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珞猛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是柔软舒适的睡衣。
她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这里是她的房间,没有一处不同。
她踩着放在床边的毛绒拖鞋走到床边,拉开窗帘,发现今天的天气似乎很糟糕,天空阴沉沉的。
简单洗漱过后,泠珞嘴里叼着一片吐司,匆匆忙忙地在玄关处踩着自己的皮鞋,终于腾出一只手拉了拉皮鞋,总算穿好。
吴妈跟在她的身后,将一把雨伞递给了泠珞,“小姐,今天可能会下雨,请拿上这个。”
泠珞摆摆手,推开门,“不用了。”说完她就一溜烟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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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VividCycle乐队的成员围坐在一起,脸上却是一片阴云。
泠珞突然觉得今天好像少了些什么,但又说不出。
她端着一杯奶茶坐下,询问,“怎么了?”
“昨晚发生了一起命案……”露露凝重地开口,就是那个紫发女生。
泠珞皱了皱眉,虽然不确定,但是如果是真的话,她遭遇的也不算命案吧?而且,她怎么可能告诉大家,她所遭遇的事?
看着泠珞游移不定的神情,露露心生疑问,“泠珞,你不知道?”
“啊,啊?”泠珞从回忆中回过身来,不明所以。
露露顿时知道了,泠珞根本不清楚那件事。
她刚想开口,却被身边的木雅拦住了,“露露,算了吧,别告诉她了,泠珞不会想知道的。”
“也是……”
泠珞一听急了,“这么神神秘秘的干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露露叹了口气,对木雅道,“她总会知道的,这么藏着掖着也没有办法啊……”她将脸转向泠珞,严肃道,“你要节哀。”
“搞什么?”泠珞觉得自己要被她们逼疯了,磨磨唧唧的到底什么意思!
“零羽死了。”露露幽幽说道,木雅补充了一句,“就在昨晚,坠楼身亡。”
“零羽?”泠珞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其实没有人知道,她想问的是“零羽是谁”。
“对,零羽。”木雅还以为她是难以置信零羽的死亡,心痛道。“她再也不回来了。”
“哦……”出乎大家意料的,泠珞平静得有些怪异,像是一个没有情绪的人偶,“人总是要走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她真的不知道零羽是谁。
“明天我们去参加她的葬礼。”露露沉痛道,“但是,就算零羽去了,我们的乐队不能解散!这是我们梦想的起点,还没到结束的时候!”回忆过去零羽和她们对乐队付出的心血,露露的声音颤抖起来,最后忍不住,低低的抽泣着。
“我们不会走的。”泠珞坚定道,“既然我们是这个乐队的成员,我们就应该坚持下去!这也是零羽的梦想,她一定不希望我们就这么离开了!”最后的那一句话,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似乎有人操控着她这么说。
木雅抬起头,盯着泠珞,一字一顿道,“对,我们不能离开!泠珞,在乐队里,你是主唱,又有才华,我觉得你适合当队长。”
“我?”泠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有更多的队员赞同道,零羽生前就和她是好朋友,再加上泠珞的资质也不错,表演能力很强,这个乐队里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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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照片里的女孩笑得温婉动人,似乎这场葬礼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黑色的衣服,白色的花,谁的泪水在凋零的花瓣上滚动?
泠珞手中捧着一束惨白的百合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零羽的遗像前。
看到零羽双眼的那一刻,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总觉得照片里的人在盯着她呢……
她突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便悄悄溜走了。
她爬上了学院里最高楼的天台上。
冷风吹乱了她的长发,泠络突然觉得困倦,浓浓的睡意向她袭来,她靠着栏杆坐下,蜷缩着,沉沉睡去。
“吱呀——”不知为何,天台上的门依然是老旧的,没有换过新的。
一个高挑的少女走进来,紧身的黑色暴露的装扮让她看起来更像是街头的不良少女。
手中的金色奖杯让她看起来整体无比怪异。
腰侧别着的唐刀似曾相识。
若泠络此时看到她,一定会想起,她是出现在不知是事实还是梦中的那个女孩。
上挑的眸带着浓浓的嘲讽。
颜语俯下身来,拍了拍泠络的脸颊,冷风拂过她的金发,她拨开脸上的几缕发丝,等待着泠络醒来的那一刻。
泠珞皱了皱眉,她很不喜欢别人打扰她睡觉。
她微微睁开眼睛,眼前人的轮廓却让她愣住了。
不可能吧?
可是,她不可能出现幻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