四周拔天的大楼蜂拥而至,把热闹拥挤撵得乱七八糟。
他立在那里,背着个背包,远远看着就像汽车卷起的一团尘土,深灰色的着装,无疑就是从土里弄出来出来的。
前面并不是十字路口,可突然停下来的脚步却让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笔直大街,简单的向左向右,对于他来说都是全新的尝试。虽然选择对他来说就像买彩票一样可有可无,但内心所做的远比肢体表达的要沉重,要复杂得多!
然而有时候有的突然的意外快得让你懒得去想,尽管之前你做了看似充分的准备。
“呀!哪里有厕所呢?”
程尘双手捂着肚子,一脸憋屈。
对于复杂的人来说,这问题简单,可对于简单的人来说,比如像他,现在就有点烦了。
“好歹我也是个本科生啊!这点小事也来烦我……wc?!”
饥不择路的他忘了向左还是向右,只知道给一个加速度,带着探索的眼神一路东晃西瞟。虽然街边的开着许多奇形怪状的门,也有许多华丽得像花一样的招牌在门前招揽着,但却没在他的脑海里产生半点兴奋。
“未成年人禁止入内”――嗯?抬头一看――网吧!程尘顿了一下,恍然大悟,脸上露欣喜之色……
走出网吧,感觉轻松多个!
“哎,我真是聪明啊!急中生智!”
以前去网吧上网知道里面有厕所的经历这次让他学以致用,解决了燃眉之急,内心不免有点小小的激动。
“我这是要去哪里啊?”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以前都是走回家或者宿舍的,现在嘛……他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六点多了,找到派出所他们也早下班了!还是先找个店度过今晚再说吧。突然,他眼前一亮,貌似被闪电击了一般,笑着打开了百度地图……选择了一个较近的,然后点击到这里去……
下了公交车,他四周扫了一下,干燥的路旁站着几棵老树,在高楼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残败。楼底部掖着些小商铺,简单的门面像是又用灰尘漆了一遍,看着多了几分朦胧。而不远处,有几位老大爷正在哪里聊天。程尘想确实一下。
“大爷,请问这附近有风城某某派出所吗?”
“你是说风城某某派出所吗?有啊!你往前面直走,然后左拐就看见了!”一个圆脸老大爷比划着。
“你有事找他们?他们现在早下班了。”另一个稍瘦一点的老大爷用老练的眼光和稳重的口吻补充到。
“哦!是的,那个我骑的马在路上发生车祸吓跑了,应该是今天早上……”程尘摸了摸头,余疼犹在。“我不知道到有没有被人逮住了或者是被派出所的牵去了,所以去看一下。不知道大爷你们有没有看见?”
“哦,没有”
“没看见过什么马啊……”
“那谢谢大爷们,请问这附近有便宜点的旅馆吗……”
原来这里是城郊,开发与被开发交错着,不可一世的风城就像决堤的洪水,肆无忌惮的对原始的气息做各种咆哮,吓得几座小山远远的躲着。他到四周转了几圈回来,身上只多了些灰尘和汽油味。坐在床上,编写了几条相似的动态――他希望有用――惊天大动态(抱歉打扰,但请帮忙看一下),兹有美女(程尘)失马一匹,马高1.5米,罕见通体血黄色,马前蹄有个伤疤!望有闻者与我联系,联系方式……谢谢!
程尘点完最后一个发表,疲惫的身躯枕着松软的希望,打鼾了……
六点,程尘弹簧一般从床上坐起,顿了一下,然后两眼转圈想了会儿,可是什么也没想起,尽管他依稀记得做了个很重要的梦。
洛杉矶凌晨的风景,被科比描述得那样醉人。虽然洛杉矶不是风城,可他却有幸成为一个欣赏这城郊风景的人。
程尘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开始了又一天的呼吸。
不远不近的天,就像程尘刚刚睡醒一样,清淡的沉浸在山水画里。街上就是静,车人罕见,远远都能听见落叶的心跳。匿迹的小山,可能被黑夜着了色,墨墨的,山下一片农田,隐隐约约能看见些丛杂的植物,一条小溪没迹于田间,几棵垂柳安静的睡着,真让人不忍去打扰。
程尘静静的看了许久,平凡的画面却给了他久违的亲切,他舍不得离去,生活却告诉他――他不属于这里!
渐渐的,街上喇叭多了,行人也有了。程尘匿迹于一群建筑工人的队伍里,买了分早餐,在大街上边走边吃,在美国人的帮助下来到了那个大十字路口。这里车不少,却跟着交通灯闪烁得很有规律。昨天他好像是从那头冲过来的,但是……这里好像不可能留下半点马的痕迹啊!他在四周问了一下,有说没看见,有说没注意,有关着门的。他想问一下行人,可是,今天路过这里的行人,还是昨天的吗?程尘就像断了触角的蚂蚁,茫然的在那里打转。
八点了,派出所应该上班了!同上班族一道,他早早的来到了派出所门口,经过一番由简到烦的陈述,派出所最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确定的结果――没有相关他要找的马。但他们承诺会帮他打听,有消息就联系他。虽然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但他还是有点沮丧。也许这么繁华的城市,不适合它。
“呵呵!”他突然僵硬地笑了,自己现在一无所有,难道把它卖点钱吗?只希望它能跑出去就好了!毕竟在小学初中时期,他们总能从小伙伴中脱颖而出,那感觉是相当烧爆啊!每年秋收,它总在爸爸妈妈面前秀肌肉,吓得好多年轻人都叹为观止,成为老一代们茶余饭后谈天的热点。然而,谈笑间,时过境迁,妈妈一年前不幸病逝,不久爸爸劳伤病发,残败的双影从此匆匆远去!就它留了下来,陪着大学毕业不久的他,空守于默默的破木屋里,每天一个人孤单到天黑,世界从此好像再也不属于他了!大脑一直想着些想不出答案的答案,却一直在想着……他是多么的不甘啊!
以前还多情叹梁山感三国,而此后却麻木了,开始自暴自弃,浑浑噩噩的过了几个月。一天,在酒后的死亡里,他做了个梦,他本不怎么相信什么梦境,可不巧这天父亲确实是这样出现在他的梦里的――父亲用一向慈祥的口吻熟悉的说“我们唯一的期望就是你好好的活下去!”
