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开始时两人都相差无几,但是虎人皮糙肉厚,力气大耐力也强,一阵对峙之下,有点实力的人都看出了面具人已经被逐渐压制住了,好不容易的,面具人才从中脱离了出来,然而双手颤抖呼吸急促。
虎人一边快步踏来意图与对手近身缠斗,不让他有恢复的时间,还一边恶狠狠地叫嚣道:“我会让你死的很痛苦的,怕疼你就自裁吧!哈哈。”
“哼!”面具之下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双手一翻转,双刀被他倒握着,随之他的身影随之在众人眼中消失,一中似曾相识的感觉使得正打算离开的安迪一怔并马上回头。
但此时安迪也仅仅看到一道紫光划过十来米的空间瞬间来到虎人身后,而虎人却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
“你死定了!”半蹲着的面具人已经借着腿上的力量弹了起来,先是反握短刀的右手瞬地一个上挑,爆发力之强仅仅一刀就直接把虎人结实的后背劈开,露出森森白骨。“呃!!”这时虎人才开始痛苦地叫喊。
还不算完,这一刀威力不减,卡在虎人骨头上直接将他整个人打得离了地!
瞬间收回右手,面具人双刀齐出就在还未落地的虎人身上一阵极速劈砍,大量的细肉末和血滴飞溅起来,在他周围形成了一道血色薄雾!
突然变得极为血腥的画面让不少人开始干呕,安迪也紧皱着眉头感觉极为不爽,但是看似怯懦的哈默却没有怎么不舒适,看来他之前确实没干少杀鸡宰牛的事。
扑通,虎人瞬间失去生命的尸体这才掉落在了地上,而胜利者似乎也不好受,浑身无力的跪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体前倾只能勉强用双手支撑住,旁人也能清楚的看见他身体在不住地发抖。
没人会认为他是因为害怕血腥而颤栗的,安迪回忆了当初旺达对战蓝波时的情景,“仅仅是部分身体极短时间地发出‘光亮’就会让身体如此虚弱吗?那么旺达他的实力…”没有再继续猜测下去了。
这时又有人上来挑战,动作轻浮无力,想必是想趁面具人虚弱来捡个便宜,可是他打错算盘了,虽然面具人似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却在挑战者胡乱舞着武器冲过来的时候一刀挥出,将其重伤。可他似乎也将最后的一点力气用光了,啪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昏倒了。
也不管接下来是怎样,安迪领着哈默离开了人群。
安迪稍微放松了些有些严肃的表情,对着身旁的哈默说道:“哎呀,要不是那个面具人后面没劲了,我都想上去挑战一下试试。刚才他爆发出的速度和你有得一拼啊,我都看不真切。”
哈默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哼!安迪大哥你太小看我了!那个丑家伙爆发出‘光芒’都才那点速度,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呢!安迪大哥你可还要加油啊,就算我现在还没有掌握那种力量,也和他差不多了,他现在也只有力量比我强一点了。”
“说的也是啊。对了,该怎样称呼那种力量?我到现在都还不清楚?”在安迪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年一来,也就只有旺达攻击蓝波的那么一次亲眼看见过这种在身体之外发出光芒,使得全身属性瞬间爆发的力量。而在那之后,安迪无论怎样缠着旺达要他解释,旺达都只是说:“慢慢来,到了差不多的时候你自然就会了,教你也没用。”甚至连名字和作用之类的一样都没有说出来。
听了他的‘哭诉’,哈默倒开始安慰起安迪来,“剑豪大人这样也肯定是为了让你自己去探索的。”
虽然几乎无法从天色中看出早晚,但身体的本能驱使着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时间已然很晚,两人回马车的小道上也逐渐开始冷清下来。
哈默顿了顿,说道:“关于那种力量,我全都是在父亲那里得知的,所以我也只能说一些我还记得的,可能会有一些不准确哦。”
“放心说吧,反正我也不清楚,能多获得一些知识就多一些。”
“那是一种源于我们身体自身的能力,我们的肌肉、皮肤、血液都在不受我们控制、如同本能一样而又无时无刻地散发出这种能量,这些随时散发的能量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力场’。而当我们学会了主动控制这种本能之后,就能够真正的激活身体的潜能,在短时间内以力场散发速度的数千数万倍激发出来,以至于平时浪费的‘力场’也倍增,使得这是的力场在我们身体之上凝聚出有色光芒来。”
说这些话的时候,两人已经看见了靠在马车架子上已经打着呼噜的格布,在这短短的几步路中,哈默补充道:“父亲告诉过我,强者称身体冒出那种光芒的状态为‘耀光’,只有可以主动开启‘耀光’状态的人才能在这世界冠得上‘强者’的名号。”
“是么…”安迪暗自说着,“现在的我们和那些看热闹的都还是一个级别吗?”
认真地盯着安迪,哈默回答道:“严格上来说,是的!我们现在确实不算是什么,但是世界上至少近一半的人都无法达到‘强者’的境界,刚才那个面具人恐怕也只是运气好过早学会了‘耀光’,在此之前他本身还是很弱的。”
“所以即使他是‘强者’,现在的我也不见得比他弱多少!”得出自己虽然不强,但至少应该比很多人都强了,安迪心中还是有点乐呵呵的,不禁说话声音大了几分,在这个除了呼噜声脚步声什么噪音都没有的夜间小道中显得十分刺耳。
本来睡姿就不太舒服的格布像是被吵醒了,不爽的喊了声:“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真是的…”翻了个身倒了下去,却没有清醒过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嗯嗯,宝贝儿…来,亲一个…”就安静了下来。
安迪和哈默面面相觑,安迪开口道:“你说他和他的马到底是什么关系?”
哈默一脸纯洁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安迪问话的意思,茫然地回答:“就是主人与宠物的关系啊。”
“好好好,不管那些,上车躺着!”转了个念头,安迪补充说:“你先睡,我守夜,还是谨慎点好些,那几个鼠人的话现在回想起是让我心里毛毛的。”
格布和哈默都已经入睡,安迪双手垫在脑后躺在马车顶上。天空之上,唯有玫瑰色的‘太阳’发出了暗淡柔和的光芒,四周静悄悄的,没有虫鸣,没有鸟语,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本该分外惬意的场景却使得安迪感觉越发得沉闷,不知是因为是那鼠人神经质的预感,还是因为原本不喜欢暴力的他看见了残忍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