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车,就听到有人喊“小米,小米,”伸出头一看,陶曼批头散发地从楼上冲了下来,在那里叫着,四处寻找莫小米,看样子从床上刚醒过来,莫小米皱皱眉,眼镜男笑笑“女朋友?”莫小米摇摇头“队友,打游戏认识的,刚好住在楼上”。莫小米朝她摆摆手,“阿曼,没事了,你回去吧”。说完关了车窗“走吧”。
陶曼向前冲了几步,见车已经启动了,气愤地嘟囔了几句,怏怏地朝小米妈走了过去。
车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直到林先生说到了,小米才惊醒过来,下车一看,车已经到了半山腰,车停在一栋别墅的院子里,夜色中看不清别墅的大小,但从这院子的面积看,这栋别墅应该占地面积相当大(我们喜欢把房子做在半山腰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不想和你们做朋友),别墅的对面就是大海,一股略带咸味的海风从院子里拂过,吹得院子里的树木花草轻轻摇曳。银色的月光下树木花草如同剪影一般霎时动了起来,说不出的清丽幽远,莫小米一时有些恍惚。林先生说“请吧”。带着小米走进别墅大门,而后面几辆车早已不见踪影。
一进大门,便是一个典型的欧式大厅,屋顶很高,垂下一支华丽的水晶吊灯,四周对称的分布着几支小型吊兰式吊灯,使得大厅柔和而明亮,大理石的地面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一边是旋转而上铺着地毯的的木质扶梯,另一边则成列着一些收藏品,四周是一些房间,显得简约而不失华贵。大厅里三三两两地散落着几个人正在忙碌,一些开着房门的房间中也看到一些人正在忙着什么。林先生朝一个穿白大褂的人点点头,对小米说“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抽个血.”小米一愣“抽血?干什么?”林先生笑笑“别紧张,在指头上扎一下而已”。小米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伸出了指头,白大褂笑笑,先带小米洗了个手,又拿酒精棉仔细地擦拭了指头,然后用一个小玻璃瓶取了血,朝林先生点点头,走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林先生拍了拍小米的肩“跟我来”。小米跟着他走进靠楼梯的一个房间。房间不大,一面墙就是一个巨大的书柜,书很多,码放并不整齐,不是那种装饰用的书柜(其实大部分书柜包括书是家具店卖的),另一边墙是酒柜,陈列着一些酒(别说1982年的拉菲,再说急了啊),一张书桌,一组沙发,一个躺椅,奇怪的是房间出奇的高,而且四面墙壁好像也不是普通的建筑材料,林先生招呼了一下东张西望的小米“坐吧,喝点什么?”小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随便”。林先生笑笑,到酒吧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小米,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很奇怪吧,请你过来?”林先生说。小米点点头,小心地抿了一口酒。“这里是马致远的房产”。噗,小米一口酒喷了出来,“马致远?刚刚死了的那个?”林先生也不以为忤,点点头“是的,你今天过来跟马先生有关”。
马致远,安徽合肥人,上大学的时候读的是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大学,成绩不是很好,有两次补考的经历,还有一次和同学喝酒回来迟了翻宿舍院墙被记过,从来不循规蹈矩,还胡扯什么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不过后来成功后这句话广为传颂,当时抓他翻院墙的大爷都说我从他翻院墙的姿势就看出这个人以后一定不简单),毕业后没干自己的专业到一家通讯公司跑销售,死皮赖脸给一个电话服务公司营业部经理送礼的时候被别人把礼物扔到大街上,6个月试用期过后没了基本工资,业务提成也遥遥无期,穷疯了,无奈到另一家金融公司给一个业务员当跟班,于是又一个马氏奇迹出现了(我为什么要说又呢,奇怪)
3年后一个价格在产品价值波动曲线波峰值预测的公司(简单说就是价格上涨预测)出现了,鉴于数十年来物价不停地上涨,公司利润呈几何数的暴涨,(虽说大家都知道价格会上涨,但什么时候上涨,涨幅多少,这是一门学问,这涉及到几乎各行各业和生活的所有方面,对不起,我知道你要说股票,我们不玩股票好吧),然后马先生花巨资聘请了5位风投专家,在天空卫视独资创办了一个梦想基金栏目,将全球一些创意发明一网打尽,只要通过5位评审多数通过,立即获得大笔创意基金,条件是控股,于是在新兴产业又走在了最前列,在公司资产过万亿时介入军火,能源产业,然后扩散到娱乐,农业,电商,房产等。马致远的公司从不上市,个人资产已经上升到国家秘密的层次,据说已经是几个发达国家的GDP总和还要多。汉兴公司已经是一个超级庞然大物。
尽管公司的发展还在滚滚向前,但掌门人却已经到了95岁的高龄了,经过数次中风抢救,人毕竟抵不过自然规律,身体日渐衰退,马致远有三个子女,两女一男,据说和父亲的关系都不好,没有一人愿意继承父业,(我发现有人在心里冷笑了,没错,就是你),老头急火攻心,半个月前再次中风,这次是真的撒手了,虽然万般无奈。
葬礼极其宏大,全球所有汉兴公司下半旗,各国政要或亲自出席葬礼,或派代表吊唁,场面远胜一国总统去世,各媒体铺天盖地报道,电视采访车堵塞交通以致没法出殡,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慢慢淡下来。
“你说的就是那个马致远?”小米问。
“是的,就是那个马致远”。林先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