他焦喜着,想要抓住父亲说点什么,可画面却像电视里的一样,他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父亲的身影渐渐远去,永远也留不住!叫也叫不出来!急得从梦中挣起来的他就像刚从地狱里逃脱又要被抓回的孤魂,眼神深深只是绝望!空荡荡的除了梦境之外什么也没留下。他哭了,十几年来一次撕心裂肺的痛哭!
盛夏的夜,凌晨的宁静把它衬得更加纯粹,被天狗咬得只剩一丝的残月仍在西边奄奄一息。他走出了房间,狭窄的庭院,孤零零的连影子也找不到。他默没的坐在台阶上,一手撑着脖子仰望着无际的星空,点点滴滴的星辰,就像黑夜里散落的一串珍珠,很美!
啊~嚏……几丝风路过,吓得他单薄的身躯不禁打了个寒战,他蜷了蜷身躯,以增加产热和减少散热。寥远的星际,他寄予了太多,所以不忍轻易离去,生怕一眨眼,就会错过下一秒的奇迹!
也不知过了多久,深黑的星空渐渐变得湛蓝,月光的熹微终究淡然了,东方也散出了几丝纤柔的希望,深黑的夜,正伴着他颓疲的眼目光,渐渐远去。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却见湛蓝的天际正在快速变黑、扭曲,产生了两个活像巨大的龙卷风风暴的磅礴漩涡,至星际而下,一点点趋近他的双眼,同时发出吞天裂地的咆哮。这可怕而宏伟的一幕,他的神经还未来得及兴奋,就只见满天的湛蓝瞬间化为纯粹的两滴泪,“嘀嗒”一声,清脆的消失在他深邃的瞳孔里。在而后不到0.001秒的时间里,四周又恢复得就像没有存在一样安静。
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他不经意间用了0.1秒的时间去眨了一下眼,接下来他就真切的看见了一个白日做梦的景象:湛蓝的梦不见了,触目所及的,是巨大的、深黑而寥远的星际,四周参差的悬浮着七零八落的星系,渺小的地球,就像掉进了无尽的黑洞里!一角突然露出一个金红色的质点,散射出压倒一切、不可抗拒的光芒,在无界的域里,直直的向他散射,穿透他的身体,涌入他的心!一时间,他所有的神经细胞都在吐血地工作,脑子里兴奋如同万马奔腾、海洋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啊――”
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呐喊,他倒下了……
日上三竿,荒芜的院子里,新生的杂草就像出征朝鲜的志愿军――到处都是。地底下的蚂蚁军团,在失去了人类这一强大的劲敌后,就开始了肆无忌惮的南征北战。几只出来打探消息的头目发现了程尘这个巨大的食物,试探地在程尘的身上绕了几圈,欣喜得忘了回去报信,只顾使出吃奶的劲咬着拽着。
程尘可能是睡饱了,也有可能是被蚂蚁咬疼了,迷迷糊糊的动起手来,挠了几下身体,可怜小小蚂蚁的执着,在别人不经意间就被带走了呼吸。
程尘自然的站了起来,揉了揉眼,接着定神细视:辽阔的天际一碧万里,却还映不掉那几朵碍眼的,飘来荡去的闲云――以至于他看见了;天际下是他看了十几年的此起彼伏的大山,再怎么仔细看也看不出新鲜感――无非也就是些庄家地和几片树林,以至于他都懒得细看了。他犹豫了一下,回想起之前肃杀磅礴的画面,他不禁绕着院子转了几圈,用惊觉的双眼仔细地研究着天和地,可是弄了半晌,也感觉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什么情况?不可能啊!不会是上天眷顾,给了我什么特异功能了吧?”
他的脑海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十五个问号,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想到特异功能他就沉不住气了,也许是被生活压抑得太久,又可能是金庸的写的英雄奇缘太让他向往了……所以他决定试试,开始气沉丹田,运力于掌间――啪一声朝对面的山打去……
在他的想象与期待中,对面的山应该会轰隆隆的像原子弹爆炸一样,给他和世界神话般的不同凡响!可事实却耐心的安慰他――你是生活在最美的人间!
他笑了笑,既不沮丧,也不惆怅,只是好像忽然感觉到饿了,于是就信步走回了屋子,弄了一顿清甜的绿色食品!自此,他便觉得自己的生活跟庄子差不多了。
就这样转輾过了一个月,不觉又到了丰收的季节,可由于前几个月的荒废,现在他就只能坐观别人垂钓了。虽然他可以靠家里往年收的粮食依旧无忧的等待开春,可作为一个当代青年,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到外面去闯一闯,哪怕闯不出什么名堂来他也应该去!
于是,正常的收拾好行李之后,他从破旧的马圈里拉出了那匹差不多跟他一起成长的马,虽然经过了十几年风风雨雨,可这马的矫健仍不逊当年。他弄了一桶粮食给它吃着,顺手理了理马的鬃毛,马会意的看了他一眼,仍旧低头吃着。趁着这会儿,他把马的缰绳给去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迈向远方……
他走了大约一两个小时的山路,来到蹒跚的村落聚集点,泥泞的省道,在沧海桑田的变迁中,被岁月击得千疮百孔,虽然它早已疲惫不堪,可在时光的无可奈何中只能任岁月造就别样的蹉跎。在这里,他可以搭一辆车,带着一路的颠簸,驶向未知的远方。他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也就晌午时分,这里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车,不过他不着急,也无所着急。但是他也没有打算停下来,像一粒沙,穿过这这个寂静的村落,远远的走了。到了那个像回顾亭一样的大山边,他回首看了一眼:偏僻的村落,矮矮的依偎在大山脚下,依缕的炊烟,安然的随风而逝,天际间,秋风给了大地一片苍茫的颜色。忽然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里,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角落――那里,有童年的伙伴陪着嬉戏打闹,那里,有他最爱吃的地瓜梨。那里,还有属于他家的几亩田地,在田里,他跟父亲打过田,在地里,他帮母亲蒿过地。那里的山不大,却都留下他太多的足迹,春天哪里好放牛,秋天哪里好砍柴,都深深的印在他少年的游迹里;不管他再怎么调皮,也不管一两天他离开去了哪里,他回去那里都有一个家静静的守在那里,父亲爱他,给了他天马一样自由;母亲疼他,疼得母亲像个孩子,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他……太多太多,多得平凡,多得沉重,让他远行的步伐,换了个步调。
眺过头去,一路朦胧。正当他觉得形单影只时,不远处传来啡啡的响声,定神一看,血黄色的熟悉的身影,好像默默地等候了多时。他走过去,拍了拍迎来的马头,马温柔地蹭了蹭他。
“这家伙怎么了?!它也懂的来送行吗?现在就不要再让我伤感了!”
