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花正茂离去的背影,鲁自大做了个鄙视的手势。他和恶人斗过无数回合,没想到如今却载到一个婆娘手中,真是虎落山羊被犬欺啊。
“没事的,我去和黄经理说。花正茂这娘们越来越嘚瑟了,哼,早晚我会去总公司参她一本。”李牛拍着鲁自大的肩膀安慰道。
“呵呵。”鲁自大干笑,并没有说什么,面对花正茂他除了人还有什么办法?难道真的把她骑自己身下?那样恐怕吃亏的还是他吧。
花正茂离开,工地上继续施工,昨晚李牛的犒劳给大家带来动力,工作上也加了把力气。李牛并没有在现场,他知道这帮工人们不会泡自己。他答应过那个大学生,要去市里接她。
李牛临走前叮嘱鲁自大道:“自大,有空多看看图纸,要是上午有领导过来尽量应付着,实在不行给我打电话。”
“好的,放心吧,李哥。”鲁自大爽快道。显然,李牛已经把鲁自大当成了心腹,也许鲁自大屈打恶人的能力让李牛误把他当成了工地上的保护神。
今天鲁自大不用测量,也就没和王大志他们一起。他在工地上转了一圈后,便走到了负责材料检查的黑子那里。
黑子年纪和鲁自大差不多,之所以叫黑子,是因为他浑身上下除了牙齿是白的,其余很难找到其他颜色。如果把黑子独自放到昏暗的路灯下,偶尔一笑,一定能吓死人。
鲁自大找黑子是想表达一下歉意,他真的不是有意刺激黑子,虽说爱情是自由的,谁都可以竞争,但鲁自大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黑子,毕竟他刚来就和高潘走在一起,而黑子可能几年内暗恋,也没有登上高潘那艘怪船。
“黑子,对不起。”鲁自大歉声道。
“对不起?你什么意思。”黑子一愣,眼中露出迷茫神色。显然,他没有明白鲁自大的意思。其实,在鲁自大把筷子钉在墙壁上的时候,黑子的心中已经释然了,鲁自大嫣然是他崇拜的神,他何德何能竟敢和神争女人?
“我指的是高潘,其实,我们没什么。”鲁自大解释道。
黑子愣住了,许久后黑轴的脸上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接着放声大笑道:“嘿嘿,我说自大,你一直很MAN,怎么提到女人就有点……”
黑子停顿一下,笑道:“其实你能和高潘走到一起,我觉得很合适。”
鲁自大多少听出写醋意,不过他被黑子的话一提醒也是觉得今天他的做法有点女人了。笑了笑,鲁自大拍拍黑子肩膀道:“没事,喜欢就去追,有需要兄弟的地方尽管说,我会帮忙的。”
鲁自大说完有点后悔了,他去帮忙,那岂不是越帮越忙?
就在鲁自大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李哥,有事吗?”电话是李牛打来的,鲁自大觉得李牛应该有重要事。
电话那头李牛急促的说道:“自大,你快去工地南边石桥边看看,花姐好像出事了,黄经理催我两次了,我一会也过去。”
“花姐出事了?”鲁自大忽然有点幸灾乐祸。
“自大,我知道你和花姐之间有矛盾,但那是咱们公司里的事,现在她好像被那些刁民给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李牛焦急道。他也很讨厌花姐,但他知道,花正茂要是在工地上出点事,他的位置恐怕也就不保了。
“好吧,我尽量。”鲁自大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花正茂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升官后立刻使用特权,狠狠地整治了鲁自大那小子,而且连那丫头也一起整了,这简直是她人生中最伟大的一次杰作。
有的人喜欢奋斗,有的人喜欢旅游,有的人喜欢科研,但花正茂却很特殊,她喜欢报仇,喜欢整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是她人生最大的乐趣。
花正茂心情好,并没有直接回项目部,而是开着那辆超显身份的迷你车在孙家村溜了一圈。她多少听说过孙家村闹事,她一直想跟着黄齿巨整整那些刁民,可黄齿巨一直没有带她。今天她心情好,就想在村里好好转转,看看这些刁民的脸面,顺便想办法整整他们。
迷你车虽不算豪车,但在孙家村里还算是比较新奇的东西了。村民们看迷你车在村里来回兜风,刚开始都很羡慕,后来觉得这车似乎是想村民们示威一般,来来回回好几次,每次经过人多的地方就故意长按鸣笛,好像在和村民们宣誓一般。
村里人还是比较偏善,大家虽觉得这车讨厌,却没人说什么。
不过,刚刚从刘家村回来的孙大壮可不是好惹的。孙大壮昨晚去了趟刘家村,找了他的铁哥们刘一虎,攀关系找到了这片的老大刘金彪。孙大壮和刘金彪本就认识,经过刘一虎介绍后两人很是投的来,昨晚喝了个大醉。
当然,孙大壮把心中的苦处和刘金彪说了,并且许诺刘金彪,只要把工程占地的钱要来,一定分给刘金彪三成,前提是刘金彪帮他去整治下工地上那些杠头,让他们赶紧把钱打过来。
刘金彪一听有钱赚便欣然答应,并且告诉孙大壮,等几天他会再找些人手,到时候去工地上见见血,那些人也就把钱打过来了。
孙大壮有了刘金彪撑腰,心情大好,一大早便跑回来打算和村民们吹嘘吹嘘。可他刚刚回到村里,便听说有人开车在村里兜风的事,而且村民们描述的比较偏离轨道,竟然说花正茂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姑娘,穿得像是城里的大小姐,开着辆红色迷你……
花正茂再次兜了个圈回来,觉得这里的村民们一点脾气都没有。她觉得无聊,打算回去,可刚开过来,却发现很多人聚在了村头,竟然将路赌上了。
堵在路中间的是一个高大个,身体很膀,上身没有穿衣服,留着板寸头,像是个混混。
花正茂不管这些,有人挡路便使劲鸣笛,可是,她越是鸣笛这些人越是不让开,而且那名光膀大汉竟走到她车前,用力敲打车窗。
“喂,你有病啊!”花正茂一来气,把车窗玻璃摇开骂道。
“靠,果然够啦,就是年纪大了点。”孙大壮吐了口痰,道:“快点滚下来,敢在我们村撒野,今天爷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嗄?敢在姑奶奶面前称爷,你给我等着。”花正茂说完,便将玻璃窗摇上,拨打了黄齿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