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杆时我才起床,发觉跟前服侍丫头换了一个人,眼前的女孩子神色仓惶,好似马上命不久矣得样子,眼睛根本不敢和我对视。
“晴儿哪里去了?”
女孩子扑通跪下,脸色煞白,不发一言。
我气馁,问她肯定是问不出名堂,找管事问后才知,晴儿清早因为服侍主人不周,被主人杀了。本来,晴儿就是看顾我的狱卒,但一条鲜活生命以这样可笑理由被杀,不由心寒。袁紫衣太草菅人命。
我找他去,他书房在东边屋子,我让女孩不要再跟随,事实上书房被下人们视为重地,我独自一人进去,人不在,我却被墙上一幅画吸引,画上女子乍眼一看,以为是女装袁紫衣,但身材比例不像。画的下脚注明:紫衣于xx年x月x日为青衣执笔画就。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怀疑世上有这样地女孩子。
我依依不舍挪回视线,袁紫衣阴冷冰寒的神情,面前得他是男装。
“你怎么会来到书房?”
“无聊喽四处闲逛”。晴儿的事不能跟他提,我似乎看到了他的隐秘,现在提不是我遭罪就是新来丫头遭罪。
袁紫衣冷哼一声,小心翼翼的将画折卷,“你真的不怕死?”
“怕,不过呢不知是谁半夜三更的挤到别人的屋里,姐姐妹妹的攀交情,”说道插科打诨,转移目标我的功力谁人能比?
“出去,出去”。袁紫衣火大的撵人。
我故作轻松的出了书房门后,两腿撒开了狂奔,哇塞,生死线上走一遭。
回房后,事情渐渐明朗化,袁紫衣有个姐姐叫青衣,不知怎么死了,袁紫衣大受刺激装扮女身,目的就是在自己的身上寻求姐姐的影子。可是他一人玩不行,现在硬拽着我淌浑水。游戏一个玩不好,我就得丢命。
他无非是在我身上寻找亲情,反正我不久之后也是死路一条,陪他玩玩,玩好了,到时他杀我时,说不定会落下几滴鳄鱼眼泪。闲也是闲着,我要在这段时间,彻底的融入姐姐的角色。
首先,我向婆子们学了纳鞋底,三天后不眠不休的赶制了一双,白天里送给袁紫衣,他手劲大被他扔的不见鞋的踪影。我只希望那双鞋不要砸了人。
夜里,袁紫衣还是一副小鸟依人的女儿装,要我哼着催眠小曲伴他入睡。
再就,我向厨子学了褒汤,天天的换着花样,甚至于现代的菜谱照搬,一开始,碗筷被丢出,后来他渐渐的用了一些,有句话叫做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得抓住他的胃。男人如果一天到晚的想出外打野食,心不都得花了。
然后,我亲自照顾他起居,让他感受亲人温暖,满嘴‘弟弟’地叫。得意于袁紫衣刹那间的失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