他踢了那马一脚,吓它走开,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谁知那马马皮厚,可能没踢疼,仍死皮赖脸的跟着,一有机会就跑到前面晃悠着。看他实在不理,就一个箭步,跑了不远又折回来磨蹭。一直跟了好远,而且看它的架势好像百折不厌。
犹豫了好久,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马也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它苦笑地拍了拍马头,然后一个跳跃,马儿发出一阵沉默了已久的咆哮,而后一骑红尘,流星似的直奔远方……
生活就像一位魔术师,一不小心它就把你的计划弄得充满意外。
程尘本来打算在城外把马赶走,谁知马却读懂了他!正当他认为以后可以有伴时,生活又跟他开了个玩笑,这次,他却读不懂了马。这马一跑就根本停不下来,直至慌乱撞在十字路口,之后跑去哪里了,是生是死也不知道。“哎~”程尘叹了口气,一无所获的又浪了一天。也许,他注定一无所有!
回到旅馆,程尘买了瓶酒,朝窗外倒了三杯……
“――谁他妈撒尿了?!”楼下突然传来叽喳的吼叫。
程尘愁意正浓,也懒得理他,关上窗户睡觉了!
第三天,在又一次的失望后,他决定离开了,既然留不住,就让它远去吧!而且眼下他的积蓄也不多了,浪荡的生活他早厌了,想到风城中心去逛逛。
搭上一辆公交车,一直坐到他肚子饿了,才转輾到风城中心,风城到底有多大,他懒得去管,也没信心去管。
下了车,路边的繁华从视觉、听觉、嗅觉等能感觉到的神经上全方位的诱惑着他,他不禁呵呵一笑
我来了!
张扬的大楼,一路都是,可唯独城中心没有。风城中心有点奇葩,中心是一大片空旷的草地,四四方方的,足有10来个足球场那么大。草地里空荡荡的除了草什么也没有,草地中心立着个大得像一栋楼、狂高得能夺天的高巨大六菱柱,菱柱顶端,是个六色大风车;而草地的四个角落,也立着四个面朝四方的大风车,相对于中心的那个来说,这四个虽然矮了一点,可毫不影响这五个大风车融为一体,交相辉映组成的霸道而又风骚的画面,把四周想要问天的大楼,吓得黯然。
程尘不禁一叹:“果然风城!”
草地四周留了一道十来米宽的自然道,里面生长着几年、几十年不等的、高的有十几米的、矮的有贴地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植物,给人一种七零八落的协调。自然道的外围,是一条围着它转的土路,土路没有半点人为的渲染,完全由脚印踏出,四周不时还长出些花花草草,给人一种回归的错觉。土路外,就是人类展现智慧的杰作了,五颜六色的盆景,被人才修剪得乖巧,规规矩矩的呆在人们认为合理的方,看着有模有样的。而后,一条宽阔的环形沥青路,汇集了所有的四通八达。
程尘在路口看了好一会儿,觉得还可以,于是调头找了家餐馆,把一直困扰着他的饥饿解决了。尔后他向老板娘打听了一下风城的情况,五十来岁的老板娘一看这小年轻人是刚从外面来的,就乐意的操着一口地道的南方话,把风城介绍得就像是自己家,东城人怎么样,什么样的人在东城,哪里有什么好东西,什么东西哪里的好,由人到物,由东到西,把她买菜买衣服买手饰买化妆品等一箩筐鲜活的一一倒出来……原来草地四角正对应着风城东、西、南、北四条主干道,进而人们把每条主干道对应的区域划为东西南北四城,其中,东城较为繁华,南北交相乎应乎应,而西城则最适玩乐。程尘挑了些较靠谱的信息,就往东城去了。
烟柳画桥,参差不止几十万人家,东城的确繁华!
他好不容易在东城一条没落的小巷子里,找到个物美价廉的小窝,暂时安顿了下来。简单的收拾打扫之后,几日的颠簸疲惫,终于能让他早早的睡了,而且睡得很沉,睡得很醉,这样的沉醉,也许明天一睁眼,一切都过去了……
(辛辛苦苦的铺设了一条大道,而今,终于王道来也)
宇宙,古人言:上下四方,古往今来;今简而谓时间、空间、思想的总和。世间万物,苏子云,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世是万物之变,恒也,勿也。
光洁的墙壁,一睁眼,展开一幅全新的画卷。
经过几番摸爬滚打,程尘终于接到了几家公司的面试电话,有点兴奋,所以细心的做了自己觉得可以的准备。
第一天,要去面试的,是一家电脑软件开发公司,名字很霸道,叫跨时代天网集团。
尽管程尘认为自己赶到时不晚,可面试的难民还是早早的排成了一条长龙,他也就只能擦擦鼻孔揉揉眼的掖在龙屁股后面。虽然后面还来了一些,可前面这些人真的是够多的了。
程尘扫视了一下这些人,哎,都是一群人才啊,男的装得玉树临风,女的扮得婷婷似玉;有戴着眼镜显得复杂的,有把头剃光显得凸出的,有把裙子弄短显得腿长的,有把胸高高挺起显得很大的……各种风骚,真的精彩,程尘不禁欣赏起来。当然,他也是这里的一道风景,大多数人也都像他扫视别人一样回应他:简单的穿着,随性而不随意,刚洗的头发,在赶路的途中有几根翘了起来,再加上他洒脱的站姿,整体弄了个奇葩的画面。最后回应的目光里,有人觉得惊奇,有人不以为意。
几经磨叽,终于轮到他上场了。
不大不小的面试厅里,坐着七八看着像领导的人物,桌前还摆放着他们的头衔。程尘大致也就只看清中间的那个主考官,也就三十来岁,可一双五颜六色的眼镜却让他看起来相当的老辣稳重,再加上那不动声色的表情,似乎在他面前程尘又变回了未成年人。
“136号,现在你可以介绍你自己以及你对我们公司这个职位的一些你的了解。”
主考官旁边的一个女的尽量简洁的说。程尘看了她一眼,只见光洁的面孔像玉一样玲珑剔透,看一眼就让人窒息,额前飘逸的刘海,参差如烟柳般自然散落,上身新鲜的制服,差点能掩盖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年龄,却又使她原本的S型身材更加突显的饱满有韵味了,程尘看了这道风景,就同品一瓶千年的杜康,还没喝呢,闻着芳香就醉了。
站在演讲台上,受四下的一片审视,程尘决定直接开大招了。
“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程尘一脸春风,自然而又很有腔调的开了个滑稽的头。弄得在场能笑的不能笑的都笑了。
“我叫程尘,男,未婚。这就是我的基本情况。”为了尽量精简节约大家的时间,程尘简短有力的说。
“关于咱们公司呢,在能察到的我都察了……”
“那你查到什么了?”
