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皮被一群士兵带到了皇后行宫,也不敢抬头,心里盘算如何才能够脱身,对于那个什么驸马一点不在意,只认为是什么鸟官,做个害人的勾当的。
“抬起头来,给主子瞧瞧”一个管事的太监喊到。李二皮这才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望着皇后。这一望倒让他也有些失神,只是感觉失去了魂一般。待他清醒,殿前上早就落下了帘子,看不真清,然后隐约看见皇后侧耳对小太监吩咐几句,小太监高喊:“依依公主入坠东郭侯府。”便差人引了李二皮到内室了。
李二皮跟着小太监走过几个庭院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殿门口,对着里面高喊“驸马爷驾到,烦劳里面公公。”不多时便有人来开门,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看了来人,甚是客气,将一包东西偷偷塞给小太监带着李二皮进了里面偏殿。绕上二楼,进入一个宽敞的房间,临走老管事客气说到:“驸马稍坐片刻,一会自然有人来伺候。”便和门而去。
李二皮虽然顽劣,可此时莫名其妙被引到这里,也明白自己处境,他不敢造次,因为那街井的伎俩在这根本就是寻死。自己还要娶妻生子,何必枉送性命,这样想他也就心里舒服了些,但是终究坐立不安,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
正郁郁不乐时候,一个纸条突然投进来吸引了他。上面写着:欲要离开,听从安排。李二皮也是聪明人,想只能听从安排,对方这么做必有用意,否则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又怎能入得别人法眼。
不多时,那管事的太监又来了,这次带来了几个婢女和两个小太监,目的是为了给李二皮沐浴更衣,好歹也是个封侯的人了,这起码的待遇还是有的。
但是李二皮哪受得了这个,不由分说,将婢女们赶出了,看了看小太监,甚是难受,哪里难受呢?他小时候听人说过,那太监是没有个命根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总感觉别扭,索性把这两位也撵出去。
这会,一个人脱得精光,跳入大木桶里面。正享受呢,突然,从窗外射进一朵花骨朵,不偏不倚打在他头上。
“小子,你是不是想当这北凉国的驸马?”一道尖锐而苍老的声音响起。李二皮慌忙起身朝着四周看去,可是却不见任何人影。他觉得可能是自己错觉吧,反正这个什么北凉国驸马也好,自己就是觉得好玩,真做了也算对的起祖上,不提还好,一提把自个心里的馋虫都勾起了。
正当他刚要蹲下,“啪”的一声,一个花骨朵又打在头上,接着就是“咯咯咯”的嬉笑声,随后那声音又响起:“你是不是想做北凉国的驸马?”
“难道这房间里面有鬼?”李二皮心里想着,“乖乖,我说呢,这房间一进门就阴森的很,莫不是冷宫吧,难怪这么奇怪,这声音如此怪异,莫非是这里曾经死去的人化得恶鬼?”不禁一阵战栗。
一时间联想到自己种种奇遇,顿时心里又信了三分,他小心地问道:“莫非您是这里曾经的主人?小的李二皮刚到这里,切莫怪罪,我上有妻小,下有八十岁老母,还望您大人大量,绕过小的,我回头一定给您老使劲烧钱,让您在地下也能吃香喝辣,回头给您老再烧个房子,保证您住的舒服。”
“对了,我就是这里的主人,我死的好冤啊,死的好冤啊!”说罢,一阵雾气从卷帘后面腾起,一个白色身影若隐若现,李二皮也是察觉到身后的变化,却不敢回头看。那身影徐徐渐进,飘向木桶,而李二皮额头上的汗珠也从小米一般扩大到黄豆大小。
那白色的身影披散着头发,将长发故意搭在李二皮身上,说道:“要不你下来陪陪我吧,我好孤独……”李二皮越想越害怕,四肢也开始僵硬,就感觉那长发要将他吞没一般,突然发现那木桶里面的水面上映现出一副人的面孔,再斜眼一看一旁的角落,偌大的影子在那墙上挂着,哪里是鬼怪,分明是人作怪。
李二皮这个心里生气啊,心里想着来个将计就计。待那白衣身影靠的近了,使个借力打力,一把拉了白影的衣服进了大桶。只听“啊”的一声,那白衣身影便一头扎进水里。
“哈哈,叫你捉弄小爷,说你是哪里的太监,来我屋里叨扰。”李二皮一边咧着大嘴笑,一边将白影拉起来。
“啪”李二皮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定睛一看,这哪里是女鬼,就是个女仙啊,鹅蛋的脸庞,秀丽无比,宝石的眼眸,樱红的嘴,尤其那胸前的“玉器”在水与光的衬托下,起伏有序。不正是当今三公主皇圃玉儿吗?可是李二皮哪里知道,他只道这女孩子生气了,便伸手摸向女子胸前的“玉器”,想扶女子起来,顺便嘴里一个劲的说着歉意。
本就已经生气的皇圃玉儿,哪里容得下男子近身,可是待她反应过来,为时已晚,那胸前摸着的不正是男子的手吗。要说这李二皮也是孟浪,摸到后还捏了捏,说的话这叫一个气人:“对不起,小妹妹,我以为……咦?你这里是不是水肿了?怎么这么大?”
“三公主,三公主,不好了,皇后带人来了。”易珠慌慌张张撞门而进,“你们?在干吗?”皇圃玉儿这会死的心都有了。眼下六目相对,一阵风儿刮过,一条丝带盖住了李二皮的脸。然后皇圃玉儿拉了易珠,开了窗户,消失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李二皮,不知道在瞎想什么。
就在皇圃玉儿走后,皇后带人赶到门前,正好碰上李二皮呆望着窗外,赤身裸体,顿时一阵娇羞。虽是半百的年龄,但终归男女有别。皇后这会,半遮着脸,大喊,快点把门关上。
正当太监们争先关门的时候,地上的一条手帕却吸引了皇后的注意,她小心拾起那手帕,看了看,顿时呆住了,转而双目狰狞,将手帕狠狠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