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凌然,被院长捡到,从小在青州一所不知名的孤儿院长大。
记得院长说,那是一个冬至的晚上,风雪很大,月光明亮,而我就那么倒在风雪中,大约三岁吧。
留着一头罕见的长头发,身上穿着一套复古的衣服,在雪夜下,显露出点点刺眼的血迹。
我醒过来时,离捡到我已经过了三天,脑袋很疼,只记得自己叫凌然,其他的已经都不记得了,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不会说话,不会穿衣服,待在这个我觉得很陌生的世界。
直到两年后才慢慢适应过来,会说话了,也会穿衣服了。
孤儿院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性子很安静,和我一样,都很安静,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喜欢与人交谈。
喜欢音乐,喜欢一个人,喜欢雪。
“你好,我叫叶寒寒。”
“我叫凌然。”
那是一个繁星点点的夜晚,她一个人待在屋顶看星星,吹着晚风。
小脚在屋顶摇来摇去,像一个月光下的精灵,对我说着那话。
我们一起读书,一起认字,一起散步,一起……睡觉……
那大概是十岁那年吧,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雷声很大,一个小小的身体钻进了我的被子。
“然,我怕。”她身体发凉,还有些颤抖。
“寒寒,不怕,哥哥抱着你。”我用力拥住她的身体,她慢慢的不怕了,身体全然搭在我身体上,她睡着了,脸上了露出了我这一生也决然不会忘记的笑容。
我很想很想一直这么抱着她,一直到永远。
后来她就经常跑到我的床上,说什么和然睡在一起很安心。
下雪了,好大的雪啊!
十三岁哪年,青州境内下了很大的雪。
那是我和寒寒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场雪。
“然,好漂亮啊!好白,好美。”她不遮伞,站在雪地里,雪白的玉臂虚抬,傻傻的想接住满天的飞雪。她就像一个不慎落入人间的仙子。
寒寒一下子向我跑来,像一个挂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然,我长大后你娶我好不好?”
我笑了,用力抱住她的细腰:“嗯。”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不然,我……我就,咬死你。”她咬在我箭头,咬的很轻。
“寒寒,你长大后嫁给我好不好?”我又反问她。
她小嘴松开了咬住我的肩膀,重重的嗯了一声。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不然……不然,然哥哥就咬死你。”她眼睛睁大的时候真的很可爱,因为我亲了她。
她挂在我胸前,我亲着她,那天她脸红了,哈哈……雪真的很漂亮,但没有你漂亮。
她最喜欢琴了,七弦琴,而我则喜欢听她弹琴。
“然,我自己做了一首曲子,明天我弹给你听好不好。”
“寒寒最棒了,这么厉害,那我可要听听。”
“然肯定会大吃一惊的,你等着吧,哈哈。”
看着蹦蹦跳跳仿若都快飞起来的靓丽少女,以寒寒安静的性子,竟也会有那么大反应,我哑然一笑,然哥哥可是很期待呢!
“然哥哥,小心。”
彭——
“寒寒,不……不能……给然…哥哥……谈……谈……曲子了…………咳咳……咳……不要……怪……怪寒寒……”寒寒的身体被我抱在怀里,笑着对我说了这句话。
“请你做好心里准备,人可能会救不回来。”女医师的话还萦绕耳间。
我拿着怀抱染着大片血迹的琴袋,眼泪滴滴落在上面,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寒寒说好今天给我弹曲子的,寒寒不会死的,不会的………
该死的是我,寒寒是因为救我才会被撞的,该死的是我…呜…呜……呜……寒寒……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寒寒死了,那个叫我然哥哥的人死了……
停尸间内,我不敢看,我怕,寒寒死了,哈哈哈……死了。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像睡着了一样,她的唇很冷,冷极了,我的心也冷了。我要她们给你陪葬。
“这是你应该得的,一条人命就得了那么多钱,妈的,老子怎么没那么好的运气。”一张青州的黄卡被丢在脚下,天玄帝国,设有天,地,玄,黄,四卡,其中黄卡最低,但却必须一百万才能办理,那个女人的保镖对着我说到,然后转身就走。
我拳头死死用力,指骨被捏得作响,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报仇,我要她们给寒寒陪葬。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夜的晚上,我独自守在一家顶级餐厅门口,九点那人才从一家高等餐厅走出来。
就是那个人,那个撞死寒寒的女人,我多想上去杀了她。可是人太多了,我根本没办法靠近她,所以我只能我忍。
我观察了他半年,渐渐的摸清了她的性子,她每月十号都会来这家餐厅,我利用她给我的钱混了进去,做了一个服务员。
十号了,今天那个女人就来了。
那个女人所在顶级包间内,现在却是一片混乱,我手上满是鲜血,是那个女人的,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我会杀她。
包间内的所有人都被我杀了,我要她们陪葬。
他们或许跟我没仇,但是我说过,我不是一个好人。
在洗手间脱下了染血的制服,换上了准备好的破旧衣服,我从后门走了出去。
我没做什么掩饰,青州的青玄军很快就会找到我,我已经不想活了,只想和寒寒死在一起。
我没把寒寒埋葬了,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寒寒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像死了。
但却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我抚摸着她的脸颊,对她说着我们曾经说过的一些话。
我把寒寒抱了出来,寒寒已经很久没出来了,巷子里很黑,天空中却繁星明亮,我把她抱在胸前,就像那个雪天一样,抱着她一起看星星。
天空中的明月徒然照在寒寒脸上,寒寒消散了,化为点点星光消散了。
寒寒不见了,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击到了,巷子里我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天亮,脑袋里多了一个名叫系统的东西,我不知道系统有什么目的,但我知道世上有了修行这种事情能长生,那能把死去的人复活吗?
我不是好人,我只想要寒寒,那个说过为我弹琴的女孩,如果化身修罗又有何妨,只要她能回到我身边,