话还没说完,主考官旁边的那个女的不觉插了个问号。
程尘一顿,搜索了一下,一脸茫然的空白,好像什么也没查到。
然而眨眼间他又突然回过神来,像是真的查到了什么一样。“我查到我们公司有个像姐姐这样的美女,所以我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这话就像一滴蜜糖,不经意间就掉到了那女面试官的心里,甜甜的。
“好个油嘴滑舌家伙,居然敢在这里调戏我,看我不治治你。”
“哎哟,还马不停蹄呢!那你怎么站在最后面了呢?”此话一出,那女的就盯着一双好像很天真的眼看他,在别人眼里她是在等答案。要是正常情况下,程尘可能也这样认为,更可能的是要吐血。可现在接到的,是满满的坏笑和调戏啊!
“呀!不好。这匹马的屁有毒!”程尘的脑子飞快的转了一下,依旧满面春风,一五一十的解释道:
“恩~这个姐姐就有所不知了,其实我只是想告诉姐姐,站在最后说明我做某些事非常能坚持,总能战到最后!既然姐姐不喜欢我在后面站呢,那下次我在前面站就好了!”说完一副尽你开心而我无所谓的样子。
“我没说我不喜欢你从后面站……”
话说道一半就戛然而止,那女的可能是天真的听故事听入迷了,现在羞怒得脸上突然着了火,烧的红红的,心里就像进了条彩虹,赤橙红绿蓝靛紫的心情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只顾羞羞的把头往下低,想让飘逸的秀发把自己都掩盖过去。
“咳咳”
这时,不动声色的考官哥动了动嗓子,一双读不懂的眼神好像说了很多话。
程尘不觉一惊,哎呀,不好!这屁也有毒。
考官哥动了动眼镜,折射了几丝余光,像老虎抖抖身躯。小子,在我的地盘泡我的妞,不天真吗?
“你是来面试的吗?我没时间听你废话,要是这就是你的能力的表现的话,那我们要请下一位了。”
“哎呀!别啊,考官哥,我做事这么认真,态度这么端正!”
“那你拿什么证明你能胜任我们公司的这个职位?”主考官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寥寥的目光自我感觉看到了程尘的骨头。
程尘呵呵一笑,瞪了考官一眼,弄得眼镜不舒服的做了个鬼脸。
你可以怀疑我的能力,这个我理解,但是你别用动物的眼光吓我,哪怕我一无所有!
从眼镜的眼神里,程尘看到了那种看不起的鄙视,这让他浑身难在!也就没心情在面试了!
程尘也懒得解释,既然眼镜已经将他定义为那种下劣的人,以那他还有什么必要再浪费时间呢?想着那张面孔他都受不了。只是可惜了那个妹子了!
程尘也懒得跟他上理论课,直接说:“你不配!”
程尘转身,正准备像小马哥一样卖个风骚的背影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可后面却传来了个纤柔而清脆的声音。
“程尘,你的简历!”
程尘转身,那张玲珑的面孔专注的看着他,此刻多了几分柔情,有些不舍,却又无能。接过她默默递过来的简历稿,笑着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把一角写着“程尘,探宇集成软件的创作者及掌控第一套国内电脑操作系统的研发者及领军人物”的简历复印件揣进兜里,爽朗的走了。
前几天笔试,由于表现相当出色,所以那女的叫他把简历留了一份,谁知道现在退回来了。
出师不利啊!程尘感叹着,哎~
程尘像一个游魂一样在大街上浪着,可是刚走不远,天空就零零星星的下起小雨来。卧槽!这天还真给力啊!
一街的人都撑起了一朵朵浮动的蘑菇,程尘没带伞,也懒得买伞,他反而觉得这样淋着舒坦些,所以索性也没在意。淡然的走进了一家餐馆,开口就是:“老板,来壶酒!”
一个服务员却走过来问到:“您好,这位帅哥,请问吃点什么?”
“那个请问这里没有酒吗?”程尘有点好奇。
“有啊!那个你不点点菜吗?”服务员也奇怪的问。
“哦?要点菜啊!那你随便来点吧!”程尘随和的说。
“这个……”
“这是我们的菜单,您看着点吧!”服务员递过菜单,候在一旁。
程尘随便点了几个,最后补充了一句:“来瓶二锅头!谢谢!”
其实一个人喝酒没多大意思,所以他没喝醉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哎,还是床上舒坦啊!他正打算闭目养神呢,却突然看见窗外闪过一个身影,程尘朦胧的神经瞬间惊醒,一个箭步冲到门外,寥寥的雨滴仿佛在时空里停顿了一下,可是宁静的小院里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啊。程尘晃了晃头,没喝多啊!
正当他扫兴的回来时,却见门上门上贴着个醒目的纸条――“无域之门,九死一生!”
程尘的兴奋还没传到大脑,他就把它撕了下来。靠,老子还无视之门呢!瞧了几眼,没发现有什么稀奇,顺手往垃圾桶里一扔,关上门继续睡觉了。
第二天他又起了一个大早,由于昨天的大意,所以他又把要面试的资料又精心准备了一番,要讲的大体内容又熟练了一遍,同时还设想这样说会发生什么情况,要怎么处理等等这些也过了一遍。然后又开始踏上征程!
