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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谁教你们的?

姚家大院所在的是姚国的都城桃都,大院外的街市建筑风格与宅内相差不多,不过更加有种古旧的味道。当然也不缺装修崭新,门面华丽的商铺、酒楼、客栈之类的商业性建筑。

建筑间有宽敞平整的大街道,临街的门店繁多,偶尔有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而过,或是停下来,下来几个衣着鲜亮有钱模样的人进入门店中选购或是吃喝一番。也有那种熙熙攘攘的小街小巷,街边各种小摊小贩吆喝着买卖,这种街巷马车鲜少经过,多是一些运货的人力推车,而各种人行走其间,男女老幼,多衣着朴素,买东西的,吃小吃的,纯逛街的,人头攒动,好不热闹,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姚华一路疾走,这会可顾不上看街景,本来就饿了,一路走过来耗费体力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于是,一看到这种犹如美食步行街的小街巷立马乐开了花,将街边的风味小吃一路吃了过去,这样还不够,最后还挑了附近最有名的也最地道的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特色菜胡吃海塞了一番,直到盘空碟尽,才满足的打着饱嗝结账走人,直把酒店老板高兴的把刚开始以为会被小孩吃霸王餐或是浪费一桌子好菜的担忧一扫而空。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姚华水足饭饱后,开始慢悠悠的走街串巷,那些古旧的书店、茶庄、戏楼,都是他光顾的对象。虽然只是跑马观花,但是那数量也是十分可观的。还有那些街边坐着闲聊或发呆的老人,他也会凑过去旁听几句插上几句或是攀谈几句。由于他长相水灵,大眼一挣,嘴角一翘,头一歪,那卖萌的模样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询问的人几乎有问必答,让他听到不少传奇秘辛、奇闻异事,可惜即使这样他依然没有搜集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正当姚华要往下一条巷子行去时,不远处传来孩童阵阵的歌谣,曲调简单,歌词也是寥寥几句,但是那歌词中的内容却吸引了他。

那些孩童三四岁、五六岁不等,在一边拍手一边唱着:

两生花,两生花,一株开两朵,一朵是你呀,一朵是我……

姚华走向了他们,在他们不远处驻足细听。

“这首童谣的歌词很简单,但是却极有深意,你不觉得跟我们的情况很像吗?”小花意识内先开口了。

“听你这么一说,想想还真是呢。一会我们去问问他们是从哪学来的吧。”

小华等那些孩子稍一有停歇,便走上前去,用自己觉得最亲切最善意的表情笑眯眯的问道:

“小朋友们,你们唱的这首歌真好听,是谁教你们的啊?”

小孩们都转头看向那个打扰他们的人,见到只是一个笑眯眯的小哥哥,其中一个小女孩就要说出:“是……”

一旁稍微大点的男孩却拉住她阻止道:“你是谁啊,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嘴角抽抽,小华很想呼那熊孩子一脑袋。

心想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小华强忍住想呼出去的手,转伸向自己带的小包,掏出了一包点心,一边摊开包装的纸一边嘴上说着:

“这样啊,你们不说也没关系啦,我就是随便问问。那你们继续唱,我一边听着就好。嗯,有点饿了,我先吃点东西,你们继续唱吧,不用管我。嗯~这酥香阁的点心就是香啊。”

笑容攻势不行,改食物诱惑!纸包打开,一股诱人的甜香气息飘散开来,那是姚华之前走街串巷的收获之一。就见小华一边把点心往嘴里送,眼珠还不经意的往孩子们脸上瞥,果然看到一群小孩闪亮亮的眼,直勾勾的看过来,甚至还有直接吞口水的,对付小孩,食物诱惑的效果是相当明显。

“嗯?你们也饿了?唔,可是我的点心没有多少呢,这可是在酥香阁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买到的。唔……算了,我分给你们吧,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吃才更好吃嘛。那,谁要吃?”

小华在军属大院孩子堆里长大,深知直接把食物给小孩不如诱他们自己索取来的好,毕竟小孩子也是有戒心的,白给的估计还不敢要了。于是表演了一出由不舍美味到慷慨分食的戏码,果然诱得小孩们一拥而上,争先恐后的回应着“我要吃!我要吃!”。

“好,好,别抢,别抢啊,都有,都有。”姚华笑眯眯的分点心。

“来,大家都有了,这是你的。”点心差不多分完了,姚华看到那个之前阻止小女孩回答问题的小男孩一边不好意思上前拿点心,一边又羡慕的看着别人吃的别扭模样,便主动拿出一块点心微笑的递给他。

“……谢谢。”似乎感受到姚华的真诚,小男孩终于犹豫的接过了那块香喷喷的点心。

众小孩开开心心的吃点心,姚华在边上笑眯眯的淳淳善诱:

“大家一起分享食物,以后就是好朋友啦。以后我再买到好吃的,还分给你们好不好?”

“好!”食物诱惑大啊。

“那既然我们都是好朋友,你们也要跟我分享好东西呀。刚刚大家唱的那首歌很好听,我想教你们的人肯定还会更多好听的歌,我想找他学更多好听的歌,学会了和大家一起唱,好不好呀?”

“好!”多么单纯的孩子们。

“那教你们唱那首歌的是谁呀,他现在在哪里你们知道吗?”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啦,这附近的人都知道的。就是西街杂货铺边上那个算命先生啦,大家都叫他赛神仙,他没事就喜欢教我们小孩子唱歌,这附近的小孩子都是他教会的。虽然是个怪人,不过人还是挺好的,有时候还会教我们写字。”那个别扭小男孩似乎是几人中的老大,再加上之前阻止小女孩回答问题似乎感觉有点对不起眼前分给他们食物的小哥哥,这会儿便挺主动的率先回答了。

“赛神仙?还是算命的?呵呵,怎么一听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小花,你觉得呢?”小华意识内与小花商量起来。

“如果那首歌是他写的,也许我们能遇到高人;如果那也是他从哪里听来的,那就很难说了。而且他还到处教小孩唱,总感觉带了点什么目的性。”

“哼哼,不管是神是仙还是骗子,去会会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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