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独孤鸿明悟一切,将身心都放在凝聚第一枚灵元晶时,就发生了上面的一幕。他心中一惊,他自然知道为什么。
从雪山中的点滴传承中间,他对这里的禁制和规则有了一定的了解,或者说他现在是这里的新主人“必须在那些人轰开光幕前凝聚完成!”
震荡还在继续,平静的海面也开始起了波澜,远处的天边也开始出现了一条的裂纹,蔓延到了独孤鸿的头顶,此刻的他已经凝聚了八成。
随着轰隆一声,整个奇幻世界彻底崩溃,独孤鸿的身影也显现而出。
但是他并没有睁开双眼,还是全身心的沉浸在凝聚灵元晶中。根据灵元诀上的记录,此种情况被称为“抽灵凝晶”。其过程不可断,若断必遭受反噬,强大的反噬之力会彻底摧毁修士经脉。
楚浩然是第一个破碎了光幕之人,光幕破碎的那一刻,他双眼爆发出了在他身上少见的光芒和炽热,似乎已经看到了传承,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叱咤于家族。
可就是他嘴角刚刚抬起的刹那,眼前的一幕让他忽然一愣,整个人呆在了那里,一时无语。
只见在他眼前,随着光幕的破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寒冰棺的上空。
此人一身水蓝儒生长衫,相貌俊朗,此时正闭目盘旋于空中,其身体上隐隐有银光芒,这正是独孤鸿。
“这、这、这是灵元,他在进行传承!”楚浩然惊呼道。
他想不通,自己通过了隗灵打破了光幕,原本应该是出现老祖所说的传承法物。
可是现在眼前竟然出现了这个山野杂修,而且还获得了传承“这不可能,光幕是我打开的,怎么会这样!”楚浩然气急败坏仰天嘶吼!
看着眼前盘膝打坐于空中,不断吸收从寒冰棺中传承之力和灵元的独孤鸿,罗哲只是目光微微一闪。
而远处的碧姓女子由于面孔被斗笠遮盖,无法看清表情,但也没有说话。不过从微微一震的身体就不难看出,此女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一时之间,此处陷入了一个古怪的局面,一个闭眼,一个怒吼,两个沉默。
可是这种场面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楚浩然一声大吼,单手一摸额头,似乎撕下了什么东西,发出刺啦一声。
接着他的面容开始出现扭曲,眨眼间整个人无论是面貌,还是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让我无法完成试炼,还夺去了楚某传承,那我就让你陪葬!”说完一拍储物袋,一张其上散发惊人威压的银色符箓被他拿在了手中,朝着自己胸口一排。
下一刻,楚浩然面部青光一闪,开始出现了无数诡异的符文,好似一群小虫爬便了身体四周,几乎覆盖了每一寸皮肤。
罗哲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闪,口中呐呐道:“楚家的符禁!果然如我所料!”说话的同时,身体迅速后退,似乎对楚浩然施展的符禁颇为忌惮。
虽然他对此处地的传承也十分感兴趣,但是如今传承既然已被他人捷足先登,此处也无法展开全身术,还不如就此先退去,等出去之后在寻找此人,将其传承冲体内炼化。
至于如何擒住独孤鸿,他并不担心,凭自己家族的胜威,随便一个旁系管事就可将此人带回。
就算不惊动家族,凭借自己的身份,要求三仙宫全力捉拿此人,他们也不敢不从。
在他们眼中,这些山野杂修和圈养起来的牲畜并无二致。
想到此处罗哲身影一晃,直接离开了此处,朝着幽冰山出口位置飞去,至于如何出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另一边的碧姓女子也不知是如何考虑,摇头看了一眼上方漂浮的身影,目中显出一丝纠结,一跺脚也化作一道白色远远飞去。
而此时处于癫狂的楚浩然也终于将禁术催发完成,目中露出一丝残忍,伸出右手,看似随意的向着空中独孤鸿的方向虚空一按“给我死!”
随着楚浩然右手的伸出,一股不属于与塑体期的强大威压和法力波动轰轰而出,空间扭曲。
一个和楚浩然右手一般无二,但大出无数倍的符文手印默然出现,照着独孤鸿的头颅猛然落下,威力惊天。
与此同时,闭目打坐,急速凝集第一枚灵元晶的独孤鸿忽然心中一寒冷,一个前所未有的危机猛然浮现,这是生死危机,随着那个符文大手不断的接近,越来越浓。
十丈、五丈、三丈、两丈、直至大手距离独孤鸿天灵不到一丈时,独孤鸿的双眼默然睁开,一股逼人的气息瞬间爆发,身体也爆发出超过身边冰山的寒冷。
单手一挥,轰鸣回荡,独孤鸿的身体犹如落叶一般被这一击,轰击出数百丈远,喷出一大口鲜血,抬头看向楚浩然时已带着杀机。
刚才幸亏自己在大手来临的前一刻彻底完成了水属性灵元晶的凝聚。按照传承所得,催发了四周的防护禁制,抵挡了大部分的攻击,否则自己传承结束之时,就是陨落之日。
楚浩然目中再次露出了骇然,这是自己家族的禁术之一,利用符箓将自身所有修为爆发出一击,其威力堪比融神,可是竟然被眼前此人接住了。
这一刻楚浩然的思绪彻底的混乱了,连翻打击之下,他作为一代家族年轻一代强者,长久以来的不可一世,彻底的被眼前此人摧毁了,连自身最强的攻击也没能诛杀此人。
他发出一声惨笑,看向远处正用冰冷眼光看向自己的独孤鸿。可就是这一眼,楚浩然再一次被震惊,甚至超出了施展禁术时失败而带来的震惊,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你的修为,竟、竟——”后面的话竟然一时说不出口。
独孤鸿擦去嘴角的鲜血,目光一闪,如今的他看似受了轻伤,其实不然。
一名塑体期的强者汇集一身修为全力一击,虽然有禁制存在,那也不是他如今一名化灵初期修士可以抵挡的,所以此时的他只是强撑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