今天要面试的,也是个听起来很烧爆的公司――乾坤探。
这个公司名字烧爆也就算了,关键是他们招聘的方式也霸道,只要报名,然后就可以直接去面试了,除了文化要求在本科以上外,其他就没什么了!所以程尘仔细的把那个公司简洁的介绍看了又看。甚至还找人验证了。好多人都说来过这家公司面试,可是就是进不去,所以程尘就很认真和准备了。
当程尘赶到这家公司时,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晚了,但却惊奇的发现公司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所以他又退出去重新看了一下,可整栋楼上的确龙飞凤舞而又低调的写着乾坤探三个大字啊!程尘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可对方都是无人接听。
再进来时他幸运的发现了一个打扫卫生和老大爷,程尘走过去。
“大爷,这么早!”
“哟!小伙子,你才早呢,你是来这里面试的?”老大爷谦和的答问。
“是啊,哎,大爷,这里现在怎么没人呢?不面试吗?”程尘一脸问号。
“现在还早,公司一般现在还没上班呢。”大爷肯定的回答。
“啊?那他们什么时候才上班呢?”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不过他们都要来上班的,你在这里等等吧!”老大爷说着,转身拿着把竹子做的竹芽扫在光滑的地板上扫起灰尘来。
程尘这才注意到这个枯而不老的矫健的身影,再加上刚才他无意间闪落的几丝精验目光,程尘就觉得这大爷肯定是个奇葩!
不会这老大爷就是公司派来考验他的吧?传说中的什么绝世高人在挑选入室弟子啊,什么落魄英雄在学霸道的武侠秘籍时,总会对他们做些无聊的考验,以冻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好委以重任。这老头不会是学那个在桥上三次扔鞋的老瓜在这里装疯卖傻吧?
哎,管他呢,想考验我?还用这么无聊的方式,我才懒得理你,先看看你能装多久!
“大爷,你是这个公司的吗?怎么拿个竹丫扫扫地呢?公司没钱买拖耙吗?”
“呵呵!”老大爷爽朗一笑,“用那玩意太快了,我做完就没事做了,而且用这个也用习惯了!”
“这个……你确定能扫干净吗?”
“谁能扫得干净!?尘埃本来就属尘世,又怎么能扫得干净呢?”老头一脸故事,像个禅师一样。
“哎,大爷,我本来打算帮你扫一下的,可现在看来这活技术含量太高了,而且还这么有深度,要不我去弄个拖耙来拖点吧!”程尘好像没进入老大爷的状态。
“年轻人,你还是留心你的面试吧,你能有这份心,已经很难得了!你帮我做完了,我还闲得无聊呢。”老大爷宽慰而又怕被别人打乱节奏切实的说。
由于里面没开门,程尘也就只能在等候厅里好奇的逛了几圈,然而里面是什么情况他还是一点也没看到。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就他一个像傻逼一样在这里干等着,电话打到最后选择放弃了。起初还有个老大爷聊聊天,可老大爷扫完地say?goodbye以后,这里居然连影子也找不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尘手机里的歌都不知来回听了多少遍了,这里还是没人。操蛋,不会耍我吧?
“哎,管它呢,肚子饿了,先出去买点东西吃再说了。”这样洒脱的一想,他果断的迈着步子就走了。
离开了不一会儿,程尘右手啃着个油炸粑,左手拿着瓶水匆匆回来了。刚一踏进来,他就发现等待的椅子上多了个身影,定神一看,呀!一身淡雅,是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女的。
咦?她是……
此时程尘脑子里产生了两个画面:一个是大方的走过去,跟她打招呼;另一个是走过去闷着,再伺机而动。可是万一她是面试官呢?
程尘脑子一转,三口并作两口,把油炸粑匆匆的咽了,然后找了垃圾桶把垃圾扔了,然后摖摖脸嘴走了过去。
“嗨,你好!这个人才,请问你是……?”程尘不知道她到底是干嘛的,所以聪明的打了个哑迷。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你是面试官吗?”她站起来,垂延的几丝长发在空中划了个弧。
嗯?她也是来面试的,太好了,逗逗她。
“是啊,我是今天的面试官,名叫贞南任,承蒙道上兄弟抬举,给了个慧眼探花的别号。这个人才,我看你一身简洁,文雅若风,很有素养啊!不知你对我们公司了解多少啊?”程尘一本正经的信口开河。
“那个贞南任考官,咱们就在这里面试吗?就你一个人吗?”
这个女的好像不怎么傻,反而问了几个有水平的问题。
“这个……作为一名优秀而杰出的考官,首先我应该对你不信任考官作出几点批评的,但是,我看你冰雪聪明,而且我又这么海涵,所以不就跟你计较了。我今天出门忘带公司的钥匙了,你就在这里等等,一下我叫小张来开门。”
“骗子,哎,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会花言巧语,油嘴滑舌啊。还真男人,我看你是真烂人吧!还忘带钥匙,叫小张来开!说得跟真的是的。”
“呵呵,这么快就暴露了,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怕你无聊,所以逗逗你了!没想到你也不怎么傻。”说完打了个哈哈。
“还想批评我!”女的绕着他转了一圈,“难怪怎么看你都像个坏蛋!”
“啊?什么眼神啊?看我一本正经,明显就是好人啊!你怎么会有这种不良的想法呢?”程尘扭头用眼神想了一下,“哦~我知道了,上次有个坏蛋也是这么说我的!”
程尘终于忍不住哈哈了!
“你?!……”
正当两人斗嘴都得正要结束时,里面一道像镜子的门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哈欠声,两人都不约而同的侧向那道门,明亮的镜子里两人的身体晃了,而后斜斜的消失了,紧接着后面出来了一个人,他四处扫了两眼,见外面站着两个身影。
“要面试的进来,不然我下班了!”
两人快速闪了过去,只见两个个睡眼惺忪的瞳孔,懒懒藏在满脸的胡思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哥,拖着双拖鞋,指了指正对面的一道门。“要面试的,从那里进去检测!”
然后拖着拖鞋,到洗手间洗漱去了。
程尘和那女的走到门前,还没来得及细看,那门就开了,里面一帘红光,截断了他们的视线。
程尘本来想说点什么,可那女的定了定神,迈着步子就要走进去了,程尘也来不及想什么,一个箭步,刚冲到里面门就全关闭了。
门外刺眼的红灯,此时就像凝固的烟花,醒目的散射着。闹得洗手间里,长长的伸来两个惊觉的瞳孔。
哎哟!幸好我身手敏捷!要不……
“你怎么进来了?”
女的站在一个像八卦阵的图形中部,侧过脸来眉间带着怒意不解的问。程尘还没好好陶醉自己的神速呢,就被这女的喝没了。
“我,我进来面试啊!你跑那么快!想丢下我啊!哎,你怎么这么不友好呢?是不是看到我太优秀了,你心里有压力啊,没事,我会让着你的!”
“这里一次只能面试一个人!你……你出去!”女的简直不想跟他讲太多!
“什么?一次只能面试一个人吗?我怎么知道啊?你又没说!”
”可是,从哪里出去啊?”
程尘靠着门,用力挤了一下,可是没什么反应,扫视了一下四周,也没发现什么机关按钮。一个不大不小的圆柱里,除了四周密密麻麻的看不懂的仪器和一个像一朵云立着的屏幕外,在没第二条出路了!
“你滚到一边去!”
此时,那女的脚下的开始射出些像蒸汽一样看着就知道具有能量的光。
“这里这么窄,我能去哪里啊?没事!我让你先来吧,我一向都很绅士的啊!”他唧唧呱呱的还要说什么!不料却被接下来的一幕给惊艳了。
四周的仪器开始喀嚓喀嚓的运作,那女的也开始从圆盘中央慢慢向上飘起,空中积聚四周的探头产生的信号,汇成一圈圈流动的光波,从那她的头顶自上而下,就像扫描仪一样读取这个艺术般的身材,接着对面的屏幕上晰出了一幅光洁如玉的人体艺术。
程尘不禁感慨:“哇!完美!”
此时,这女的就像一具悬在真空中的漂亮的超模,周围无数的光纤数据对她解析着,口里却羞恼的叫道:“流氓!不许看!”
“看不到了!”
“混蛋!”
程尘生怕影响到他,口里却说了句欠揍的实话。
真的,接下来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些信息:李柳如
女
20
身高:168cm
体重……等等一系列关于她的消息,除了她的名字外,其它的程尘懒得看,也不完全看得清楚,只是好奇的打量空悬的这个女,看看这高科技能弄出什么花样。
大约过了一分钟,那女的停了下来,程尘赶紧闭上了眼。
“我什么都没看到!”
“啪”
程尘裆部一阵生疼,睁眼,却只见那女的一个羞怒的背影,被吸到一个像电梯一样的小铁箱里,接着铁门关闭,然后就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原来,这是个相当高科技的面试仪器,面试者只要进入,它就会根据该公司的要求全方位的对之做出解析,检测完之后,若符合条件的,它就会把他带走,不符合的,原路返回。当然,这种高科技,程尘之前是不知道的!
他也试探的走到那个八卦的中间去,顿了顿,仪器果然几几呱呱的响了。程尘开始有点莫名的激动!
可是响了不到10秒,随着屏幕上的一团血红的警告!一切都突然终止了!
哗一声!
前面的门开了!
后面的门也开了!
怎么回事?程尘有点读不懂,这个是要我前进还是后退啊?
管它呢!既然门都开了,那尘哥当然是勇往直前!
程尘毅然走进了那漆黑的张着的大口!
“唰”
程尘莫名的被传送到了一个昏昏的房间里,他曲着身体舌了舍嘴,发现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个人,前面放着一张椅子,程尘走过去坐了下来。
“嗨,大叔,我是来这里面试吗?”
“你要开始回答问题了吗?”
大叔很严肃。
“是啊!我要……”不是啊,是我先问你问题的好不好。
“好,第一个问题。”
“你看得清我吗?”
嗯?这个是玩什么啊?程尘看了一下四周,难道这就是这里昏暗的缘由了吗?
回过头来再看大叔一眼,大叔还是很严肃!
大叔,不要这样啊!我是个理科生,深奥的哲学我弄过不来啊!
过了会儿,程尘貌似看出了点眉目。
原来,这个问题表面看着无聊,暗地里却别有洞天!
你怎么看?
一个人的看法,是综合了他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思维体现!它决定着一个人的人生高度!
程尘嬉笑的面孔突然不见了,瞬间,他好像沉入了无尽的大海,炯炯的眼神就像两颗砖石,再漆黑的夜也掩盖不了他的深邃。
看得清,没有近视的人可能会这样回答;看得清,自认为懂他的人也可能这样回答;看不清,眼睛不好的人可能这样回答,看不清,自认为人心难测的人也有可能这样回答。
然而这些都不是程尘认可的答案,所以他沉思并不是在这其中徘徊。
突然,程尘脑门一亮。呵呵,这不是玩烂了的台词吗?虽然没把握,但他还是说了。
“我眼里看到的你就像你眼里看到的我,这就是我的答案!”
程尘这个有点绕口的回答,看似有点耍赖,实则却巧妙的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完美的结合,充分的展现了他思想的高度和宽度,辩证的诠释了他对人生、对世界的看法!
啪――
突然,大叔一拳像流星带闪电般袭来,电光火石之间,程尘的椅子向后倾斜了45度角,几根汗毛在他们脸手之间交织了一下。程尘为了保持平衡,右手瞬间抓住这只胳膊,左手自然的向前伸去,谁知道恰好拦截了大叔赶来的左手……这幅画就这样凝固了一瞬间。
缓了会儿,大叔才伸手把他拉起来。
“小伙子,恭喜你,成为了我们公司的一员!”
浩瀚乾坤,无垠的宇宙,是再犀利的目光,也探不尽的梦。辽远的域,无尽的存在,不知其所起,亦不知其所终,唯任时光,永恒的畅往,谱写未知的沧海桑田。
是否一切的存在都是奇迹?
毫无疑问,在人类的意识里,地球是一个奇迹,而人类则是奇迹中的奇迹。
大约五百万年前,人类开始脱颖而出。(注:关于人类起源,众说纷纭,此处不予计较。)从爬行到直立,从用肢体到用工具,再从工具提升到用脑力,人类完成了一次次完美的飞跃。
脑力,多么强大的工具!
至此,人类开始在地球上驰骋……
原始社会的食物争抢,雌雄间配偶的争夺,部落间的各种吞并……永无休止的贪欲,好似星星之火,阑珊的燃烧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
人类在进步,战争在升级。铁蹄踏过,江山烟雨。部落吞并,进军王国,王国吞并,号称帝国。转眼几百万年,地球翻天覆地,王朝起起落落,却又生生不息,宫殿起了又灭,灭了又起,繁华殆尽,世界读不懂的沧桑,地球总是这么赖以生存。
但是,如果有一天,在人类强大到玩废了地球之后,人类又将如何存在呢?又或许如果有一天,在遥远的某个天际,仍燃烧着像人类一样而又比人类狂暴的星火呢?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人类能注定永远都是强者吗?人类又真实充满智慧吗?
这些听起来就像将要发生在身边一样的科幻故事,八年前让一十几岁的个少年听得神往!
“你说美国人八几年的时候都上月球去了,咱们国家现在都还没去看看,万一嫦娥小姐被老外带走了,那就不友好了!”
上完历史课后,衰货和他的同学撑在教室门外的走廊上吹牛。
“毛线!我不去她肯定是不会走的了,哎,现在咱们国家科技还不发达,又要让她在那里孤单的等几年了!”
衰货一副无奈的样子。
“这比装得深沉啊!你是怎么做到的?”一脸眉毛的老姜叹问。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是你们这些凡人,又岂能看懂?”少年继续装逼。
“哎~”一个女同学从后面拍了这个衰货一下。“你看这个好看吗?”
衰货回头,看到一张笑脸拿着个千纸鹤对他摇晃。
他还没来得及想说什么,那帮哥们就像一群狼一样吼叫起来了。
“哦~她对你有意思哦!”
“哎哟!看不出来啊!上啊!”
“哎呀,你对你同桌有意思哦!”
一阵叽叽喳喳把那女孩吓走了,衰货花了不少时间才让这些嘴闭了下来。
那个女孩的确是他的同桌,名叫吴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无情,反正长得挺平凡的,平凡得就像随便从初中生里揪出来的一样,但是,这女生有点霸道,这主要体现在她对待男生的方式上。
例如:
老姜坐在课桌上,一脚搭到另外的一张桌子上,把路截了。这时如果吴琴要从这里过,她就会大吼一声“死姜,把你的蹄子拿开!”而这个老姜也很有个性,“不让,你要怎么?”
“你想打架不是!”说完手一推,过去了。
老是班姜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可在吴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老姜经常跟她发生战争,而作为她的同桌,他总有热闹看!
但是那女的对他有点特别,她好像总能看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他跟这个女孩在一起时,说了很多他平时都不会说的话。这让他觉得很真实,尽管除了上课之外,他们很少在一起。
那个时候,手机还不普遍,智能机还在娘胎里。QQ成为了少年们追浪的潮流,但是,那偏僻的小镇上,一个班顶多也就十来个人有手机。
自从上“微机”课后,他们都兴奋的弄了个QQ号。然后可以在查找好友里面搜索一群同龄的异性开始疯聊,也可以登录升级拿来炫耀。
可悲的是这个衰货没有手机,而他的同桌有了!
所以他经常跟他的同桌借手机来逗妹子,而且每次都能借到。
“哎,手机借我登下qq。”
“呐,留点电给我!”她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她从来不问。
“吴琴,手机借我登下qq!”南震闷骚的问。
“不借!”
“嘛一,你都拿借程尘了,不借我?”南震一脸坏笑。
“南震你烦不烦啊!”
“好嘛,借他不借我!”南震一脸委屈灰灰的回去了。
没错,那个衰货就是程尘,一头凌乱的鸡窝,一身七长八短的乱套,再加上各种不协调的动作,组成的画面定格的瞬间,简直衰到8都睡了!而此刻他什么也没听到,因为他正玩的嗨。
原来,这是一个边远小镇的一所中学,这衰货就是这个学校里初二的学生。虽然这衰货在这个学校已经混了一年多了,可在这学校混熟的人好像还真没几个!除了班上的那几个哥们,其他就都是陌生人了。
衰货平时就像一个闷瓜,别人敲一下,他就响一下,别人不敲,他就永远是个瓜!特别是跟女生,就连一个班上的同学,打个招呼他也懒得打,也不会打,这也许是跟他很衰有关吧。
但是幸运的是他有几个好的哥们!还有……
“明天我们班要跟六班打篮球了,你们有什么想法吗?”外地转来的李军一副正经的学生貌,这让程尘很怀疑他是从课本里蹦出来的。
“打啊!是怕吗?”小黄戴着个眼镜,这是他认识小黄以来,第一次听他第一个开口没有把场面弄尴尬。
老姜看了一下小伟,小伟激动的说打,他也就点头了。然后所有的目光都集向了衰货,衰货果然给力:“你们好好打,我给你们加油!”
“切!又讲这种!”李军淡然得有点无奈。
“不要废话,到时候你必须上,就这样!”老姜显得很辣。
“对对对!”
全票通过!衰货还想说点什么,可老姜把他拽进了食堂!
学校每年的冬运会,篮球场无疑就成了尖叫的天堂,因为女生宿舍就站在篮球场旁。站在篮球场上,就算是死人,也能感觉到四周的沸沸扬扬。何况年少轻狂,一个个剑拔弩张,球场就像一个巨大的魔磁,就算隔得老远,你也会像一根针一样被吸附到球场边上。
那里,积聚全校的目光,热血的马蹄,风起云涌,纷纷扬扬。
男生的球场,就是一个舞台,他们会为女生,为了四周的目光,全力表演好每一个动作,好让自己最酷的一面得以在她们面前展现,就是他们简单而又烧爆的向往!球场对女生来说,则是欣赏速度与激情的的天堂,一个激情的霸板,一个精准的投篮,一个风骚的走位,都是她们诠释吼叫的翅膀。
传说与见证:十班,两条蛟龙,一个上篮无人可挡,一个天马行空,运球投球行云流水就像在表演特技一样,让人看着神往;四班,一个篮球神话,从未败过;八班,人才济济,一米六七的大个随便一捡都是,而且技术也不逊色。
六班,虽然不是很强,只是,程尘所在的所谓尖子班也不强,关键是他们的班主任太有个性了,别的班都是六七十个人,就他们班四十人不到,再加上女生居多,所以战斗力就不太理想了,所以这衰货才不得不上了!
“那个下午我有球赛训练,帮我扫一下地!”
程尘撒手就要冲出教室。
“什么?我帮你扫地?”
吴琴好像听错了问到。
“那个美女,我有训练,你就帮一下忙呗!”程尘难得撒了一下娇。
“哦~”
“哎,那你要请我吃东西哦!”
“再说吧!”
远处传来个跑动的声音。
第二天,没有下雨,也没有出太阳,阴朗阴朗的天,正适合打篮球。
中午,刚吃过午饭,李军就领着一群身着蓝白球装的小伙伴们来到了球场。
现在比赛还没开始,也有大部分人还在吃饭,所以球场周围只零零星星的散落着几个人,而两个篮板下,是两个班各自在试练。
尽管南方的冬天不止有点冷,可他们听到更多的,是砰砰的心跳。
渐渐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打开窗户的寝室也越来越多。站在场上就能感觉到到处目光交错,让人不觉走路都要小心,生怕一不留神就会闹出什么笑话。
你觉得快班打得赢吗?以前没怎么看到他们打球啊!
看,快班的球服不错哦!
哎,那个打球还可以哦,够六班喝一壶的了!
大家纷纷议论着。
“叽――”
随着裁判一声急剧的口哨,四周的喧哗瞬间归于沉寂。
五花八门的目光,都积聚到球场上。
身穿白色球衣的,是一班在十来个人里面挤出来的五个首发,小黄,小伟,两个后卫,老姜,李军,两个中锋兼前锋,而衰货,就是一个自由人,人们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盯着对方的一个人。
再看六班的首发,身着黄色的球衣,在球场上显得张扬跋扈,发型刁炸天的黄毛,死神一样的目光让人觉得他不可一世,坦克一样的胖子,天生神力的老姜,是否能够阻当?再加上两个滑得像泥鳅一样的猴子,配着一个霸板的高个,看着就知道他们有好戏要唱!
双方队员已交叉凝固在中圈四周!
而后又是一声口哨,全场一片沸腾!
白黄两对,就这样开打了!
激情的战场,风光无限!
看!第一波进攻,在罚球线上接到小黄的妙传之后,这李军终于第一次在观众面前展示了他的成名绝技――挖板!只见他单手运球,三大步迈向篮板,像乔丹一样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就是是个子矮了点,不能扣篮,所以只能在最高点奋力一挖,球“咣”一声狠狠砸在板上,而后折回篮圈内转了会儿,欢呼声起才掉下来。
开场就来个爆板,对方可不是吃素的,立即还以颜色!
一个快攻杀到篮下,衰货跑到中线还没看清呢,对方的分数就变为2了!
这是什么节奏啊?衰货还没弄明白呢,球又回到自家篮下了。衰货赶忙跑下去,看到老姜、小黄他们跑位的跑位,背人的背人,运球的运球,忙得不可开交。自己站在那里好像是多余的一样。
不行啊,我也要跑跑,这么多人看着呢!
这么一想,他也就往篮下随便跑了个位置。
也许是他站在原地太久而被对方给忽略了吧,居然没有人跟着他!他这么一动,还真跑出了个空位,机会稍纵即逝,小伟立刻一个眼神把球传到他手里!
这衰货一看,哎呀,四下没人,怎么办?
“快投啊!”
“什么?投?这姿势还没准备好呢!好,既然你们叫得那么急,那我投吧!”
只见他往前走了几步,把球抬了上去!
“叽――”
呀!还没进呢,裁判怎么比我还着急呢?
调头一看!
只见裁判一个走步的动作,四周立刻向他传来一片读不懂的眼神!而后,他内心满满的都是被鄙视!
此后,他对他自由人的身份,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没事!下次投快一点!”
李军拍拍他的肩膀,向对方的篮下跑去。
衰货跟在后面,步子有点沉。
这一投,对方精明的黄毛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冲着队友们做了个眼神。
篮下,这次衰货及时赶到,所以布了个三角阵。
黄毛运着球,直奔老姜,只见老姜大臂一展,活生生就是一面铁墙!黄毛再怎么左突右晃,也不过像猴子一样在原地打转。所以一个后撤步,转身直逼衰货!
老姜本来要上来援助的,谁知对面的胖子,突然来个挡拆,所以只眼神上希望衰货能给力了。
黄毛一身霸气,眼看志在必得!
衰货此刻却面如土灰,好像是时刻准备投降!
黄毛果然架在他的脖子上把球送上了篮筐,只是运气好像有点背,球在筐里转了两圈,幸幸的从边缘掉了下来!
啊!衰货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此后,他就不敢乱逛了。只在场边灰灰的浪着。
可战场不会因他很衰就停止了纷扬。
身边的人,都在全力以赴!
看看老姜,他打得相当卖力,坚固的防守直就是一铁壁,伸着手,天生神力,虽然看着生硬,可再花骚的运球,也不能往再靠近那么一丁点!而他的进攻,简洁有效,左手挡着人生,右手硬生的运球,像坦克一样,别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霸道的莽撞到篮下,除此之外别无办法,再看他的投篮,一样是左手挡着人,右手举着球,慢悠悠的在空中晃着,想盖帽的,跳早了,想要偷球的,被他用手挡着,在一群纷乱中,看不懂的投篮方式,让人们见证了各种不可能的可能!光是场上的尖叫声,就可以听出他是多么的逆天!
李军简直就是王者,篮下横冲直撞,抢板挖板,尽由他风骚!小伟跟小黄就像两个幽灵,神出鬼没的穿梭其中,不时给对方一个隐藏的咆哮。
然而对方怎能示弱,黄毛指挥着战场,充分利用这个衰货,各种配合,各种空切,各种假动作,将比分震得此起彼伏,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第四节,距全场结束还有不到一分钟,对方控球,打了个两份,成功将两座山扳平!
最后不到三十秒,小伟控球,篮下,十二码以内,对方防得水滴水不露!
李军、老姜、小黄、都被死神死死的盯着!
只有程尘,像个游魂一样,在三分线外陪小伟游荡。
小伟捡了个机会把球甩给李军,不到一秒,双人包夹,''李军无奈,只得传给跟上来的程尘。
呀!这关键时刻,这衰货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运了一下球,准备上篮,不料对方一个黄毛一下趁了过来,给了他一拐,半途来了个踉跄,裁判的口哨没响!四周立刻扑来一群狼,眼看球就要丢了!
场上一片肃然。
千钧一发,电光火石之间,衰货果断来了个转身,右手将球往篮下一抛,仰天睡了个觉。
李军人后接球,轻松上篮得分!
“哦~~~噢~”
场上一片沸腾!
小伟拉起衰货,融入满天的吼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